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没想到今天安排的两场大戏,一场没得手,一场完全走了样,还把齐家折进去了。
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一种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他,再呆下去会更加糟糕。
他当机立断站了起来,“本王身子不适,先行一步,各位自便。”
顾川风拦住,“二哥急什么,溏侯爷,府上没有大夫吗?还不赶紧把大夫叫过来,给二哥瞧瞧。”
“是。”溏维政擦汗,连忙吩咐。
醇王,“不必,本王回府让御医来看。”
“还是看看的好。”顾川风漫不经心,“不然明天父皇问起来,溏府新任世子之母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哥答出问题就闹笑话了。”
“笑话,本王能答出什么问题?刘氏毒害嫡长子,不容争辩。”
“不容争辩?”顾川风拍了拍手掌,张波带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布衣银簪,素净的面孔,一进来,就跪在了溏维政的面前。
溏维政吃惊极了,“瑾娘?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瑾娘噗通磕了个响头,“侯爷,瑾娘对不住你。”
溏维寅见到瑾娘,脸色大变,冲了上去,“瑾娘,你没死。太好了。”
眉目之间尽是警告,让她不要胡乱说话。
刘氏活见鬼一样,腾腾腾的跑过来,“你真的是瑾娘?那你快告诉他们,那件衣衫到底怎么回事?”
瑾娘又冲着刘氏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主子,对不起,我当年也是迫于无奈。二爷用我爹娘的命要挟我,若是不把你做给大少爷的衣衫拿到外面,放置在得了天花的人身上半个时辰,然后再拿回来,穿到大少爷的身上,他就要杀了我爹娘。”
刘氏睁大了眼,“你说什么,指使你的人是溏维寅?”
当年溏嘉轩得了天花,还是穿着她做的衣衫得了天花,她就觉得不对,等要查的时候,衣衫不见了。
而瑾娘一夜之间得了重病,告诉她,事情是她做的,然后就死了。
瑾娘死了,这件事就再没法查下去。
而且这个锅,还得她背。
所以溏明泽用那副画着这件衣衫的画像,轻易的就让她听话。
瑾娘流泪,“是。我为了救爹娘,不得已这么做。奴婢怕死,二爷就用诈死的法子,远远的将奴婢送走了。”
“将你送走?既然溏维寅下了手,应该灭口才对,怎么还将你送走?”
刘氏已经如惊弓之鸟了,她今天逮着瑾娘,势必要将这件事说清楚,要不然她就要毁了自己的儿子了。
瑾娘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我被二爷糟蹋,怀了孩子,二爷为了孩子,便将我送走了。”
溏维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来说去,原来害了自己嫡长子的是自己维护了多年的弟弟!
溏维寅快要疯了,“你这贱婢在胡说什么?大哥,你别信这贱婢的话,她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瑾娘从脖子上扯下一个项圈,“侯爷,这项圈你可认的?如果我是胡说,这项圈根本挂不到我的脖子上。”
溏维政瞪着那项圈,先前的所有怀疑和不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