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谦卑的低着头,接着道,“大王,王后的心思臣妾明白。其实王后也与臣妾说过,臣妾觉得王后说的话有理,”敬妃这般说着的工夫,余光瞥着王后,眼珠一转的工夫,又道,“其实大王,王后倒也是一心为了和煦。”
“唉,”夏王摇摇头,道,“王后,你是与敬妃说了什么,如今她都与你站在一起了。”
王后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大王,臣妾可是半分都没有为难敬妃啊。”
半分都没有为难?敬妃冷笑,看来,夏王后是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当初到底怎么与她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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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夏王这边吩咐出去的工夫,夏王后已经心情不错的散步走到了敬妃的永福宫;一如既往的,永福宫门可罗雀,冷清的很;这里曾一度被称为夏王宫的“冷宫”,吃穿用度是所有宫宇之中最差的,敬妃毕竟是个三品的妃,尚有夏王钦赐的称号,又曾经为夏国立下诸多铁马功劳,如今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的确是有些凄惨了。
不过夏王后可丝毫没觉得自己怠慢了敬妃,王宫之中,三品的妃位是可以容下四人的,但宫宇却只分配了清宁宫与永福宫两座,她让敬妃独占永福宫,已经是对她天大的赏赐了,她还贪心不足些什么。况且这些年,她也没有过度为难敬妃些什么,又不用敬妃日日去她昭阳宫请安,这还不算是恩赐么。
明月进来通传王后来了的时候,敬妃可是有点讶异;这冷冷清清的永福宫,什么时候能劳得王后的驾临;她赶紧打榻上一跃而下,在明月的帮忙下迅速整理了衣装,这才出了门,这会子的工夫,王后已经走到了门口,见敬妃恭恭敬敬的对自己福身作揖,她笑笑,挥手道,“好了,甭外道了,本宫念着也有段日子没来你永福宫瞧瞧,今儿正好顺道,便过来看看你。”
“王后有心了,咱们屋里说。”敬妃将王后请入寝宫,心中还是有些不解王后这伪善究竟是从何而来;上一次与王后见面,还是她特意为之;因为要王后抓到朱雪槿与阳和煦两人,务必要让她插入两人之间,阻止两人交往,也让阳和煦能够平添几分烦心事。那一次,因为特意为朱雪槿说了句话,王后可是没少揶揄她,顺带损了辽国,如今想想,敬妃心中还有些未解的气。
夏王后见敬妃有些呆,不禁轻笑,放下手中茶盏,对其道,“敬妃可是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人总是爱回忆过去。”
“呵呵,王后说笑了,”敬妃带着一脸和善的笑意,丝毫没有因为夏王后取笑她的年龄而有丝毫不满,“这后宫之中,的确是属臣妾年岁大,可能真的有点上了年纪,头脑也不灵光了。”
“可不是,”王后接着道,“敬妃是第一个嫁给大王的,是曾经唯一的妃。不过这里是夏国,敬妃你血脉不纯,王后这个位置,自然轮不得你来坐。说真的,这些年,敬妃你可曾怨过?”
夏王后这话说的可当真是露骨,听得一旁的明月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白;她是又为敬妃伤心,又为夏王后的这诸多揶揄生气。没错,当年敬妃位份最高,功劳最大,又诞下了大皇子阳寒麝,可后位迟迟未有人坐,也未轮的上敬妃。在迎娶了夏王后、且封她为后之后,夏王为弥补对敬妃心中的亏欠,方才赐了她“敬”一号,意在对她这些年为夏国所做贡献的尊敬。可这种尊敬,谁需要?身在这后宫之中,什么最重要,夏王心里还不清楚吗?
敬妃却依旧保持着微笑,摇头道,“瞧王后您说到哪里去了,臣妾对于眼前的一切安之若素,已经很满意了。”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不然啊,本宫这心里可一直有个坎儿,怎的都过不去呢。”王后说着,似是意有所指;她再度端起了茶盏,错开一点盖子,嗅了嗅茶香。
“王后心中有何坎儿过不去,不如说给臣妾听听?”夏王后这明显的有话要说,敬妃自然该接;但瞧夏王后忽然脸色一凛,直接开口道,“本宫皇儿和煦,与四皇子玄圣、朱烈、朱雪槿一道前往辽国盛京之事,后来本宫听闻,游历是假的,那个时间刚刚赶上辽国的冰雪节,本宫皇儿又向来是个好玩的;而在那之前几日,他们曾来敬妃你的宫中……”王后的眼神瞟向敬妃,看似无意道,“不知,此事可是与你有关?”
敬妃心中倒是未因夏王后这番问话而有什么异动,也丝毫没有颤抖或紧张;她相信那件事情既然朱烈已经选择了隐藏下来,就一定不会暴露,而她,只需要正常的说一下过程便是。不过面儿上,敬妃还是摆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开口对王后说了那一日之事。
“王后,那一日正是臣妾的生日,四皇子与八皇子前来庆贺,本宫因怀念故里,便说了冰雪节一事。但本宫绝对没有想要加害两位皇子的意思,这件事情,王后您可以向朱将军证实一下,的确是夏辽边境的贼人所为。”敬妃说着,急切的望着夏王后,一副非常不想被夏王后误解的样子。
“有敬妃这么说,本宫心里这个坎儿也就过去了,”哪里用得着敬妃要夏王后去询问朱烈,早些时候,夏王后便已经将此事弄清楚;如今说出来,不过是想试探敬妃而已,且为自己下面的话做铺垫,“对了,本宫刚刚从长春宫过来,长春宫的那个主子,已经被本宫处死了。”
长春宫的主子,不就是丽嫔么;敬妃倒是有些讶异了,夏王一直没动的丽嫔,怎的夏王后就大着胆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