着一身出色的球技,有一副强健迷人的体魄,更有一张非凡的脸,有多如天上星的万贯家财。

简直是良婿。

白马经过西面看台的时候,正巧有一方帕子轻飘飘地从韩离眼前飘落,他轻巧地翻身下马,将帕子拾了起来,优雅地伸出手臂把它往看台上递,一张无双俊颜微笑道:“沈姑娘的帕子掉了。”

沈安姝接过帕子,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张开小嘴道了声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男子说话自是不妥,但别人为自己捡了帕子,总不能不说声谢吧。

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举动,惹了不少姑娘羡慕不已。

*

因为推荐了韩离这个“天外来兵”,宜王队大胜,马球赛结束后,沈幕很是高兴,又邀了韩离和重彦到府上喝酒。

不仅备了好酒好菜,沈幕还传来了歌舞助兴,灯盏盈盈,觥筹交错,玲珑身段的舞女款款摆动腰枝,身上的诱人香气四下飘散,一席男子喝得是好不痛快。

沈幕今日高兴,未免要跟韩离多喝两杯,重彦本来就爱酒,性子上又不服输,自然与韩离也少喝不了,其它的公子们见韩离是沈幕的贵客,今日在球场又如此大放光彩,更是争先恐后要与韩离过一过杯……别人敬酒韩离得喝,喝完了他还得回敬,这样一来二去,今日这酒竟小半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韩离笑盈盈地一杯接一杯喝,他的酒量是不差的,就是喝多了肚子撑得很。

与此同时,沈安姝在闺房里,捧着帕子暗自开心。

她有好久没见到韩离了,今日一见,知道他马球打得这么好,便更觉他有魅力。

身为国公府嫡女,金陵城有名的“金兰双姝”,她素日里都是一副优雅端庄的样子,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竟然在想入非非。

沈安姝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痒痒,今日他就在府里喝酒,喝多的他也不知是什么样子,她很想再去制造一次偶遇。

沈安姝攥着帕子,有些雀跃地走到门边,可刚想出门,又想都这么晚了,虽是自己的家,她过去还是有些不合适。

去还是不去,真是纠结啊。

*

重府。

重锦记着与韩离的相约,一早就到了老地方等他了。

可是她等了好久,他也没来。

马球赛应该早就结束了,怎么他半天都没来,重锦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忘了。可这时间是他自己定的呢。

以前总是能碰着,现在跟他说两句话可真不容易啊。

她百无聊赖,一时捡起地上的松果抛着玩,一时又拾了根小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先是算了算钱,后来又写了邵斯云的名字,韩离的名字。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越来越浓,气温好像也下降了许多,重锦等不到人,又闷又困,身子好觉得有些冷,最终还是放弃了。

回屋的路上,她撅了撅嘴,暗骂了韩离一句讨厌鬼。他要是耍着她玩,那就太可恨了,况且,她的帕子他还没还她呢。

这个时候,沈家的宴席才刚散。

一群人大部分都喝高了,韩离尚算清醒,只是走路也有些发飘。重彦吐了两回,现在还在干呕,喝酒的时候又多欢乐,现在就有多痛苦。

哥俩也不知是谁搀着谁,互相缠抱着上了马车,回府。

马车里,韩离想起了重锦,猜想她因为自己的失约,肯定很生气,他甚至能想到她气呼呼的样子,一双大眼睛肯定瞪圆了,还要撅嘴。

他并不想失约的,但沈幕的邀请他不能推辞。

回到重府,把重彦丟给他屋里的丫鬟后,韩离踏着轻飘飘的步子去了琴室。

琴室四周静静的,夜风已入了梧桐,重锦果然不在。

他站了一会,忽看见泥土地上擦了一半的字,不由笑了。

这半个韩字写得真是丑啊。在字上面还有几个小坑,显然是她用小棍子使劲戳的,看来她的气还不小。

他躬下身,用她写字的小棍把剩下的半个字也擦了,然后起身回寝屋。

到得廊上,因酒的后劲越发足,韩离不小心绊了一下,正巧撞上了起夜的赵品言。赵品言扶了扶身后披着的衣裳,以不打灯笼的胳膊搀住韩离,眉头皱了皱,“怎么喝到这么晚。”

“你还没睡啊。”韩离站直了道,“今夜主人高兴,我客随主便。”

“我扶你回屋。”

韩离笑笑,“我没事,可以自己走,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明日不是还得早起念书?”

赵品言是个闷葫芦,也是个极爱念书的孩子。别人眼里枯燥无味的书,到了他手里倒像是什么宝贝,怎么看也不够。他本来就聪明,加上好学,脑子里早已不知装了多少东西了。打小他有个习惯,每日要晨起读书,还要放声朗诵那么两段,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下来,如今到了重府,也还是一样。

他没想到,韩离听见了。

赵品言抿抿嘴,“你已经打扰了。走吧。”

韩离对这少年本来也有些好奇,见他年纪轻轻,却总是沉默寡言,冷漠疏离的,整个人有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气质。这会他主动来扶自己,韩离还有些意外。

“那就麻烦你了。”

“你别吐。”

把韩离送回了屋里,赵品言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韩离本来还想留他喝点晋地的茶,见他如此迅速地离开,也便只好作罢。

第二天。

韩离在重彦的屋里等重锦。

昨夜他失约了,如果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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