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无法吞咽,用注射药物。”
“眼睛盯好,注意安全。”
……
众人站在一旁,看着医生带助手忙了半天,肚子都开始叫了,病人的状况终于稳定下来。弥瑟雷尔摘下手套和口罩,走过来对病人妻子说:“药物已经开始发挥作用,预计一天内能清除病菌。现在我和我的助手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病人不跟着一起被杀死……这至少需要一两天功夫,你们这样站着是等不到结果的,回去吧。”
“也好,那么夫人,我们先撤了,相信你的丈夫能挺过难关。”席尔娜对农妇说,众人也紧跟着纷纷送上祝福,场面颇温馨。
“谢谢各位这两天的奔波。”农妇含着泪说道,颤抖着摸出一个布包,取出几个银币要交给希里:“对不起,家里没多少钱……只能给点辛苦费了。”
“不用了,就算要赏金,也应该是我们去找发悬赏的村长要啊。”希里赶紧推了回去:“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找出这病的来源,还是等治好了给医生吧。”
农妇又把钱塞给医生,又遭到拒绝:“您看看我的诊所吧,夫人,我不缺钱。这是一次充满风险的临床实验,要给钱也应当是我付给病人家属才对,你还是去买些好吃的吧,病人如果醒来,会需要大量营养。”
“谢谢你们。”农妇泪水愈发汹涌,不住道谢:“好人们,愿神保佑各位。”
***
“好不甘心啊,什么也查不出来。”第一次异界委托就这样无疾而终,某见习猎魔人有些惆怅地骑在马上,和罗德并排返回商队驻地:“明天就要继续出发,连病人到底有没有被治好都没法知道了。”
“是啊。”罗德想提议偷溜离队继续调查,但格罗姆就在一边,只好憋回肚子里:“还是老老实实去萨登堡参加比武大会吧,争取拿个冠军,然后面见国王时当面提这事。等他知道此事,若有心想查,肯定比我们两个要管用。”
“你决定参加了?”希里扭头用碧绿的眼睛盯着他,“你那舅舅恐怕不会松口呢。”
“管他,一场不用真家伙的比武还不能自己做主,我一头撞死算了。”罗德昂着脸确信地说,扭头看看自己的私人剑术教习:“格罗姆,你觉得我参加比赛能拿冠军吗?”
“没见其他参赛者前,不好判断。”大剑师抓着缰绳,身体随着马匹前进晃荡,惜字如金,“我只能说,你在同龄人中很强,远胜这个年纪的我,只要不骄不躁正常发挥,名次前列没有问题。”
“我会尽全力的。”罗德心中一喜,他要的不是答案或表扬,而是一个态度:格罗姆既然回答了这个问题,至少说明他不反对自己参加。迪特就算再抗议,自己至少也能参加完比赛才打道回府,“对了希里,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很好啊,我只是被狂猎们追了几个世界有些狼狈罢了,没受什么重伤。仅仅是体内的本原魔力耗尽,需要慢慢回复。”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切磋下,你在各世界间穿梭冒险,身手一定很棒吧。”
“可以呀。”少女爽快答应,自她听说格罗姆能以一己之力对付狂猎三巨头,便对这高大的男人崇敬有加。今天听他对罗德有如此高的评价,不由对这像小跟班一样粘着自己的俊俏少年起了好奇之心,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等改日有了场地,你们拿训练剑比试比试吧。”格罗姆面无表情道,“但回去后别再在人前提今日听说的进化协会和活死人之事,明白吗?”
“知道啦。”
***
出来混,眼力很重要。从人群中分辨出哪些人有钱,哪些是穷鬼;哪些没见过世面好骗,哪些是老油条子乃至狠角色不能招惹……若连这一点都无法保证,即使运气不错混得好,也早晚会翻车。
尼基塔对此深以为然,她坐在街边,做出一副病怏怏的可怜模样,双眼却扫视着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人流,寻找着猎物。
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进入了她的视野,这是一个大约有二十名护卫的商队,因为王城门口不能骑马的缘故,他们都牵着坐骑带领马车前进着,通常这样扎堆的人不是好目标,但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真好看!尼基塔心中一跳,竟然发春般诡异地冒出了这个念头,那男孩年纪看上去和自己相仿,容貌仿佛精灵般俊逸美貌,眼神清澈如同蕴着山川灵秀,混在人群中像沙中的钻石般显眼——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她仔细观察那名少年,虽找不到胡须的痕迹,却能瞧见微微浮起的喉结,确实是男人。
如此非凡人物,不知是谁家子弟?
尼基塔脑中浮想联翩片刻,叹了口气:不管对方什么身份,都和自己个街边小混混没有关系,不用胡思乱想了。
那少年身上的衣服虽不华贵,但尼基塔能看出那是相当考究的材质,加上有意无意间露出的自信洒脱气质,简直就是在脸上写着“我家条件很好,我活得很滋润”。加上还左扭右扭东看西看,和身边的同伴快活交谈,显然是第一回来萨登堡。
年少多金,不常出门,是最好骗的肥羊了,上!
尼基塔从街边台阶上站起,挤过人群靠近目标,准备开始表演。
***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终于来到这趟旅程的第一大站——安泰利王国首都:萨登堡。
“安泰利,传统北方强国。二十年前,我们还敬畏地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