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啊!”大堂之上,景彻倚着桌案站起身来,有些忧虑地在大堂之上踱步。
“我们景家,落了些面子也就罢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那里,也都好说。我唯一担心的……”
景彻话说一半,可是眼神之中,却是带着浓郁的担忧之色。
“大哥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景修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问道。
景彻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或许有整顿颍上的心思,可是,颍上虽然不远,但朝堂之上足以牵扯住陛下所有的精力了。想要提前这么多,甚至连景起口中的一部分长秀军都能算上,根本不可能。”
“大哥的意思,这都是七殿下自己做的?”景修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可是,以七殿下的性子,不应该呀!”
夏桓虽然与他们不熟,但是,好歹景修也是夏桓的亲舅舅。夏桓的性格,景修也是知晓一二的。
也正是因为这,当初夏桓就封之时,他和景彻,方才没有那般在意。
“是我们都小看了他啊!”景彻轻叹了一声,说道:“未满十月便可出口成章,一岁便可下地行走。这样的孩子,十多年来竟然一直默默无闻,不简单!不简单啊!”
景彻的话,令景修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从小便又如此忍耐力的人,别说是皇子了,就是普通人也足以令人寒毛皆冒。
而且,当初七皇子就封颍上,当真只是楚皇的随意之举吗?如果不是,那是否意味着,楚皇早就看透了这个皇子,所以才故意派他去了颍上?
若仅仅只是动了世家在颍上的利益也就罢了,顶多损些产业财力。可,若是楚皇还有其他思量呢?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