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喜脉嘴角扯出几丝笑意,身子顿时便瘫软了下来,若不是撑着一旁的屏风,怕是会瘫软到地上去了。( . 。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穆喜脉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像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需要冷静,静下来想想清楚,兴许就能不这么伤心、愤怒。
“喜脉,你……”
看着跑出去的穆喜脉,月俊杰起身准备追出去,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冷不丁的一屁股叠坐在了‘床’上,一抬头,穆喜脉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喜脉,既然上天给了我机会,让我再一次找到你,这次是我赢了月明轩,我一定不会让你从我身边被人抢走,在他的眼里,你已经死了……”
……
“……穆姑娘,少庄主从来不曾对哪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自从姑娘来了,少庄主竟会笑了。”
“穆姑娘,少庄主一定很在意你,你受伤比他自己受伤都紧张呢……”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馥雅居,我会时时陪着你,不会让你觉得无趣,除了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记忆里的点点滴滴是那样的清晰。
因为一块‘玉’佩,她认识了他,从最开始互相看不对眼,到彼此心意相通,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原本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更多的两个月,两年,二十年……
曾经以为她们之间,其实是上天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
没想到,两个月最终还是败给了半个月,所谓的美好,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从‘药’阁密室跑出来的穆喜脉驾着轻功来到了七王府后山的凉亭里,时值深秋,空气里已经是透着寒意,后山长年少有人迹,落叶萧瑟,放眼望去处处都是凄凄凉凉的。
坐在凉亭里,穆喜脉的心里脑子里却是一刻也不曾消停过。
过去的种种,就像决堤的‘潮’水一般涌了出来,明明记忆里的那些都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美好。
怎么一转眼一切都变了呢?
“……他已经和月懿成亲了。”
一句话,就残酷的打破了这么多天她心底那些美好和期待,猝不及防,却让她的心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月明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说你只是把月懿当妹妹看待,并无男‘女’之情,你说你喜欢我,要陪我一起做我喜欢做的事,只是因为我死了,所以一切都变了?还是,你只当我从来不曾出现过?”
心里的疑问、疼痛,只有满山的寂静和凄冷回应。
不知不觉,已是几个时辰过去。
四处不见穆喜脉的身影,有了前车之鉴,七王府几乎已经炸开了锅,还以为穆喜脉又闯‘荡’江湖去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毕竟是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最终还是夏逸轩在后山凉亭找到了倚着柱子睡了过去的穆喜脉。
夏逸轩看着靠着冰冷的柱子都能睡着的穆喜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好端端的跑到这里睡觉,害得我们满王府找你,我的好郡主,你无趣也不必如此折腾我们吧?”
穆喜脉猛的惊醒,有些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茫然,愣愣的看着夏逸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些反常,自然逃不过夏逸轩的眼睛。
“你……怎么了?”
穆喜脉心里一紧,赶紧起身避开了夏逸轩的目光,伸了伸懒腰,故作了一副轻松无事的模样,方才还苍白无绪的脸上已然被笑容占据,只不过那笑意总让人觉得有几分苦涩的味道。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还怕我跑了不成?如果我要是真跑了,你是不是还要把我抓回来‘交’给王爷爹爹?”
夏逸轩语塞,差点没被穆喜脉气的吐血。
“我真要抓你回来,你还能在外面逍遥了这么久?哎,有些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夹在中间周旋……”
呃,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看着一脸苦相的夏逸轩,穆喜脉心里一股暖流流过,总算好过了一些。
可是心里用还是会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她了解自己,脸上藏不住情绪,可是这件事她只想尽快忘记,不想也没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毕竟,他可以忘了她,她又何必将自己困在毫无意义的过去里呢?
“好了,多谢哥哥周旋,我们走吧。”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穆喜脉,夏逸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喜脉,你老实说,你是不是……”
“不是!”
还没来得及‘挺’清楚夏逸轩的话,穆喜脉便敏感的打断了,异常的反应不仅是夏逸轩就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持和沉默中,如此一来,也算是不打自招了。
“……我只是因为爹爹要给我选亲的事烦心,听娘亲说爹爹有可能直接请皇上赐婚,我……”
“原来如此,放心,且不说爹爹不会拿你一生的幸福开玩笑,这次选亲只不过是吓唬你的罢了,再者最近爹应该暂时没有时间和心思管你,你且放宽心就好。”
夏逸轩半信半疑,却还是顺着穆喜脉的话走了。
他心里明白,若真是因为选亲的事,以穆喜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根本不值得她为之烦心,能够撼动穆喜脉的心神的,必定不是小
的心神的,必定不是小事,穆喜脉不愿意说,他也不便多问,只能是将心底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