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穆喜脉倒是听到了夏逸轩话里的重点。
“宫里又有什么事要爹爹出面了?”
“听说昨晚京城中出现了一些江湖中的逆党,昨日爹的寿宴不过是给逆党制造的机会和借口罢了……哎,你一个姑娘家家知道这么多做什么?既然已经找到你了,该告知娘亲才是。”
话说到一般,夏逸轩这才意识到他有些太多话了,赶紧将话题转移开去,话音刚落,脚下的步子早已经迈了开去。
确实,管他什么逆党不逆党的,不过都是朝廷中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势罢了,与她何干?站在原地的穆喜脉也便没有多想,循着夏逸轩的脚步跟了过去。
京城里,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其实真正的面目也是暗流涌动。
夏子凉寿宴那晚潜进京城来的江湖“逆党”除了为首的人之外全都命丧黄泉,死无对证,而为首的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已经两天过去了,暗中调查的人几乎翻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寻到踪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凭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四处寻找的人其实就藏在七王府里。
“少庄主,我们的人已经在京城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依旧不见二公子的踪影,会不会……已经落入了朝廷的手里?”
客栈里,一路马不停蹄、不眠不休两天两夜的月明轩一行刚刚落脚,甫祁便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只可惜,消息是有,却不是好消息。
自从穆喜脉“死”后,便再也没有了那个痴爱白‘色’锦帕的月明轩,取而代之的便是日复一日压抑沉闷的黑‘色’。
他双手负在身后站在窗边,‘阴’鸷冷厉的眸子透过窗子看向外面,修长‘挺’拔的身形被一身不近人情的黑‘色’衬托的更是清冷决绝,眉头总是紧紧的皱在一起,幽深的眸子里总是散发着哀伤和凄冷。
“继续找,若是别人,落入朝廷之手并不稀奇,可是他……不可能。”
清冷低沉的声音如同来自极深的空谷,自始至终冰雕一般的脸上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甫祁点了点头,对于月明轩的话他也想到了,月俊杰是谁,鸢尾山庄的二公子,虽然比不上少庄主月明轩那般引人瞩目,却也是一个极有心机和手段的人。
凡是决心做大事的人,便不会轻易折了羽翼栽了跟头,说是逃跑,倒不如说是脱身更为贴切。
月明轩心里明白,能够让月俊杰所带之人全军覆没,定不是一般的酒囊饭袋,即便月俊杰最后是成功脱身了,但也一定不曾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想必月俊杰定也受了不轻的伤。
想逃出布局森严的京城,以他一己之力,自然是不可能的,也就说明月俊杰其实还在京城,只是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呢?
眼下不仅是鸢尾山庄在找月俊杰,就连朝廷的人定也不会放过他,如此双重夹击下,月俊杰必然藏着更深更好,想找到绝非易事,越是这样,站在月明轩的角度,先于朝廷一步找到月俊杰,便显得更重要……
修养了两天,月俊杰身上的伤势已经好转了许多。
这期间,穆喜脉一直是只要有时间便会去密室陪月俊杰,不喜不怒不悲,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脸上却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灿烂幸福的笑意,清澈的眸子里总是透着凄凉有伤的气息。
而月俊杰也心照不宣,不去提及那些事情,两人就如同抛却过去重新开始一般,享受着彼此相逢和重遇的幸福感。
“委屈二哥了,再过几天,二哥的伤好了,就可以离开这间密室去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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