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钦将烟夹着,在烟灰缸边缘磕磕,“就是这辆车?”
他吸一口烟,动手掐灭,嗤了声,“八哥,你想当侦探鸟还是怎么?”
“命运岂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他喃喃,“连我都不能……”
警||方调查的结果是,在xx路段,那辆出租车失踪了,再发现时,是在yy路段,副驾驶座上已经不见中年人。
他们去了出租车司机的地址,把人带回局里审问,对方一五一十的回答,说是中年人在xx路上下了车。
那个路段有两个死角。
警方想查一下出租车,发现车子洗过,获取的有效指纹只有司机。
中年人不知去向,生死不明,司机有疑点,但是没有证据。
案子停滞不前。
陈又天天听同胞们叽叽喳喳了解进展,卧槽,那个司机果然是离开的角色。
麻烦了。
他是个路痴,忘了司机埋||尸的地点了,只记得是在山里。
“444,你说我要怎么弄啊?”
“少管闲事。”
陈又说,“我看着那人被杀被埋,什么也不管,心里过意不去啊。”
系统说,“人各有命,我说过,你男人也说过,长点记性。”
陈又,“……”
话是那么说,陈又还是不想坐视不管,他就飞去警||局蹲点。
他错了,忘了他家亲爱的是个三观不正的人,内心黑暗,心理扭曲,正义感这东西是绝对没有的。
陈又决定这次自己来。
他一直等啊等,终于等到一个年轻人,是那个什么中队的。
对方能看见自己,说明要死了。
陈又感慨一番,写车牌号给年轻人看。
年轻人的关注点错了,“你会写字啊,真了不起,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八哥。”
陈又想翻白眼了。
年轻人咦了一声,“这不是那个司机的车牌号吗?”
陈又不断点头。
年轻人的眼睛瞪圆,“你还能听懂我的话?卧槽,你该不会是看见了什么吧?”
陈又继续点头。
年轻人的神色严肃,“走,你带我去!”
陈又想想,反正是去找尸体,一个人也够了,等找到了再把尸体一验,会发现上面有司机的指纹。
年轻人搞来一辆车,陈又在前面带路,四五十分钟后,车子开到山脚下。
电话响了,年轻人腾出手接,“张队,我正好要找你,我这里有一个线索,是一只八哥提供的,哈哈哈哈哈真的,我没瞎扯,现在我人就在山脚下,马上上山了,你就等着我把这案子破了吧,不是名字叫八哥,是一只鸟……”
轰的一声,山体崩塌,年轻人和车一起被活埋了。
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陈又吓的翅膀一颤,垂直掉在地上,瘫了。
好可怕。
陈又的小眼睛湿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系统说,“别自责,那年轻人就是今天死,死因也是这个。”
陈又哭着说,“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要不是我去找那个人,他就不会来这个地方,也就不会被活埋了。”
系统说,“这是他回家的路。”
“你出不出现,他都会开车经过这个地方,遭遇滑坡,被活埋。”
陈又愣住了。
这么说,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系统说,“命是不能改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又的心里好受多了,他缓了一会儿,才飞出事发地点。
现在发生山体滑坡,埋||尸的点找不到了。
难怪当时那个司机看不到他。
滑坡的事故发生后不久,接电话的中队队长就带人过来了,大老爷们红了眼眶。
常钦是看新闻知道的,他并不关心,这个世界的谁谁谁是贫穷,是富有,是被病魔缠身,被债务逼疯等等,都跟他没关系。
他在等自己的爱人,就这一件事。
阳台飞进来一只大黑鸟,一头撞到沙发里。
常钦,“……”
“八哥,你怎么又来我这儿了?”
陈死鸟窝着不动。
“十几天不见,你身上的味道更难闻了。”
常钦用脚去踢,“起来。”
陈死鸟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奄奄一息的,很可怜。
常钦皱眉,这是要死了?他放下腿,盯着黑鸟,转头去上网搜索。
流鼻涕眼泪,鸟毛蓬松,感冒了。
常钦发神经的去冲一碗感冒冲剂,“喝掉。”
陈又瞥一眼,闻着味儿就知道是什么,他又没感冒,不喝。
常钦把碗放桌上,“不喝拉倒。”
他抱着胳膊,凉凉的说,“滚出去,别把一身细菌带到我的沙发上。”
陈又瞪过去。
可惜眼睛太小,没什么效果。
常钦看到黑鸟的爪子又黑又望,还沾了泥,他的额角鼓动。
沙发要换了。
陈又最后还是被拎到阳台去了,可怜的,在外面受到了惊吓回家,都没有一个抱抱。
除了不会像爱鸟人士那么逗鸟,照顾鸟,常钦倒也没有再对黑鸟动过手。
但是不允许碰任何一样家具。
陈又就呵呵,他记着了,不急,真的,一点都不急,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两个多月后,陈又在外面溜达,见到了那个司机。
他还以为对方会像上次那样看不见他,没想到这次不是。
司机刚喝完喜酒,嘴里叼着根烟,“是只八哥啊,长的还真胖,你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