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高飞在外面喊。
“别进来!没事!”玉烟冲着外面喊,然后低头,看着脚下挣扎的人,道:“你别动!也别说话!看着我,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你叫厚朴,对不对?”
厚朴点点头,看着玉烟缓缓的揭下面具,不禁瞪大了眼睛。
玉烟道:“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厚朴再点点头,眼里满是热切。
玉烟道:“你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厚朴还是点头,眼泪从眼睛里滚落。
玉烟蹲下身,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哑巴。哪天我准许你回到我身边了,你再开口说话。首要的,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厚朴伏在地上,咚咚的磕头。
外面忍冬的声音传来,“姑娘,陆老大夫来了!”
玉烟道:“都进来吧!”
“玉烟姑娘,没事吧?”陆老大夫进门后关切的问。
玉烟道:“没事!这个小哑巴!还以为他是受了刺激装的呢,便想着单独套套他的话。没想到他急了,竟从床上滚下来想要抓我。真是不识好歹呀!高飞,申海,将他弄回床上去!陆老,咱们出去说吧!”
“姑娘请!”陆老大夫气,率先出了房间。
玉烟问道:“陆老觉得这小六的哑病是实的还是虚的?”
陆老大夫道:“姑娘没有为他把脉吗?”
玉烟道:“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上来就想抓我,倒真是忘恩负义了。我哪还有心思为这种人把脉呀!”
陆老大夫道:“去前厅小坐一下吧!说起来,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送来的时候几乎不成人形。真不知什么样的人下次毒手。”
玉烟道:“我也很想知道呢!”
陆老大夫道:“姑娘且请宽心!这小六也不是针对姑娘一人,他对任何生人都是这样子的。自从他醒来后,也就李嫂能进他那间屋。其他人若进去,他就拿枕头扔,非得李嫂在旁边安抚不可。怎么?这些李嫂没跟姑娘交代吗?”
玉烟叹气,道:“恐怕李嫂觉得我是小六的亲人,以为他不会那样子对我呢!他的脉象如何?”
陆老大夫道:“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难以治愈的怕是心里的伤啊!这孩子,防备心理很强。我想要检查是否伤了舌头,死活就是不张口。如果这点排除了,剩下的可能就是被人灌了哑药。当然了,姑娘的分析也是对的,人若受了重大刺激后,也是会拒绝讲话的。”
二人说着到了前厅,忍冬去泡茶。陆老大夫看着忍冬的背影消失,再看看立在玉烟身后的高飞和申海,道:“他们都是谢老爷指派给玉烟姑娘的吧?”
“是啊!”玉烟笑,“这也正是我与陆老的不同。陆老治病救人,完全出于一片仁心,有时候分文不取。玉烟救人,却是无利不关己的。这样说来,玉烟真的不是一个好大夫呢!”
陆老大夫干咳两声,道:“姑娘快别这样说!花神医也是有小怪癖的,不还是让人敬仰吗?”
玉烟道:“是啊!至今还被很多人念念不忘呢!”
陆老大夫道:“老夫说句多嘴的话,姑娘送来的这六个人恐怕不简单吧?”
玉烟笑,接过忍冬奉上的茶,道:“陆老既然已经看出来了,玉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的确不简单,但都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玉烟一直牢记上次陆老说过的话,‘医者仁心,不管来就医的是身无分文的乞儿还是无恶不作的匪类,在大夫的眼里都只是病人。’正因为此,玉烟才放心的把他们交到陆老您的手里。玉烟时至今日才发现,您老是真的仁心在胸啊!”
“姑娘谬赞了!”陆老大夫忙端起茶杯来喝茶。
玉烟道:“陆老救治他们,只是小仁。当日,婉娘娘俩将玉烟送来这里,陆老肯施治才是真正的大仁之心呢!”
陆老大夫手中的茶杯抖了抖,讶异的看着玉烟,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玉烟笑,道:“陆老大夫如果只是陆老大夫,这话自然是听不懂的;但如果陆老大夫不仅仅是陆老大夫,此话应该心中有数才对。”
陆老大夫变了脸色,道:“老夫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所以,姑娘的话老夫是越听越糊涂了。”
玉烟起身,踱到窗边,道:“外面的天,似乎要下雪了吧?”
“已经飘雪花了。”忍冬道。
玉烟道:“上次在这里的时候,玉烟死里逃生,还以为自己只是贱命一条。没想到出去转了一圈,再次踏入这神医居,突然觉得,这条小命还真是金贵的很呢!”
忍冬高声道:“姑娘可是未来的平祝王妃,当然很金贵了。”
陆老大夫皱眉,道:“姑娘当真与那平祝王爷有了婚约?”
玉烟知道忍冬爆出此事只是想给自己壮威,却没想到陆老大夫的反应这么大。于是扭头,看向陆老大夫,道:“是啊!我俩算是私定终身呢!只是当初订立婚约的时候,满心以为柳烟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倒好了,我这个神医花果的假徒弟就要跟那个真徒弟共侍一夫了,岂不很热闹?”
“如果有可能,姑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