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
叶容画这一阵子哭闹倒是把正在训诫下人的徐星媚吵出来了,她这几天心情十分烦躁,叶杆高烧不退,倒是把素来不管事的老夫人引出来了,为着这事,她这几天没少被老夫人训斥。偏偏叶容画又在这档口吵吵闹闹,撞到了枪口上。
叶容画见把自己母亲吵了出来,顿时变得怯怯的:“母亲……”
李妈妈心疼她,赶在徐星媚发火前解释道:“夫人,是三秀又平白糟了老夫人训斥,这一会儿有些想不开,闹小性子呢。”
徐星媚却不信那一套说辞,冷嗤了声:“怕是不止如此吧。是不是又受你长姐的气了?哼,没用的东西!叶杆已经没了她母亲的撑腰,也失了嫡女的身份,你竟连她都斗不过!”
她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厌恶,也是,到底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处处都不如容风争气。
“母亲……”叶容画瑟缩了下身子,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掉。
徐星媚见到她的眼泪更加心烦了,要不是叶恒天素来疼宠这个女儿,她一早就把这没用的东西赶出去了。她挥挥手,心烦意乱道:“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给我和你二姐惹事!”
且不说叶容画这边如何委屈,另一边,顾白若走到一半便被匆匆追上来的夏荷拦住了。
她眨眨眼,“祖母还有吩咐?”神情却是毫不意外。
那二位穿得那么暖和,她作为叶家的长孙女却连件像样的斗篷都没有,老夫人不心疼才怪呢。
夏荷抿嘴儿浅笑:“是老夫人心疼大秀没有得体的衣物,吩咐夏荷把这大氅和手炉送来呢。哦,对了,这匣子里放的是老夫人年轻时的首饰,说是许家过几天要办宴会,京城的贵妇秀都要去参加,让您也仔细妆扮一同过去呢。”
顾白若抖去襦裙上落下的雪花,轻声浅笑:“那便替杆谢过祖母了。”
“秀客气。”
回到院子,兰芝神秘兮兮地关上门,然后好奇地打开雕着牡丹花的乌木匣子,然后惊奇地长大了小嘴儿。
顾白若看她这样子,也是好奇地扫了一眼,然后也是被震撼了一下。真不愧是古人啊,这样珍贵的宝贝都能拿出来随手送人。
只见上好的乌木匣子中,静静地躺着一支白玉响铃簪、一对小巧的东洋珍珠耳环、一双景福绵延白玉镯,以及几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
顾白若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哎呀,她也成了有钱人了!
兰芝还不如她,抱着匣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叶杆这大秀做的还真失败。
兰芝抱着那匣子足足有两个时辰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她笑的得意:“秀长得本就漂亮,再加上这套首饰,一定能艳冠群芳的。”
顾白若不置可否,她现在最希望的是改变剧情,离那对“郎才女貌”的男女主角远一点,可不是来出风头的。
兰芝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苦下了小脸儿:“秀,您真的要去参加后日那宴会吗?”
古代的宴会说白了就是变相的相亲宴,届时会邀请各大世家的秀公子,一同吟诗赏花,一是促进各大世家间的联系,二是要是有合心意的,也好促成良缘。
以往这宴会也是会给叶家递帖子的,但叶家作为金元王朝能与皇室分庭抗礼的天启世家,很少会参与进去。倒是徐星媚为了给幺女积攒人脉,偶尔会带叶容画出席。
这次举办宴会的是京城许家,虽然不是什么老牌望族,但当今皇后却是出自许家的。老夫人让叶杆去参加自然也不是无的放矢,一是卖许家一个面子,二是叶杆今年已经十一岁,没几年就要及笄可以许配人家,现在让她接触一些宴会,能遇到合心意的好儿郎自然是美事,遇不到也权当是散心了。
老夫人的意思兰芝不是不明白,但是宴会这次三秀也是要去参加的,她怕三秀会在宴会上给大秀难堪。
再加上这次大秀要害死幼妹的事情早就传得满城风雨,那些不明真相的秀们自诩善良正义,怎么会对大秀友善?
顾白若菱唇轻勾,呵气如兰:“去,为什么不去?”她又不是叶杆,还真当她怕了叶容画不成?
她叶容画到时候聪明点不来招惹她也便罢了,要是真不长眼,也别怪她这个“长姐”不给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