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张嘴,“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常钦嗤笑,“爸爸?这是你主人的恶趣味?”
陈又呵呵,我还是你大爷呢。
常钦把小米粥喝完,他去厨房装了一碗回来,发现大黑鸟不见了,地上有一个黑点,是咸菜。
端着粥呆滞半响,常钦铁青着脸低骂出声,“妈的。”
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八哥恐怕不比程明星家里的那只笨,都会偷菜吃了。
无法无天,像那个人一样。
常钦眼中的戾气消失,神情也变的柔软,他笑着摇头,“算了,昨晚我打了那只鸟一下,你就跑到我的梦里骂我,指责我的不是,我哪还敢动手啊……”
陈又在花园吃咸菜,两只爪子上都是,他一点点的吃完了,还把爪子,心满意足的找水喝去了。
几天后,常钦去餐厅的时候,听到员工们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客人也投过来打量的目光,没有恶意,但是也挺怪的。
程明星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老板,有个事您还不知道吧,当时那个说虾有问题的客人失踪了。”
常钦的眉头动动,“是吗?”
“嗯。”程明星说,“警||察刚走,他们说晚点再过来一趟,大概是想跟您聊聊。”
她咬唇,“老板,您这两天别上网啊,网上那些人都在胡说八道,全是一群键盘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跟风。”
常钦接过员工递过来的杯子喝口水,“你这么一说,我还就想看看。”
“……”程明星担忧的说,“网力很可怕的,老板您还是别看了。”
她一直是感情空窗期,餐厅下班后没有什么事做了,有个时间就在网上泡着,见过不止一件因为网力换上忧郁症发生悲剧的。
在其他人看来,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会认为把不认识的人说的做的太当回事是很可笑的一种行为,自残自杀都是自找的,完全没必要。
管谁谁谁怎么说的,只要做好自己,就别去看,别去想网上的东西,把时间都放在眼前,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旁观者和当事人在面对同一件事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理。
她看不惯,也理解不了落井下石,盲目跟风,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说一通,满粪的那群人是什么想法,可能是在现实生活中积攒了压力和阴暗,想要通过网络这个途径散发出去。
反正谁也不知道谁,可以肆无忌惮,不用遮遮掩掩。
程明星的思绪回笼,男人已经拿起了手机,她的眼皮跳跳,怕对方看到网上的争议会不舒服。
别人不清楚,她知道,这长相思在这个男人心里,有着重要的意义。
因为每次对方提起来的时候,眼睛里的东西都跟其他时候不一样,是温柔。
常钦刷着帖子,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他放下手机,若无其事的继续喝水。
程明星抽抽嘴,惊叹道,“老板,您的心态真好。”
常钦说,“你是没见过心态更好的。”
程明星不信,“有比您的心态还好好的?谁啊?”
常钦沉默了。
那个人的心态总是很好,像春夏秋冬的阳光,影响着他。
女人的直觉告诉程明星,真有那个人存在。
一直没有出现,要么是嫁人了,要么是已逝,要么是……找不到。
程明星想,不管是哪一点,时隔这么多年,也应该放下了才是。
执念谁都有,对某个人某样东西某个事,但是会有一个时间范围。
不可能深入骨髓。
那就不是执念,是一种病态的念头。
十点多的时候,几个警||察来餐厅,常钦带他们去后面的办公室。
其中一人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常先生,打扰您一下,我们这里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常钦昂首。
那人示意后面一人做笔录,“请问您认识这张照片上的男人吗?”
常钦看一眼,“来过餐厅。”
那人按照流程问,“常先生的餐厅远近闻名,客人会有很多,为什么您会一眼就能认出来?”
常钦按照流程回答,“几天前他在餐厅用餐,说虾有问题,我底下员工给我打电话,我过来跟他沟通了一下。”
那人问,“当时有其他客人在场吗?”
常钦点根烟,“多了。”
那人跟几个同伴交流过后,问道,“常先生,能不能调用一下贵餐厅的监||控?”
常钦站起来,带他们去了保安室。
餐厅里各个角度都按了监||控,记录着上下两层发生的一切。
日期调回12号晚上7点多,餐厅一楼的一幕幕都在回放。
包括常钦跟程明星一起进餐厅,去和那个中年人沟通,周围客人的骚动。
之后是妇人离开,中年人也跟着走出餐厅。
这是餐厅里面的监||控,就停在7点25分56秒。
不等那个警控画面。
光线有点暗,画面显示,中年人出了餐厅就妇人争吵,7点41分09秒,妇人坐车离开。
中年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到这里,都被餐厅门口的监||控拍摄下来了。
那警||员要求回放,还是看不太清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
不过这也不难,路上都是监||控。
那几人走后,常钦半眯着眼一口一口抽烟,听到对方提起车牌号的时候,他想到了八哥告诉他的一串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