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顺着箭头前进,终于看到了斑驳月光照射下的一团黑影,我们看到了木屋。
此时走在最前面的侯文峰突然张开双臂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了?”严思思好奇地问道,接着探头去看侯文峰身前,只是这一看脸色大变,接着张着嘴马上就要尖叫。
侯文峰迅速转过身来一手捂住了严思思的嘴,我朝侯文峰身前的地上看去,差点也惊的喊出了声,侯文峰的脚下躺着一具尸体,毛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的惊恐表情还保持着,张大着嘴,暴突的眼珠,脸上几乎全是血,脑袋上被破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血肉模糊。
那个摩擦声还在响着。
我朝前方看去,终于明白侯文峰为什么捂住严思思的嘴了,因为我看到阮浩的背影了,阮浩穿着雨衣在一步一步的朝木屋走去,走路的姿势有点怪,他的手中拖着一把斧子,我认得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子就是他砍柴用过的那把。
“阮浩为什么要杀毛亦啊。”严思思平静下来,扯下侯文峰捂在她嘴上的手说道。
“不知道,关掉手电跟上看看再说。”侯文峰示意了一下,然后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跟着阮浩靠近了木屋。
阮浩拖着粘满血迹的斧子跪到了向日葵前,发出了此前在森林迷雾当中听到的哭泣声,阮浩哭了一会进了木屋,然后把斧子丢在一旁,点起了一盏油灯。
我们也靠近了木屋的门沿探头朝里面看去,只见阮浩坐到了那张化妆台前,然后缓缓扬起翘着小指的左手,接着像个女人似的将发丝捋到耳后,这是个典型的女人动作!阮浩慢慢摘下墨镜,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露了出来,他眼睛周围的皮肤果然像他说的有点过敏,都红肿了起来,他慢慢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然后打开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眼影、粉饼、眉笔以及口红,接下来我们三人看到了震惊的一幕,阮浩像女人一样画眉、涂口红......。
看着看着,我感觉到了一股心寒,脚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踩着木屋的地板发出了嘎吱一声。
阮浩的眼睛突然从镜子里一横,我们被发现了!
阮浩带着笑意站了起来,我们几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阮浩憋着声音说道:“哥哥怎么把你们几个给带来了。【92k】”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于是颤声道:“你......你不是阮浩,你是他妹妹阮芳?!”
“鬼......鬼上身。”严思思已经吓的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们三个还在后退,阮浩渐渐靠了过来,顺手拿起了那把斧子,按理说我们三个绝对有能力治服他,但我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的没了主意,而侯文峰也只是皱着眉头不断的后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时阮浩扬起了脸望着天空,憋着声音缓缓道:“我的家就在这附近,哥哥从小就喜欢树林,他喜欢研究树林,喜欢研究植物,记得三十年前哥哥到林子里采集树叶标本,哥哥说发现了一个物种是自己没见过的,于是他就爬到树上去采树叶,结果爬到了一半就因为意外脚踩空滑了下来,还摔伤了脚,一瘸一拐的回了家,看到哥哥一脸的沮丧,于是我决定试一试,哥哥起初不太愿意,怕我也摔伤,但新的植物标本总是会令哥哥激动不已,最后我还是决定为了哥哥去摘那片树叶,哥哥告诉我在哪我就去了,我爬上了树枝,很快就摘到了那片树叶,谁知道得意忘形脚下一滑,就摔了下来,我的头撞到了石头上,结果就这样死了,哈哈。”阮浩憋出来的笑此时听起来格外阴森。
“哥哥的胆子很小,从小就很孤僻,所以他才喜欢跟树木为伴,父亲的脾气很暴躁,还经常打哥哥)天很快就黑了,我听到了哥哥和父亲的声音,但我没有声音,他们不知道我死在一棵树下,这片林子很怪,怎么也找不到我的尸体,一直到了圆圆的月亮升起都还没找到我,我还听到父亲在打哥哥,并且还骂他玩树叶,还让妹妹去摘,回去要打死他的话,哥哥的哭泣声和爸爸的骂声越来越远,森林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很孤独寂寞,我很愤怒哥哥为什么丢下我不管。我的怨越来越强烈,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大家为什么不来找我了!后来山下建起了一所学校,大家都传说山上的森林里闹鬼,根本没有人上来,大家为什么不来找我,呜呜......。”阮浩哭了起来,哭得脸色的妆都花掉了,看起来更让人寒意阵阵,阮浩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间充满了杀气,咬牙切齿道:“任何进森林不是为了找我,或是找不到我的人都要死!”
“十五年前的恋人也是你杀的?”侯文峰仍旧眉头不展。
“是,他们该死,月圆之夜到森林里偷情,那天可是我的死祭!我拿斧子杀死了他们,哈哈。”阮浩边说边朝我们靠来。
我们仍在继续往后退,阮浩手中那把血淋淋的斧子拖到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快想想办法对付......这个鬼......你不是会道术吗?”我颤声对侯文峰说道,此时也只有他能救我们了。
“道术对他没有用!”侯文峰摇了摇头继续道:“他只是个人!”
“什么意思?”严思思抖得更厉害了。
“24个比利。”侯文峰盯着阮浩沉声道。
“我明白了,你......你是说阮浩精神分裂?!”严思思突然惊呼了起来。
“森林中的传说,以及哭声、细语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