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娃一愣,那房门外的众人也是一愣,他们已经筹划了许久,听闻这个消息,众人本该是高兴的,但此时,众人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看她如今的情况,十有八九,与那孩子有关!

悟空踟蹰了一会儿,还是道:“我想看看郡主的肚子,或许——”

但这只是提议,他是个男侍卫,夏锦华是夫人,这是绝对出格之事,但现在看夏锦华那痛苦的模样,葫芦娃也顾及不了其他了,将夏锦华的睡意轻轻地掀起吗,露出了腹部一段。

顿时,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见那肚腹一处,竟然有黑气在皮肤之下流窜,像是一条条毒蛇,令人头皮发麻。

悟空也楞了,从来不曾看见过此等情况,惊得六神无主。

葫芦娃见他那神情便也知道他是没办法了,忙将夏锦华用衣裳给裹了,道:“我看郡主是中毒了,得请宫中太医才有办法。”

众人也觉得这般可行,阎芳染也匆匆赶来了,道:“但此时宫门已经关闭了,先将夫人送到镇南王府去!我父王一定有办法。”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却见夏锦华将嘴里堵的东西颤抖着拿开,用那微弱至极的声音,道:“将……将军……”

夏锦华此事的精神状态已经极端地不好了,却只想见到司空绝,下意识的,她觉得自己这毒太诡异,一定跟他有关。

“夫人我们先想办法将您送进宫去,一面去寻将军。”

刻不容缓,葫芦娃力气大,将夏锦华给直接抱了起来,上了马车,南极也在,忙一路疾驰着去了镇南王府,冬奴秋奴和阎芳染都去了,另一面,雷神牵着五狗子带着三狗子,寻着司空绝的味道去寻人了。

但未料,五狗子去的方向,正是镇南王府!

怎么回事?

司空绝此时在镇南王府?

雷神抬头看看那高高而挂的满月,似乎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敏捷了。

到达镇南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阎芳染风风火火地进门,将镇南王给惊醒了。

他正回来京城没几日。

阎芳染一进门,见到镇南王便道:“父王,绝哥可是在这处?”

镇南王面色微微一变,但双眸依旧是幽深得令人无法轻松窥探,道:“没有。”

“五狗子都找来!”阎芳染不相信五狗子会说谎,也不相信镇南王会说谎,但现在事态紧急。

不等镇南王辩解,她道:“郡主中毒了,将军不在,我要将她送进宫中去寻太医,劳烦父王行个方面,帮我们一把。”

“中毒了?”镇南王面现诧异,看见众人将夏锦华给抬了进来,王妃也出来,瞧见了此时的夏锦华,着实是吓了一大跳,见夏锦华面上哪里还有半点血色,印堂发黑,似乎还有黑气横穿,唇若白纸,面若残花。

“父王,郡主她一直喊疼,吃了麻沸散也不管用,您帮帮忙吧!”阎芳染求道。

镇南王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震惊至极,竟然没说话,阎芳染更急了:“郡主她怀孕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

镇南王面色惊诧,看了看夏锦华,忽然唤过了身边一个青年男子来,乃是他的心腹之人,但见镇南王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转身便出了王府,飞马往皇宫之中去了。

“本王已经命人去了皇宫之中,很快药便会来了,她此时不宜动身,先将她送到客房中去。”镇南王有条不紊地道。

他足够淡定,但是王妃已经吓懵了,忙咋咋呼呼地将夏锦华送往客房之中。

夏锦华被抬着,送到了客房之中,忽然,她此时意识还在,正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似乎那痛处正在慢慢地扼杀她呼吸的权利,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弃,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可是那痛处如影随形,如同是一个恶魔,附着在她的腹部之上,正在伤害她的孩子,又似乎是一堆火,正在那腹部之上点燃,蔓延全身,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化为灰烬。

很快,那黑气已经从腹部冲到了面上,她的面色开始呈现出了青黑之色,皮下血管之中有黑气流窜着。

王妃吓坏了,直掉眼泪:“这到底是怎么了?快快,拿片人参来!”

很快人参便来了,王妃让人将夏锦华的手按住了,防止她伤害到孩子,一面将她口中咬着的布条挑开了,谁料一挑开,夏锦华便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饱含着她无比的痛处。

王妃泪落,阎芳染也是被这情景吓得眼圈红彤彤的。

“来来来,乖孩子,含着就好了。”王妃哄着。

夏锦华咬牙,忍着那彻骨的疼痛,双目之中已经满是血丝,耳边一阵‘嗡嗡’声,似乎是什么都听不见,却还是听见了王妃的话,张嘴将那参片含了。

她奋力地将所有的痛苦都往嘴里咽去,苍白的指甲已经被丝线缚住,却使劲地抓着身下的被单,生生地抓出了一个洞来。

王妃急得掉泪,一边将湿毛巾往她额头上敷去,她额头之上全是汗水,温度已经超越了寻常,急煞了一众人。

皇宫那处很快也有人来了,两人马飞快地朝镇南王府赶来,除了镇南王去派去的,还来了一个黑衣男子,下了马之后,那黑衣男子直接便被引着,朝客房来了。

“王妃,宫里来人了!”丫鬟来禀报道,王妃擦擦泪,高兴地道:“快快请进。”

葫芦娃去迎接宫中来客,见那人随在镇南王的身后进来,脱下了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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