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圈自溏家的男丁生下来,都会有一副贴身佩戴。
在溏家,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代表家族对这一血脉的承认。
溏家的下人没人敢私自去偷这样的东西,除非不想活了。
就算是偷的,这样的东西丢失了,溏维寅会不立刻嚷嚷着追查报案?
没有,从来都没有。
如果不是瑾娘拿出这个项圈,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么重要的项圈,竟然已经不在溏维寅身上了。
溏维寅眼睛赤红,该死,这个贱婢毁掉了今天的一切。
杀了她!
溏维寅血红着眼,样子特别吓人,“偷了我的东西,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贱婢。”
瑾娘又怕又恨,退后几步,“我才没偷,是你哄我让我相信你送给我的,要说偷,是你偷偷换掉了侯爷的伤药,然后导致侯爷身体受损,再也无法有子嗣。”
“闭嘴。”溏维寅伸出手去掐瑾娘的脖子,被瑾娘躲开。
溏维政被弟弟害的失去生育能力!
这个消息如同爆炸炸响在众人的耳膜。
也炸的溏维政耳鸣眼花,他的面色一霎时地变了灰色。
溏维寅眼一黑,完了,全完了。
他嘶哑的朝着瑾娘怒吼,“我都已经把你送走了,你好好跟儿子活着不好吗?非要回来做什么?把这一切说出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对儿子有什么好?你以为溏家会放过你吗?”
看着溏维寅抓狂的样子,瑾娘心里有丝痛快,怨毒的道,“你还知道有个儿子?儿子被人打的只剩半条命了,我求你在京城给他找个好大夫看看,你理都不理。
你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奄奄一息,却束手无策的滋味吗?你知道一声声听着儿子无力的喊痛,却没有一点办法改变伤口腐烂,心如刀绞的滋味吗?
我爹娘年纪大了,我想让他们晚年过的舒服一点,求你给我们买个小院子住,你也理都不理。
我爹娘最后活生生被积雪压塌的茅草屋顶,砸下来砸死了,你知道吗?
我求你给儿子还有父母,好好办个丧事,好好的下葬,你不但不管,还让人杀我。
既然你不给我们一家人活路,不给我活路,我还给你什么活路。”
瑾娘声声控诉,想到儿子,想到父母,想到自己悲惨的一生,此刻吃了溏维寅的心都有。
溏初轻微微歪着头,去看那个前世侵占了她父亲一切的二叔。
就是这个一个歹毒的亲人,伙同他的儿子害惨了他们溏家大房。
今天,就是他们父子还债的时刻。
溏维寅计划好了一切,没想到最后栽在一个他压根早就丢在脑后的贱婢身上。
一切全都完了。
所有的秘密都被这贱婢暴漏在众人面前。
溏维寅一个箭步飞窜到瑾娘面前,重重的一拳砸在瑾娘的胸口,瑾娘当即口吐鲜血。
溏维寅几欲疯狂,拳头就像雷雨般一下下的砸下,砸在瑾娘早被生活折磨的不堪的身躯上。
溏维政扬手,溏府的护卫立刻上前,将溏维寅拉起来。
瑾娘的胸口已然塌陷,出气多于进气。
她的眼光涣散,最后定个在刘氏身上,挣扎着拼着力气爬向刘氏。
地面拖出一道血路。
在还离刘氏一丈远的地方,瑾娘再也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