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析一直不醒,宁青青急得找了几次医生。..
医生检查之后说没什么,让她耐心等待,最迟半夜就会醒。
果然如医生所说,裴泽析半夜醒了。
宁青青又哭又笑,抱着他的脸使劲的亲。
“你终于醒了,想吓死我吗?”
宁青青的脸靠着裴泽析的脸,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
“别哭,我没事”裴泽析失了血色的嘴唇轻轻的动,艰难的伸出手,摸着宁青青的脸,满手是泪。
“嗯嗯,你没事就好!”
宁青青终于从极度的喜悦中回到了现实。
她连忙拿起手机给孩子的奶奶打电话,莫静宜说过,不管多晚,只要裴泽析醒了,就一定要通知她们,不然不能安心。
孩子的奶奶想听听裴泽析的声音,宁青青连忙把手机放到他的耳边。
“妈我没事,你放心”
裴泽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虚弱,甚至扯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即便是电话那头的母亲看不到,但身边的宁青青能够看到。
不想再看到宁青青落泪,比他受伤还难受。
“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小枫小楠有我照顾着,你也别担心。”
“他们睡了没有?”
“睡了睡了,早睡了,我给他们说爸爸不会有事,可他们还是很担心你,哄了好久才睡着。”
“那就好妈你也快睡吧,晚安”
“晚安。”
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宁青青焦急的问:“你怎么会受伤,谁拿水果刀捅的你?”
“是白夏薇”
裴泽析的脸色很不好,平日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没有了意气风发的光彩,全然黯淡了下来。
“白夏薇?”宁青青倏然睁大眼睛:“她竟然拿刀捅你”
她太疯狂了!
“这一刀就算是我还她的以后我不欠她”
裴泽析并不打算追究白夏薇的刑事责任,只希望,从此以后,各走各的路,再不会有纠缠。
“她太可怕了!”
如果是宁青青,她根本下不了手。
从来就胆小,连杀只鸡杀条鱼都不敢,别说捅人一刀,就算拿刀在别人的手指上划条口子她也做不到。
“不怪她医生说她得了忧郁症等她身体康复了,就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裴泽析竟然还能帮白夏薇说话,宁青青板着脸,不高兴的说:“不管她是不是忧郁症,她伤你就是她不对!”
“我现在不也没事了”
麻药慢慢过去,裴泽析被伤口的痛折磨得直冒冷汗,说话很费劲儿,连呼吸,也会牵扯到伤口,很痛很痛。
“她也住在这家医院?”
宁青青突然站了起来,她想去教训教训白夏薇。
白夏薇太过份了,如果刀再捅得深一点儿,裴泽析的肾就危险了,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该拿身体泄气。
“嗯,她住在812。”裴泽析艰难的抬起手,招了招:“过来你要去哪里?”
宁青青已经走到门边,脚步一滞,转过身去,定定的看着裴泽析,又犹豫了。
“我想去找白夏薇。”
她慢慢的踱步到他的面前,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别去了,就陪着我我不要一个人”
他就像任性的孩子,要她时时刻刻陪伴。
现在裴泽析是需要照顾病人,有权利指挥她。
宁青青沉吟片刻,点点头,留在了他的身边,明天再去教训白夏薇,裴泽析现在最需要她。
“伤口疼吗?”
看他脸色很差,还在冒冷汗,宁青青忧心忡忡的问。
“嗯,疼。”裴泽析呲牙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气。
“唉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
宁青青抽了张湿巾,轻柔的擦拭他脸上的汗,一边擦一边说:“我生孩子的时候伤口也疼,躺在床上两天才下敢地。刚下地的时候,简直痛得要死。”
“后来慢慢的就好了,多走几步,疼痛也可以忍受了,你伤口应该还没我伤口长,相信明天你就可以下地了。”
“明天才能下地我现在想去洗手间怎么办?”裴泽析故作不解的问。
“用尿壶呗。”
宁青青指了指医生刚才拿进来放在桌上的尿壶,回答的理所当然。
“呃尿壶”
看来人这辈子,真是什么都要尝试一下,从手输进体内的生理盐水现在急需要排泄。
一开始裴泽析是打算去洗手间方便,可是他的伤在腰上,根本坐不起来,他也不敢用劲儿,把伤口撕裂了,那才是麻烦。
尿壶就尿壶吧,能解决问题就行,总比用导尿管强。
宁青青面露尴尬。晦涩的问:“你现在就想用吗?”
“嗯啊,现在就想用。”
裴泽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在他看来,宁青青已经很熟悉他的身体了,也应该不会不好意思。
不过宁青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那种事的时候她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现在让她扒他裤子,感觉真是怪怪的。
脸火辣辣的烧,宁青青使劲的闭眼又睁开,心无旁骛的掀开了被子。
裴泽析穿着崭新的病号服,裤子很容易脱,宁青青轻轻的伸出手,抓着裤子的边沿,慢慢的往下扒。
裤子拔下去之后,她也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去拿尿壶。
听到哗哗的水声流了好久,宁青青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下爽了吧?”
“嗯,爽了,差点儿没憋死我。”
“宝贝儿,你为什么脸红?”裴泽析明知故问,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