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藉老大打了个哈欠,困顿道:“有道鸣会那些人什么不知道?若不是他们通知,我还在睡梦中呢,谁这么早起床啊,困死我了。别跟我说话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别走噢,外面危险还没解除呢。”
听她不出声,他仍是不放心地道:“听到没有?跟你说话呢,别出去。”
‘知道了。”
他躺在床上喃喃道:“你还欠我六两四钱银子呢。”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
“忘了还行?我还指望着改善生活呢。”
初初站在窗前,凝眉望着茫茫的天空,他既然能来杀她,也会去杀清平,那么清平也会有危险了。
她转过身来问道:“道鸣会是什么?”
“你过来,我告诉你。”
初初戒备道:“我过去干什么,这里也能听得到。”
“说话费劲,你过不过来,你不过来我就不说了,明明是爷们家跟个娘们似的。就好像谁 要占你便宜,真腻烦。 ”
初初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离他不远的箱子上。
藉老大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不满道:“你是嫌我脏是不是看来我躺过的床你也是不能再睡的了。”
“道鸣会怎么回事,我等着听呢。”
“那个嘛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是消息灵通的组织就是了。”
初初审视着他,既然他能得到道鸣会的消息,说不定他就是道鸣会的一员。
“你是道鸣会的?”
“嗯?”这会功夫,不知他走神跑到哪里梦游去了,居然没有听到她的话。
“你说什么?”他游神般地道。
“你说,你也是道鸣会的吗?”
“算是吧,哎呀,也不算是,太麻烦了。想起来都头疼。说不清楚,你也别再问啦,总之道鸣会不会有假消息的。”
“那个家伙带了一帮属下呢。所以你千万不要出去。“
“卢金受了重伤,我想他们也未必在了,何况除了卢金我是不惧任何人的。”
“啧啧,你还真是爱说大话。倒有点象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除了那六两四钱银子,我才不关系你去哪里呢。不然你写个信据给我吧。”
初初哭笑不得:“藉老大,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他腾地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盯着她:“我幼稚吗?难道不用立字据?你有银子还我了不成?那我可求之不得呢。在你不辞而别之前,能把帐还了最好,免得我提心吊胆的。”
初初心道,说我脑子进水,我看你才病得不轻,刚才还为了救人拼得出生入死,一转眼又为了几两银子提心吊胆。真是逻辑思维混乱。
藉老大就象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慵懒道:“刚才舍命相救不要自做多情啊,我是怕我那六两四没了,才出手的。”
“我的命就值六两四?”初初哭笑不得地道。
“不止,那我看你欠我多少了,自然是欠得越多值得越多。如果你愿意给个万八千两的,我不介意”
忽然他搜索到了什么气味,顿时睁大眼睛道:“点心,我的点心遇到损失了。”
他望着箱子,初初正坐在上面。确实是,地上许多点心的小碎屑。
他犀利地瞪着她:“你动了我的点心?”
证据确凿初初也不想抵赖,只是又要听他的没完没了,那才是不胜其烦的。
“是啊,一共十二块儿,二十四两银子,加上原来的六两四,正好三十两四,”
初初不等他说先说道。
“谁信你的?我得亲自看看。”
他跳下床来,奔到箱子跟前。那紧张的样子无比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