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宁青青在院子里,遇上隔壁房间的女人。
那个女人叫曲茵娜,她拉了椅子坐下,朝宁青青的房间的方向瞅了一眼,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你老公呢?”
“回去了。”宁青青不假思索的回答。
“回去了?回哪里?”曲茵娜惊诧的问。
宁青青把厚厚的一本书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回申城,他工作忙。”
“不会吧,昨晚才来,今天早上就走?”曲茵娜根本不相信宁青青的说辞,短暂的惊诧之后,露出了暧昧不明的笑。
“怎么不会,他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宁青青不甚在意的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水,假装没看出女人眼中的暧昧。
思想暧昧的人看到的世界也是暧昧的,思想纯净的人就算身处乱世也一样的纯净。
一杯清茶,一本书,阳光明媚的下午,鸟语花香的古朴庭院,这样的日子,美哉快哉。
她自当好好的享受,才不枉费了人生这么好的时光。
宁青青仰起头,迎着暖暖的阳光,微眯着眼,。
“小宁,你晚上怎么都不出去玩,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很闷吧?”
曲茵娜转过头,看到隔壁桌的男人正紧盯着宁青青看,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扫自己一眼,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宁青青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对坐的曲茵娜,笑着摇头:“不闷啊,我来这里是为了清静,不是来玩。”
而且曲茵娜口中的玩,还真不适合她。
也许是从小受的家庭教育很传统保守,她想要的,只是从一而终,一个男人,一段婚姻,走到年华老去,黄昏暮年。
“既然是出来旅行,就该有旅行的样子,你整天这样窝在房子里,何必还出来呢,人这辈子不长,青春更短暂,该及时行乐的时候就及时行乐,别等老了后悔。”
曲茵娜偷偷的瞅了一眼隔壁桌的男人,压低声音对宁青青说:“你朝右看看,那边有个男人正盯着你,样子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我看,他对你有意思。”
宁青青才懒得看,有意思没意思都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想有艳遇,更何况,裴泽析占满了她的整颗心。别的男人,连眼都进不了,更别说心了。
“怎么,没兴趣?”
曲茵娜只当宁青青是矜持,笑着捅了她的腰一下:“要不要我先过去认识一下,待会儿再带他过来。”
“不用了,我不想认识他。”
宁青青无力的看了曲茵娜一眼,严重怀疑她是受过感情的重创,才会以放浪形骸的方式来忘记伤痛。
心里暗叫不好,今晚恐怕又要被曲茵娜吵醒了。
曲茵娜也不怕被人听到,半夜三更的,扯开了嗓子喊。
那喊声,怎是一个销……魂啊蚀……骨啊,把熟睡的人都能吵醒,竖着耳朵听她喊,听完了才能继续睡。
“你就别装了,小妞,你昨晚的声音可让我睡不着啊!”
曲茵娜伸出食指,勾了勾宁青青的下巴:“今晚难道你打算一个人睡?”
“当然是一个人睡。”
宁青青尴尬得红了脸,原来自己也害别人睡不着了。
曲茵娜的神色突然有几分黯淡:“我一个人根本睡不着。习惯了抱着他……”
他走了,她便不断的寻找替代品,可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给她和他一样的感觉,他终究,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你可以慢慢习惯自己一个人。”
看曲茵娜那落寞的表情,听她说的话,宁青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然是受了感情的伤,唉……
女人啊,放浪形骸并不是疗伤的好办法。
和曲茵娜并不是很熟,宁青青也没办法安慰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宽慰:“凡事往好的方向想,没有他,你可以找比他更好的男人。”
“可以吗,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吗?”曲茵娜无助的望着宁青青,试图从她的身上获得重新去爱的勇气。
“当然,好男人多了去了,你只是没有去发现而已。”
宁青青话音刚落,隔壁桌的那个男人就走了过来,礼貌的问:“两位美女,我可以坐下吗?”
“坐吧!”曲茵娜挥去眼底氤氲的雾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人坐下之后简单的自我介绍,他姓古名笙,在中亚对冲基金做ceo。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宁青青却并没有对他刮目相看。
在她的眼中,古笙和别的房客没有什么区别,抛开尘世的繁华与喧嚣,来到这里,寻找最真实的自己。
曲茵娜却和宁青青完全不一样,听说古笙来头不小,立刻娇笑盈盈,为他倒茶。
半下午的时间,就曲茵娜和古笙聊天,宁青青根本不怎么搭腔,她偶尔把书拿起来翻两页,偶尔拿出手机看看,根本就心不在焉。
最烦的时候就是等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裴泽析什么时候会给她打电话来,算算时间,飞机应该到申城了,怎么还不打电话来报平安呢?
……
就在宁青青心急如焚的时候,裴泽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欢天喜地的拿起手机,回房间去接听。
你侬我侬的情话,不适合在有旁人的地方说,她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
“坏蛋坏蛋,你不该来找我,害我现在根本静不下心,连书也看不进去了。”
宁青青趴在床上,严厉的控诉裴泽析的罪责。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连工作也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