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开门,将五人引了进来。五个大男人到了玉烟面前,呈一字排开,有的搓着手,有的嘿嘿傻笑。
玉烟起身,问道:“五位哥哥用过午饭了没有?”此五人正是绘稷山五虎,只是名字中的“虎”字已经隐去,改为五行。
金大道:“我们在后面吃过了。”
火四嘿嘿笑,道:“真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真是个丫头!”
玉烟笑,道:“火哥若觉得看我是女子别扭,继续当我是男孩子也无妨。”
“不行!”木二道,“姑娘是有大智慧的人,这一声哥哥喊得我真是惭愧啊!我等皆是粗人,若非姑娘相救,都不知道会沦落到什么下场呢!”
玉烟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木哥在那一场赌中押对了宝。所以,真正救你们的是你们自己!木哥读过书吧?”一个人的谈吐会显露修养,木二说话中难掩那股子斯文。
木二道:“幼时上过几年私塾,也想着赶考的。无奈家道中落,后来媳妇也跟着人家跑了,无奈------”
“原来也是可怜人啊!”玉烟同情的叹气。
水三道:“姑娘,俺就是个大老粗直肠子,有事憋不住。就想问问,区区两个人,是怎么将我们救出来的。”
玉烟坐回到座位,重新拿起筷子,微微一笑道:“这饭菜可是鸿福酒楼的手艺。高飞,你来告诉他们!”
“是!”高飞道,“木二哥刚才也说了,我家姑娘是有大智慧的人。姑娘此次正是运用了智慧来救的大家。第一步就是让县衙的后院起火,趁县令公子熟睡的时候,剁掉他的一根手指。一声惨叫,足以将县衙里所有的人唤醒。然后,将刘文刚打晕,扔到柴房,再在他房里洒上鸡血。大牢那边的人就显得很空虚,当晚值夜的狱卒又吃了下了méng_hàn_yào的饭菜,自然睡得跟死猪般。所以,就你们出来,我们俩人都显得多余呢!”
“就这样?”火四圆张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其他几人也都唏嘘不已。
木二道:“这一招应该叫声东击西吧!姑娘一人,真可以抵千军万马了。”
“就是!”金大道,“看来做事情靠蛮力是不行的。”
们别抬举我了。玉烟会的也只是些小聪明而已,不足道的。”
木二道:“只是这刘县令也不是一般人物,他就能咽下这哑巴亏?”
玉烟放下筷子,结果忍冬递上的帕子拭了拭嘴角,道:“哥哥们忘了玉烟是赌徒了吗?我在赌小六的重要性,事实证明,我又赌赢了。倘使小六被抓之事本就隐秘,出了这样的事,他是断不敢四处声张的。但那天夜里县衙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刘文刚失掉的那根手指就成了刘猛搪塞外面的借口。”她早说过,她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刘文刚胆敢那样对她,她是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一直未出声的土五道:“那小六究竟是什么人啊?会不会给大家带来危险啊?”
玉烟看一眼土五,虽然不爱说话,倒也是个机灵的。“小六的身上的确隐藏着秘密。五位哥哥,若觉得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在这神医居也呆够了,可以各自回家了。”
木二道:“姑娘何出此言?当我们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玉烟道:“当时在里面是讲好了的,我救五位哥哥出来,唯一的条件就是把小六给我带出来。现在,约定都履行完了。每个人都有们只管忙去就是了!”
金大道:“我们都是些无家可归之人,能到哪里去?”
水三道:“大哥,说这些干什么。人家都明着赶咱们了,咱走就是,大不了再回山上。”
木二道:“姑娘大恩,我们五兄弟没齿难忘。我们五人皆是无路可走之人,姑娘若不嫌弃,就收我们在身边跑腿吧!”
火四道:“她肯定不嫌弃!”
玉烟笑,道:“我倒是不嫌弃,但五位哥哥可要考虑清楚了。跟着我,可过不了踏实日子。我这个人嘴巴硬,做事又喜欢硬碰硬,自然就得罪了不少人。我这颗脑袋随时都有可能掉,对手下的人自然就更护不周全。所以,五位哥哥都回去吧!你们再回去合计一下,我呢,也有我的考虑。反正,我今儿在这里住下了,有什么事容后再说吧!”
李嫂进来收拾桌子,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别都杵在这儿呀!柴火没了,赶紧去劈呀!”
五虎看一眼玉烟,表情各异的离去。玉烟道:“陆老大夫呢?”
李嫂敛着碗筷,道:“刚来了个病人,正看诊呢。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陆老大夫说是姑娘以前住过的那间。姑娘若累了,可以先去歇着。”
玉烟道:“小六在哪个房间?你先带我去吧!这里过会儿再收拾。”
“好!”李嫂放下手中的活儿,带着玉烟一行往后院走去。
进的这个院子想来是李大厨和李嫂居住的,小六就住在偏房里。玉烟让他们都在外面候着,自己戴了面具,走了进去。外面的天阴着,门窗又紧闭,屋子里就有些暗。待玉烟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看向床,就对上了一双防备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正裹在棉被里,蜷缩在床上。
玉烟在床前站住,道:“厚朴味辛、性温,具有行气化湿、温中止痛、降逆平喘的功效。主治食积气滞;腹胀便秘;湿阻中焦,脘痞吐泻;痰壅气逆;胸满喘咳等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