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是中国人的丧殡习俗,也可以叫“回魂夜”,指的是根据死者去世的时间,再配合天干地支计算出来的日子及时辰,一般习惯上都认为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天,死者魂魄会在去世第七天回家,家人应在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然后便要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不着也要躲入被窝,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但也有人千方百计设法要见上一面的,利民就是这样一个人。( 千千)
从那片森林回来几天了,我的心一直很不安,侯文峰处理毛亦尸体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阮浩到底值不值得包庇,我心里一直很矛盾,索性警方搜山后无功而返,就连那个木屋也找不到,也罢,要是说阮浩人格分裂出来的妹妹杀了毛亦,阮浩是完全不知情的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而那片森林的传说越来越诡异了。
从森林回来后我又多了一个新身份,就是老牛杂志社的编外记者,原因大概是最前线的记者们不愿意在跑这些高度挑战神经的新闻了,于是老牛好说歹说说服了我。
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采访利民,看老牛发来的传真上说利民的老婆刚刚死了,而且死的很离奇,尸体是从垃圾堆填区找出来的,更离奇的是尸体连头也没有!警方早已经介入调查,但是毫无进展。
敲响利民家门的时候,利民刚好从外边回来,利民显得很颓废,精神萎靡,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眼袋很深,看上去就像两只核桃一样。
“你好,你是利民吗?我是最前线的记者,我叫苏锦,我希望就你老婆的事为你做一个专访。”我说明了我的来意。
“请你快走,我不想提这件事了,我不接受任何采访!”利民很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我......。”我的话还没说出来,利民就已经把门给狠狠的关上了,搞得我站在门口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难怪,人家刚死了老婆哪有心情接受采访,况且警方至今都还没找到凶手。
我摸出手机给老牛打了个电话,老牛怪我没经验说的太直接这样是不行的。
我不禁感叹记者也不好当啊。
“这位同志,你站在人家门口干什么?”一个提着垃圾袋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是记者,我想采访利民先生,可惜......。”我无奈的摸了摸头说:“对了,你认识利民吗?我看利民没精神好像很伤心还没复原的样子?”
“记者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家死了老婆当然伤心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们夫妻两的感情很好的,我跟他们邻居十来年来,从来没见过这两口子红过脸,而且整天还黏糊在一起,真是羡慕死人了,哪像我那死鬼,整天夜不归家......。”这中年妇女打开话匣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的头上,我的头都要炸了,于是说要走,然后赶紧下了楼,我听到后面还传来那中年妇女的叫声“记者同志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到了楼下我终于长吁了口气,想起既然案件警方在调查,去找找老钟兴许能问到点什么。不过等我到了警局,老钟说我现在属于记者性质不方便透露,于是我只好从小柯着手,死磨硬泡终于打探到了消息。
“死者叫武静,32岁,上个星期一个垃圾堆填区的挖掘车司机看到了尸体的手臂露出了垃圾,于是报了警,警方赶到现场找到了尸体,说起来真吓人,尸体是没有头的,烂的很厉害了,警方发出了认尸公告,那个利民看到公告就来认了,利民完全不管尸体的腐烂就扑到尸体上哭着说‘老婆去看她的姐妹要几天才回来,没想到就出事了’,后来我们去了武静姐妹家打探消息,她的姐妹邹维说她只来了一天就走了,但没有回家。艺珍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初步判断尸体大概死了一个星期以上,由于埋在垃圾堆填区导致腐烂的加剧,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3到5天,根据利民的口供,他老婆本来是想去姐妹邹维家住几天的,所以几天没回来利民也没打过电话,经过调查我们排除了利民的嫌疑,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性存在,第一种就是武静在从邹维家出来后出现了第三者将武静杀了......。”小柯和我在走廊的角落里小声谈着案情。
“第二种就是被她的姐妹邹维杀了抛尸垃圾场。”我皱着眉头点起了一根烟接过了话茬。
此时小柯警觉的环顾着来来往往同事说:“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下班换个地方谈,对了你最好别乱写,要不然我麻烦就大了。”
“放心,我明白的。”我点了点头,跟他约在离警局不远的小酒馆见面,然后就去等他了。
下班时间一过,小柯就来了。
“老牛的杂志这么三八?”小柯摘下帽子问道。
我只有无奈的摊了摊手。
“其实这个案子最少有三个嫌疑犯,一个是利民,一个就是邹维,还有一个就是未知数,本来我们有怀疑过利民的,首先腐烂的尸体利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利民告诉我们对着妻子的身体多少年了,就算是闭着眼睛摸一摸也认得出来,想想也挺有道理;其次夫妻吵架错手杀死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经过走访,发现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好的不得了,十多年来根本没有吵过架,我们才排除了他的嫌疑,而至今也没有出现过第三者的线索,能割下死者脑袋的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