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之的笑让赵文轩有些头脑发热,总觉得这笑不怀好意,便听到刘惜之接着说:“你认为谁去找半虎比较适合呢?”
她伸出青葱般的食指指了指自己,又去指春花,“不合适吧?”
剩下的便只有元一和元二,很明显,赵文轩不信任他们。
那么人选便只剩下刘惜之了。
赵文轩叹了口气,“还是我自己去吧。”
让刘惜之帮自己走这么一趟,他怎么都不放心。
说着,他便要往洞口去,可没走几步便被刘惜之从后拉住了,“你失血过多了,如果就这么走出去,估计还没走到山脚,就会头晕倒下的。”
赵文轩睨了她一眼,她每次都是这么不顾忌他的脸面,可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你留在这里,春花你帮我看着他,元二你留在这里保护他们,元一你和走一趟。”刘惜之发号司令完毕,便用力按着赵文轩坐下。
春花吞了吞口水,不知该不该答,要她一个奴婢看住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似乎看不住。
刘惜之临走前不忘提点赵文轩,“你可别为难我的人啊!”
赵文轩一咽,正想说她,人却已经走了,真不可爱……
往山脚去的路上,元一忍不住问,“姑娘,山洞里的是什么人?”
元一的担忧也不是没有理由,元一一个练家子,当然看出赵文轩一身的伤痕,但是却都不是致命伤,从伤口可以看出,对方都是高手,那么对方很顾忌山洞里人的身份,想要活捉,这样的人,在他看来,最好不要惹。
刘惜之疾步往前的脚顿住,停了停,转过身对元一说:“这个帮我必须帮,他对我有恩,对振业有恩。”
她眯了眯眼,而且他必须不能死,一旦太子死了或者失势,振业的倚仗便没了。
元一跟随刘惜之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她这么郑重其事,他倏然抖了抖精神,“元一知道,姑娘想做的,属下等必替你做成。”
刘惜之有些欣慰,当然让他们跟着自己,生怕埋没了他们,幸好他们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好吧,赶紧去。”
她正欲转身之际,元一忽然拉着刘惜之蹲下,迅速躲进草丛中,这草有半人高,掩去了他们的身影,正当此时,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传来。
刘惜之瞪大眼,找到来了吗?
脚步声就停在离他们躲藏处不远的地方,刘惜之和元一对视一眼,同时看出对方眼中的紧张。
罗佑自接到信报,失去了太子的踪迹,便只身前来云阳山,发现踪迹消失在东山头与西山头的交界处,猜测太子负伤躲在东山头了,他便带了一对人马来此寻,却不巧遇上刘惜之。
罗佑深邃的眼眸盯着草丛深处,倏然转头,带着人离开。
待脚步声远离,元一首先出来探了探,发现人马真的已经走了,才把刘惜之拉出来。
她不禁擦了把汗,好险。
刘惜之终于带着半虎到山洞里来接赵文轩,他们一同下山,在山脚处分道扬镳,临走前赵文轩深深地看了眼刘惜之,并对她说:“这玉佩,你一定得时时带着。”
半虎骑着马,赵文轩虚弱地靠着半虎,刘惜之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有些失神,她从一开始便不明白赵文轩送她血玉的意义,但是此时她不禁会猜测,他是否对自己有些不同。
然后她才想到一个问题,她还没问他拿回报,妈的,被他逃了……
另一边,东厂密室里。
罗凡正在听下属禀报,罗佑还是静静地跪在一旁。
“太子逃了……”罗凡仿佛陷入沉思。
跪在下首的厂卫,大气都不喘,任务失败,预示着他们随时都要送命,罗凡一向不留没用的人在身边,而没用就代表死。
“佑儿,你也去找过,一丁点踪迹都没留下吗?”罗凡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罗佑眼中闪过刘惜之惊慌地闪身进入草丛的那一幕,口中却沉稳地说着:“踪迹消失在东山头与西山头的交界处,但是儿子也带人到东山头搜索过了,毫无所获。”
“难道先一步被侍卫们带走了……”罗凡根据厂卫的回报分析着,照理说受了那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如果没人接应,断是不会走远的。
如果不是皇帝老头生怕大元王朝的秘密泄露出去,是断不会让他的宝贝孙子独自上云阳山,也不会让他逮到这个机会,现下人没捉回来,还打草惊蛇,以后只怕更难了……
他不由把目光落在罗佑身上,片刻后,他问着旁边的厂卫,“可有留下关于东厂的任何信息?”
“属下等人掩饰得很好,用的也不是东厂的功法。”
罗凡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对罗佑说:“佑儿,把放在太子殿下身边的眼线暂时按兵不动,切勿暴露。”
“儿子知道。”
罗凡吩咐他们都离开,随后一双凌厉的眼眸像刀锋似的,刚刚罗佑那一个闪神,没逃过他的眼睛。
这个儿子似乎越来越脱离他的操控,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心底也有一丝骄傲,雏鹰终于长成雄鹰了。
密室内昏黄的烛光闪耀跳动,像人的心思一般闪烁不定。
他的佑儿,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他的操控的……狭长眼睛微微眯起,甄老头的那外孙女,他是要好好考擦一番,他不介意罗佑到了这个年纪有几个喜欢的女人,但若是这种喜欢滋长成不受控制的疯狂,就必须遏制。
……
刘惜之寻找牛角草失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