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对不起!”夏暖燕抬目,硬生生的说出了这几个字,耶律长洪说得,好像国库亏空,休兵养性,都是她的错,要是先王在,就一定不会有这样尴尬的境地,就算天下民安,先王也会时刻操兵,保证随时迎战的状态。/p
耶律长洪有句话说对了,靖国,着实不适合迎战,况且,楚国还日渐强大了,靖国拿什么去对抗?/p
“暖燕,你知道的,人言可畏,现在,在百姓心目中,你已经祸国殃民了,你……”/p
“不可畏的,就不是人言了。”夏暖燕仰着头,没有等级耶律长洪把话说完,“大汗大可不用顾惜暖燕,安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p
“可是,我想保护你!”耶律长洪赤目看着夏暖燕,他又手搭上夏暖燕的双肩,“我早就想过了,要么你不回凉州,你要是回了,我就册你为妃,一朝为妃,就算天下有所怨言,也奈何不了你!”/p
夏暖燕彷徨的看着耶律长洪,这个和她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的君主,却没有她的半点理智,夏暖燕踉跄的后退两步,凄笑,“大汗,你这不是保护我,你这是想让我惹起公愤,还是,想让我成为妖妃,媚惑天下?”/p
“最重要的是,你这么做,只会让所有百姓都看不起你,说你昏庸无用,贪恋美色,这么做,对你,对我,都没有一点好处!”/p
“坏名诏天下,我都不介意,我介意的,只是你的安危!”/p
“可是我介意!”夏暖燕别过头,没有忍心再看耶律长洪,“除了君世诺,这辈子,我谁都不嫁,谁也不嫁!”/p
“君世诺对你,绝情至此,你还有力气再爱君世诺吗?”耶律长洪扳过夏暖燕的双肩,强迫她看着自己,两唇哆嗦浅语。/p
“有,就算这里没有,”夏暖燕双手放至脑袋,又移至心口,决然的说,“但是,这里有,就算没了天下,就算,成了亡国罪女,这里,依然清清楚楚的明白,它只爱君世诺一个,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包括我自己。”/p
耶律长洪仰天长笑,退到桃木上,整个身体都靠在桃木上,几片桃叶从树尖上飘落而下,“就算为了他,放下身段,放下尊严,放下一切,你都不后悔?”/p
“不悔!”夏暖燕简单的两个字,在耶律长洪心里,重重的撞击了一下,真正的爱情,本就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可言,明明,是他陪着夏暖并走过最纯情的童年,也是他陪着夏暖燕走过青涩时光,同样是他,陪夏暖燕走过,情窦初开的时节,然,一切都抵不过夏暖燕对君世诺的爱。/p
耶律长洪终不知道的是,夏暖燕为何苦苦痴恋君世诺,起初,夏暖燕也想不明白的,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夏暖燕渐渐明白了,什么深爱,其实,不过是应了天时地利和人和,君世诺给了她最美的承诺,给她心里最惧寒的地方,一把温暖,大抵,从那束温暖开始,她对他,也就死心踏地了。/p
“暖燕,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最好,你不要后悔!”耶律长洪深深的看了夏暖燕一目,拂袖离去,看着那个背影完全的消失,夏暖燕才跌坐在地,一脸落寞,一脸神伤。/p
其实,她没有自己说得那么坦荡,放下身段,放下尊严,放下一切,可是,面对耶律长洪,她只能这么倔强而坚决的回答,她不能让耶律长洪对她,抱有任何的假想。/p
夏暖燕努嘴,一束阳光洒在她泛白的脸上,迷离不清,她喃喃自语,“呵,君世诺,我从没想过,终己一生,去爱你,如同你,没有想过,不顾一切去爱我一样,可是,我食言了,你却,坚守自己的立场!”/p
起初,耶律长洪并没有十分严重的惩治夏暖燕,只是禁足于夏家,说是惩治,其实,这对夏暖燕而言,也是居于对她的一种保护,如今流言满天飞,越说,夏暖燕就越是万罪难恕,纵然,耶律长洪有想过,要睹住夭夭众口,但是,能睹得住的,就不是人言了,就像就初的白如月,先王和夏业何偿没做过努力,可是,人前人后,还不是蜚言攘攘吗。/p
康王元年九月,楚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昌盛,在所有百姓的心目中,这一切,夏暖燕确是,功不可没,不过,当权者要的,不是前所未有,而是空前绝后。/p
因楚少羽和君世诺在南宫山庄放走夏暖燕的事,楚康王没有太愤懑,他深思一夜之后,做出一个决定,让君世诺和楚少羽领兵,征伐靖国,如若空城而回,再作重罚。/p
九月初一,大楚军队直压淮南山,眺目一望,便是凉州,淮南山作为楚国和靖国的分界处,往往承载着太多的重要地位,楚军不假思索在这里驻站,已经表明了,必胜的信心。/p
楚军的这一串行动,惹怒了靖国百姓,凉州城上下,人心惶惑,敢怒难言,然后,全部的人,不约而同的把利箭对准夏暖燕,不惩此女,难平众愤!/p
面对里里外外的压力,耶律长洪甚至没有怨过夏暖燕半点,虽然夏家一屋子的人站在那里,仿佛,他的双目里,只容着夏暖燕,辛辣而酸苦尽显脸上。/p
耶律长洪哑着嗓子,看着夏暖燕,“暖燕,如果你想逃,我可以帮你,一切后果,我来承担!”/p
夏暖燕微颤着长眉,深思浅笑,轻轻的唤了一句,“长洪哥哥,你如何承担,众怒难平,你明知道,应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