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啊……”夏锦华正在指挥人网小龙虾,正一只一只地抓着小龙虾,“武安国好像是将军的娘家。”
娘家……
“这么说他就是武安国的安亲王爷司空绝了?”
“前一阵他哥哥好像是来聘请他回去做什么安亲王爷,不过被我回绝了,”夏锦华逮着大个儿的小龙虾往盆里面放,嫌弃道:“福利一点都不好,谁要去干他那个倒霉的安亲王爷。”
柳成龙吓得魂不附体,冷汗涔涔。
二狗子就是司空绝,那阎璃怎么还敢重要他?
就不怕他有一天带着他的大军跑了不成?
当然,这轮不到他去操心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司空绝似乎和那传闻之中的七皇子没有一点想象之处,传闻有误,当年的柳三升也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司空绝的恶名都是听来的,但二狗子的好都是自己看到的。
柳成龙也成功地入仕了,在翰林院谋了个文职工作,只是四品,但是比司空绝的官大多了,海家没来找他麻烦,倒是暂时的安宁了。
外头流言纷飞,倒是府里面却是安宁得很,日子照常过,夏锦华都是在自己的工作间里面研究新的东西,那田庄果园的事情几乎都不要她操心了,只管坐着数钱便行了。
眼看着夜幕降临了,一轮圆月已经挂上了天穹,一层轻纱似的浅云将之淡淡地遮了,像是半遮半掩的绝色美人,惹人爱怜。
今晚,司空绝又去加班了,早早地让四狗子传信回来,到半夜了也不曾归来,夏锦华孤零零地看了会儿月亮,逗逗脚边的三只小狼崽。
那小狼崽如今还不大,胖嘟嘟的,跟个小狗儿似的,到处活蹦乱跳的。
“葫芦娃,把灰太狼抱回去歇息了。”
葫芦娃很快进来,将三只小狼崽抱着出了门去,冬奴进来,端了香炉,笑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将军今晚大概是不回来了。”
夏锦华挥挥手,“你们先下去歇息吧。”
冬奴出门去了,房中焚起了香,闻得人只想睡觉,孤烛自怜,形只影单,夏锦华在那烛火之下,却一点都不想就寝,心一直跳得畅快,让人感觉一阵阵不妙,司空绝有时候会加班到深夜才回来,也会提前告知夏锦华知道。
但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夏锦华就是一直坐立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她拨弄着桌子上三狗子的肚子,看着它那肥硕的身像个丸子似的滚来滚去。
为何如此不安?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夏锦华看着那烛火之下的剪影发呆。
“唧!”三狗子跟着叫了一声。
“难不成,他出轨了,睡了别的女人了?”夏锦华自言自语地道。
“唧!”三狗子忙叫唤了一声,虽然那老二讨厌,但好歹也是自家人。
它敢以鼠格担保,老二绝对不敢!
夏锦华自嘲地一声笑:“我怎么尽往坏处想,兴许是出车祸了呢……”
今日真是怪了,司空绝去加班,但是南极却没去,以往,南极总是跟他形影不离了。
眨眼已经是二更了,府中一片人声绝,夏锦华不知不觉已经在那烛台之下枯坐了半个时辰了,正揉着三狗子的肚子,忽然,那玉手猛地一使劲,三狗子疼得‘唧’一声,忙滚出去老远,警惕地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忽然便无力地伏在了案上,玉额之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来,似乎是正经受着忽然的莫大痛苦,疼得手都颤抖着,她张张嘴,却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她用那颤抖的手,缓缓地掀开自己做的绵柔睡衣,掀开的刹那,她的面上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惊恐。
但见那小腹之上,青筋暴起,血管之中流着黑色的血液,宛若是一条条的毒蛇,随着血液的流动,一点点蠕动着。
那碎人心脾的剧痛便是由此而来。
这是怎么了?
夏锦华眼中堕下两颗泪了,苍白的唇瓣已经被咬出了血来,挪动着起身,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才一起身便摔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腹部的痛处越发的剧烈,似乎是一双手正在她的肚子里面,将她剖腹挖心。
“唧——”
三狗子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尖叫,飞快地奔了出去,一会儿便将葫芦娃给带进来了,一进门便看见那在地上痛哭呻吟的夏锦华,葫芦娃吓得面无人色,忙抱起了夏锦华,此时的夏锦华浑身汗湿,躺在床上还在不断地痉挛着身子,似乎正经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
很快,府中最擅长疑难杂症的悟空被叫来了,忙不避嫌地上前,给夏锦华诊了脉。
“郡主如何了?”葫芦娃忙问道,顺手塞了一个布巾进了夏锦华的嘴巴里,免得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冬奴秋奴看见这般的情况,直接被吓哭了,那房门外,钢铁侠雷神等也被惊了出来,正等待着结果。
悟空为夏锦华诊脉片刻,惊得额头之上全都是汗水,眉头紧蹙,夏锦华唇里的呜咽声越来越撕裂,但是悟空诊断了半天,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夫人到底怎么了?”葫芦娃焦急地问道,努力地将夏锦华的手按住,见那指甲已经往肉里掐去。
悟空擦擦汗水,摇摇头,也是焦急:“郡主的脉象完全正常,我也诊断不出她为何会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葫芦娃忙揪住了悟空。
悟空吓道:“郡主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