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三日后的成亲大礼转瞬即至,在众人的祝福之下,曹操与丁依柳行完大礼,便被轰涌着送进了洞房!
洞房之中四处张贴着红红的大囍字,红蜡烛、红帷帐、红棉被,一片喜庆之色。
曹操自拜堂开始,就是恍恍惚惚。此情此景,他呆坐在床沿,看着身旁披着红盖头的丁依柳,更是恍如隔世。没想到自己就这样与丁依柳成了亲!
虽说俩人彼此早已情投意合,但曹操并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当下之景竟是呆呆地不知该做何才好!
“呆子!你还在等甚?”
只听丁依柳一声嗔骂,声若莺语,却是将曹操从恍惚中惊醒。
曹操心中忐忑,慢慢地挑下了红盖头,只见丁依柳低垂着脑袋,脸颊殷红,煞是迷人。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来,轻轻抚了抚丁依柳的脸庞,只觉甚是滚烫。
丁依柳的心里也甚是紧张,当下被曹操一碰,更是如触电般一颤,微缩着身子,头都埋到了胸前。
如此可人儿曹操如何不心动,出自本能便轻靠了上去。
“依柳!这一世我都不会再让你伤心!”
曹操轻轻摩挲着丁依柳的脸庞,在伊人的耳畔轻语。
温柔的话语徐徐而来,丁依柳心间一暖,泪水自眼角缓缓滑落下来。多年来的委屈,全然烟消云散,丁依柳只在心里默默发誓,此生定要与曹操白头到老,誓死不离。她狠狠地鼓足了勇气,开始热情地回应起了曹操。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帷帐之中一片旖旎,如此良辰美景,只与佳人说……
一夜痴缠俩人都是筋疲力尽,次日直至日上三竿,曹操才渐渐醒来。他温柔地看着怀中美丽的人儿,轻轻地拨弄丁依柳的秀发,心里愈发感慨,如今丁依柳又给了自己一个家,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待她。
此时丁依柳也已醒来,见曹操柔情的样子,轻轻地喃呢道:“夫君!”顿时红霞又是布满了脸颊。
俩人温存了良久,才双双前去拜见丁原。如今的丁原是喜笑颜开,一脸慈爱,对着丁依柳感叹道:“看着你们姐妹俩都找到了归宿,他日在九泉之下,我也可以向你娘亲交代了!”
丁依柳略带责怪道:“爹爹!您说什么呢!”
“岳父大人!孩儿昨日与依柳商量,想回谯县一趟!”
曹操又想起了自己的双亲,这些年自己从未回去拜祭过他们,心中一阵难受。自己如今已然成婚,他们却是无法见到,无论如何此次自己也要回去谯县拜慰他们。
“应该如此!事不宜迟,准备好一切,你们明日便出发吧!”丁原自然知道曹操的心意,也是欣然支持,更是将伴随自己多年的青釭剑赠予曹操,以作防身之用。
临行前,曹操则是拉着张燕百般嘱咐,一定要密切关注好吕布动向,又与夏侯渊、典韦一一知会,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丁府众人周全,这才与丁依柳放心上路!
……
洛阳大将军府,何进设府宴款待朝中反宦大臣。何进本是屠夫出身,却因妹妹贵为皇后而鸡犬升天。为提高身价品味,平日最好与士人为伍,一来二去,身边便尾随了众多与宦官水火不容之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进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对宦官阉人痛恨不已,整日皆在苦思如何消灭宦官集团。
趁府宴之机,刘备向何进进言:“大将军!前日我与公子参加西园议事,得知蹇硕似要与并州牧丁原勾结,对您不利!”
“什么?”何进一听,拍案而起,直吓得众人停下了饮宴。何进脸上肥肉颤颤抖动,愤怒道:“阉贼意欲何为?”
“那蹇硕拜丁原之婿曹操为典军校尉,欲利用丁原之力与大将军一战!”
何进冷哼一声,讥讽道:“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刘备心中鄙夷,嘴上却是阿谀道:“现在将军总皇威,掌握兵权,龙骧虎步,阉贼自然望风而逃。但如今州牧可私练州兵,据说并州军现规模已至十万人,实力可不容小觑!”
“十万人!这可如何是好?”何进一听面色凝重,担忧不已。自己所掌的羽林军,本就与蹇硕所掌禁卫军实力相当,因此才一直动不了宦官。现如今有并州军为其助威,自己可是凶多吉少啊!
其实这十万人完全是刘备夸大其词,他只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创造便利而已。只见刘备悠然道:“将军莫急,将军可曾听说过西凉军董卓?”
“董卓拜凉州牧,现远在陇西,玄德提起此人是何意?”何进心头甚是不解。
“董卓当年履立战功,却遭阉宦打压,抑郁不得志。在黄巾平乱中,为求自保,更是故意惨败,幸而急流勇退,得以保住州牧高位!”这时有一中年将军上前插话。
“将军所言极是,敢问将军尊姓大名?”没想到众人之中尚有见识之人,刘备生起了好奇。
那中年将军畅然一笑,朗声道:“老夫张奂张然明!小公子是想利用董卓对付蹇硕吧!”
众人之中怕是无人对张奂有所了解,其本志在行伍,却偏偏只当了个禁卫军统领,直至助蹇硕铲灭外戚窦武,才借势在军中得以重用。
张奂确实有大将之才,他率兵进屯长城,招抚东羌,切断羌、胡联系,与羌结好,联兵击败南匈奴,被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