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站出来,一脚将旺财踹飞出去。
旺财东躲西藏多年,有上顿没下顿,身子骨早就败坏,这一脚就将他踹的躺在地上起不来。
他干脆就躺在地上不起了,只用那双仇视的眼睛瞪着齐飞柏,嘶哑的喊道,“齐飞柏,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命令我杀了许缦,自己装出深情厚意的样子,博美名。我旺财今天就把这条命还给许缦,我做了鬼,也会找你报杀害我全家之仇。”
大厅里还在回荡着旺财歇斯底里的话,旺财直接咬舌自尽了。
血腥味在空气里流动。
“真是齐飞柏杀了许缦啊?”
“看样子像是真的,要不然不会先是何平,后是旺财一个个出来指认他。”
“看不出来啊,这中间有这么丑恶的真相。”
……
众人目瞪口呆。
几个地方官窃窃私语。
大厅此刻静的连呼吸都可闻,这几个地方官的议论直接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齐飞柏整个脊梁都被冷汗打湿了。
溏初轻看到这一幕,狠狠的讥讽道,“齐飞柏,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可怜许缦被害死,还背着个通奸的污名,连死都成了成全你出人头地的踏板。”
齐飞柏听见旺财那一声声控诉,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了。
再一听溏初轻的话,简直是在把身上长期以来展示在人前的完美形象一点一点从他身上剥下来。
剥的他血肉淋淋,生疼生疼的,他扭头死死的盯着溏初轻那张神似许缦的脸,还有锁骨处的印记。
“一个京城中无人不知的纨绔何平,一个我早就弃之不用的老奴,仅凭两张嘴就要翻云覆雨,溏小姐花费的心思不小,将这两个人收买,来污蔑我。”
“污蔑吗?”溏初轻冷冷一笑,“齐公子自认做的密不透风,可惜,这天下就没有密不透明的墙,做下了就有痕迹。今天你可以不认,他日你会不得不认。”
今天,她就没指望会将齐飞柏怎么样。
能到这一步,搅和的何府跟他们离了心,让齐飞柏被质疑,将许缦的冤屈当众讲出来,就够了。
这离的心,还有被质疑的焦虑,会一点一点吞噬齐府,让其坠入地狱。
既然太子谋逆案,皇上都有心无力,她许缦的清白就不指望那些大人们重新判案审理了。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将真相摊开在众人的面前。
就在此时,宸王将溏初轻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低头在她耳朵边低喃,“本王今日替你洗刷冤屈。”
那声音特别的低,溏初轻没听清,回头想要询问,只见他扬起一张状纸,“不用等他日,这是陈泽仁的证词。”
溏初轻愣住。
众人都被宸王拿出来的东西惊到了。
齐飞柏更是心惊肉跳。
宸王轻飘飘的将状纸扔给冯阎罗。
冯阎罗直接将状纸摊开,让众人一起瞧。
在场的人都纷纷抽气。
这份状纸是陈泽仁画押没错。
所说的跟何平说的,一丝不差。
有这份状纸在手,齐飞柏直接会被冯阎罗收押入监。
齐松夫妇脸白的就像鬼。
齐飞柏直接腿软的站立不住,连连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