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在路边刨了个小坑并把塑料袋铺在里面,然后往里加了些水。
“爸爸,这个办法上次你也用过。”
“上次是白天,难度小。这次是黑夜,难度相当的大。”
我让王喜乐拿好小手电照着塑料袋,紧接着把自行车小心地放到合适的位置。如果一旦失手把塑料袋给整坏了,那一切都完了。
我令王喜乐爬在一边,用手电照着车袋与水面的交接处,在一个极小空间里慢慢挪动车带,仔细检查。
“爸爸,那里有小泡泡。”
王喜乐首先发现破损点。我干紧让他给我打上光亮,确定地点,补好车袋。
“爸爸,那个塑料袋拿不拿了。”
“塑料袋上已满是泥土;再说离家还有十三、四公里,估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算了。”
然而,事情一旦发生总是接而连三。正当我俩急急忙忙骑行到十公里处,我的车带又没气了。
“这下坏了,包里一个塑料袋代也没有了,除了一瓶半水外,真没找慢撒气的东西了这车袋咋补呢。”我打着小手电边忙乎边说。
此时,盐场为乌素图万吨金属钠场送原料盐的车,一辆接一辆开了过来,让这条通往偏远小镇的静肃公路有了生机。
“九点十五了。”
“爸,你没看表咋知道?”
“这些拉盐的车为了躲避罚款,他们都是晚上九点从吉兰太出发,到这里一般也就用十五分钟的时间。”
拉盐的重载车三、五成群,他们有的相隔的近、有的相离的远。随着车的强光不断扫过眼帘,忽然去平罗那个傍晚路上那个小翻斗车司机急打方向的画面一下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与此同时一个补车带的注意也在脑子里闪现。我马上让王喜乐拿好手电,然后用小刀把那剩半瓶水的水瓶削去一半,使其变成一个小水槽。
水槽做好后,我在路边找了几块石头将其固定,然后开始给车带打入适量的气,折着车袋好不容易找到破损点。
“爸爸,这个办法真好,你是咋想到的。”
“不是我想到的,是老天爷赏赐的”
我边补车袋边把去平罗的事给王喜乐说了一遍。王喜乐说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说当你经历多了,就会对危险产生一种直觉,那时才会对危险产生预判意识,而主动避险。
补好车袋后我用剪刀绞了一根皮筋,把小工具上的那只小手电绑在了我的车把上,这样有利于对面的司机师傅发现我们,这也是当下最正确的事了。
也可是我应答了上天的点化,后面的十公里我们一路顺畅。
回到家,已十点四十多了,比预想的晚了约三个小时。我首先让王喜乐给还在银川转悠的妻子打电话报平安,自己赶快煮起了方便面。待我做好饭,到里屋叫王喜乐吃饭,发现他打开电视,又在观看与“超级女生”相关的战况。也可能有人会说我怎么不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孩子,但这种在全国成为一种大势的问题,何至是我们一家的问题,少说也有大几百万之众。个人在大势面前是无力的,这类娱乐节目明显有方向上的问题,但问题在哪谁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