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老龙王右腿绑满了绷带,龙子睛在病床边抓着爸爸的手,事情来的太突然,眼前的一切依然无法接受,侃哥站在门边手里拿了一根未点燃的烟。
“侃哥,你说我爸受的伤是刨的时候遇到啥事了,老鸦伯呢,我有点担心他?”
“我的心乱得像堆麻一样,我也清楚干上这一行,半个身子都埋进黄土了,我也担心,希望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事。”
“侃哥,你先睡一会吧,累了大半天了,休息好明天才能去找老鸦伯。”
“我睡不着,我看着龙叔,你先睡吧。”
侃哥往床边一坐,立即昏睡了过去,这一天确实把他累坏了,晚上天气下降,龙子睛拿了被子轻轻给侃哥盖上。
五更天,天微亮,龙子睛趴在病床睡着了,侃哥也还没醒。
“老鸦哥……老鸦哥……”。
龙子睛握着爸爸的手抽动了一下,感觉到动静,猛地从梦中惊醒。
看到爸爸醒来立刻喊到:“爸,爸,我是子睛,没事了,你现在在医院,爸,侃哥,醒醒,我爸醒了。”
侃哥也猛地坐起跑到病床前,“龙叔,我爸呢?他在哪?快告诉我?”
“侃哥,别急,爸刚醒,让他想一下发生了什么?”
看到铭祖,老龙王泪止不住地流,“铭祖,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老鸦哥啊?”
“龙叔,你不要激动,我爸到底怎么了,我好去救他?”
“我和老鸦哥在山上墓里刨薯时,遇见了一个十分凶恶的黑血毛(活尸),我们斗不过,身上还受了伤,老鸦哥让我赶紧逃,他在后面去……去挡那黑血毛了。”
“你是说我爸当挡箭牌,你却逃跑了是吗?啊!”侃哥怒火一下被引燃,发疯了的抓狂。
“铭祖哥,你冷静一下,当时情况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龙子睛把侃哥往后拉了两步。
“别碰我,”侃哥一把推开,“我想的简单,我还能怎么想,让开。”侃哥冲了出去。
“拦住他,别让他上山。”龙爸情绪太激动昏了过去。
“医生,我爸又昏过去了,你快看看,”龙子睛拨通龙紫鸢的手机,“紫鸢,你早上去我家看下我妈,说我有急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叫她别担心,我爸在镇上医院,帮我照顾一下,这件事先不要对我妈说。”
龙子睛骑车去追侃哥,侃哥早已不见踪影,龙子睛悄悄回到家,快速收拾一下,带上藏在壁画后锦盒里的《龙囊传》上了盘龙山。
约三十分钟,在龙王庙等待的龙子睛远远看见侃哥背着包往山上走来瞧都没瞧从龙子睛身边走过。
“站住。”龙子睛转头喊住侃哥。
侃哥应声而停,头也不回。“龙子睛,你要是来阻止我的,劝你别自讨苦吃。”
“我不是来阻止你的,我也不会阻止你,如果是我,无论多危险我也会去,我来是要和你一起去找老鸦伯,不是请求你能原谅,可我也不能无动于衷,山上肯定危机重重,你又不懂风水点穴,这几百里山峰你要找到什么时候,想快点找到老鸦伯,只有我能帮你,等找到老鸦伯,你想怎样都行,只要你能消气,做牛做马,任打任罚,我毫无怨言。”
侃哥思考了一会儿说:“听好,上山看好自己,出了事,自己负责,别指望我会救你。”
“好嘞,你放心,侃哥。”龙子睛跟了上去。
卧龙谷位于八百里盘龙山的腹地,这四面八方群山环绕,蔽日遮天,不经意的低头,足下已是百丈悬崖,崖底有潺潺流水,其声淙淙然。
龙子睛和侃哥好似没头苍蝇边走边找,辗转走入盘龙山腹地。
“龙子睛,你不是会看风水,这**该死的古墓到底在哪?”
“侃哥,你先停一下,让我好好瞧瞧。”
龙子睛东西南北各探查一番,拿出包中《龙囊传》叫侃哥来看:“侃哥,这便是我家代代相传的风水书籍,,你再看我们这四周龙虎砂,(“砂”指的是山脉,龙虎则代表手足、兄弟。)龙虎有交抱,才可藏风聚气。你看这前有平顶案山,这种格局叫做“将军捧印”。在这种格局里,左右龙虎砂等长并形成环抱,前面还有个平顶的案山。“将军捧印”的“印”,就是我们这个位置。”
“你说了一大堆,我一句都没听懂,废话少说,你就说墓在哪,该往哪走就行?”侃哥一脸不耐烦。
“别急,寻龙点穴并非易事,先看龙脉明堂,再确定穴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侃哥一听,紧闭嘴巴,不再吭声。
龙子睛继续说:“藏风聚气是真穴,龙脉的穴场力求藏风聚气,反之风吹气荡,真气难留,书曰:座下无有真气脉,面前空叠万重山。而我们所在的“将军捧印”看似四面不通,风向确源源不断涌向正东方,东面必大有不同,向东走,准没错。”
山路崎岖狭窄,乱石丛生,侃哥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砍刀前面开路,那气势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硬生生砍出一条路来,向东穿出“将军捧印”后,山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面前出现一条横向长约几千米的山谷,宽有二三十米,山谷倒不深,谷底密密麻麻覆盖了一层落叶。
远处的丘陵高低有致,起伏连绵,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而眼下幽幽的深谷显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
龙子睛寻视了一番山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