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盖,香气扑面而来,还顾什么体面形象?初初坐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一阵饕餮,吃得太快,身边又没有水,噎得好难受,伸伸脖儿总算咽下去了。
“哎呀我的妈呀,好险没背过气去。”
她吃相不雅,地上自然留下许多碎屑证据。她不管,吃完箱子也不盖,躺床上就睡。
床很软很舒服,而且有一股淡雅的清香。这香味很熟悉,仿佛在哪里闻到过,不记得了。真难得,乞丐窝 里能有这样的洁地。
很快她就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肚子里有食物,才睡得安稳。也是因为一天的劳累。
朦胧中只见清平浑身是血,被人绑了起来,一边冲他喊着让她快逃。初初想解救 他,可怎么走也走不近他。中间有一道冲不破的屏障。那道屏障又薄又冷,并且贴着她的下颏儿,逼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平被带走,绝望地喊道:‘清平!不要走!”
她的头在枕上左右摇罢着,被梦魇住。只觉得那又薄又冷的东西忽然紧紧地贴住她的下颏儿,接着一阵狞笑声:“不要担心清平啦,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初初猛然惊醒,但她没有睁开眼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不想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吗?”
初初睁开凌厉的美目,向上直直地望了出去,心道我命休矣!此人不是卢金是谁!
“江城雪,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站起来!我也要割掉你的头颅!”
初初站 了起来,满不在乎地道:‘你是想给梅若烟报仇吗?梅若烟陪你睡了几晚?你就这样不顾一切?”
“你住口!我与若烟的事用不着你管!杀你也算不得什么不顾一切!是我对不起若烟,我一直没能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如果我早杀了你,恐怕若烟也不会死了。”
“如果不是尤澈,你早就是我的剑下之鬼了!”
“呵呵。是吗?”
“你对梅若烟如此铭心刻骨,她有多少个相好你知道吗?你在她心中排第几位你知道吗?”
“少费话!排第几位我心甘情愿。就算她心中没我,我也照样要替她报仇。身为喜欢她的男人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悲惨死去。这笔帐我当然要记到你的身上!”
“啧啧,好痴傻的男人!梅若烟是人尽可夫的,谁对她有用她就跟谁好,难道这一点你也看不出来吗?她是在利用你!”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放了你,我既来杀你就不会再放你了,今天我就要替若烟报仇。”
他手腕一带就要抹过去,初初躲也是死,不躲也是死,大声道:“好吧!”剑刃紧贴着她的喉咙。令她没有回旋的余地,何况他的武功本来就在她之上。
初初闭紧了眼睛,等着喉咙透风的那一刻。
卢金也算高手了,说他出手如电应该没错,可是还有一个人比他要快上一秒。只见窗口人影一闪,一道白光照他后心飞去。
卢金觉得身后有风,赶紧回撤,挡那枚暗器。
初初也正是在这时逃出了他的魔掌 。她按着胸脯大喘了几口气,外面那人跳进来已经跟卢金斗在一起。
他使用短刀,兵刃相交时划出道道金光。
有没有搞错,一个乞丐也有金刀可用?救她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周八皮藉老大。
初初抱着膀儿在一旁观战,赞道:“刀法不错嘛,你们也算是棋逢对手,半斤八两了。你们先打着,我闪了。”
“喂,你出去就是找死。外面许多人等着杀你呢。”
许多人?除了卢金还有人?
“都是他找来的!”
“你这个人真没良心,我救 了你,你却袖手旁边,还不过来帮忙?”
初初抽出长剑瞅准机会,迅速攻上。
卢金本就弱于藉老大。再加上初初,更加应付不来,连连向窗口退去。
“他要逃,不要让他逃了,灭了他,以除后患 ,你放心这里杀人是没人管的。”
卢金听说更加拼命了,三人刀光剑影,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卢金的背抵住窗口,藉老大的金刀剁肉一般向他一刀一刀地剁去,其中一刀剁住了他的左胁,卢金吭哧一声,顿时血染半边。
这阵钻心之痛更令他疯了眼,使出杀手锏暴雨般狂攻,也不再掩护自己的弱点。他是带着玉石俱焚的架式。
他的招式虽然凶猛,却是自杀式袭击。片刻之间杀得他遍体鳞伤。
初初知道他是拼命想逃走。只见他忽然向前一跃 ,长剑刺来,藉老大金刀剁他手腕儿,他反手一撤,金刀划向他的胳膊,他也顾不得跃起身,一个横扫,向窗外窜去。
藉老大随后提刀要追。却被初初拉住:“不要追 了让他走吧。”
“你脑袋进水了?这个时候不除后患更待何时?你放了他,他还会再来的。”
“算了吧,他也算个有情有义的人。梅若烟死了,还想着为她报仇。”
藉老大点着她的脑袋摇头叹道:“说脑袋进水还真是进水了。说仇人有情有义,你自己就是无情无义了?既然这样,我也不该帮你,让他一剑剐了你算了。”
“你不来,我也不一定就死了。”初初赌气道。
“行啊,你有本事,但愿还有下次,等下次,打死我都不救你,看你能不能逃出生天。”
“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还装作本领高强。”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啦。”初初不情愿地道。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