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无听罢,露出一丝笑容,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错。”
赵沅也咧开嘴笑了。
两人接下来几日依然在魔宫辖地清理正道的探子,竟然再一次遇上了贺寂霖,可这次贺寂霖明显有些不对劲,快如闪电般逃离而去。
“寂霖大师,这是怎么了?”赵沅疑惑问道。
淳无神色幽深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一队人走过来,赵沅道:“是二大人!”
淳无拉住他,与刀疤男迎面碰上,刀疤男见了淳无,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少宫主。”
淳无冷淡地点点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刀疤男回道:“此事不便在这里言明,还请少宫主恕罪。”
“嗯,那我与你一起。”
刀疤男恭敬道:“少宫主,请。”
他们来到一处院子前,刀疤男挥了挥手,后面的下属们一部分直接破门而入,一部分将院子围住。
“搜!”刀疤男下令道。
淳无站在他身旁,问了一句:“正道据点?”
刀疤男正欲答话,里屋传来一声惊呼:“大人!”
他立即踏进屋子,淳无、赵沅紧随其后。
“小四!”屋中躺着一个深受重伤之人,正是闾丘鸣的亲卫之一小四。
刀疤男面露悲愤之色,将小四抱起,道:“赶紧回宫医治!”
他疾步走出屋子,行至院中,忽然“咦”了一声,不禁挪开了左脚。
只见他原先踩踏之处,又一枚将近一指长的木雕躺在地上。
他示意下属将它捡起,道:“带上!”
一群人急忙回了魔宫,刀疤男将小四送到费含院中医治,闾丘鸣收到消息也过来了。
“具体发生了何事?”闾丘鸣的目光在刀疤男、淳无、赵沅三人身上滑过,沉声问道。
刀疤男回道:“回尊上,属下与小四例行查探正道据点,经查探,我们发现了一处疑似据点的宅子,属下便让小四先行在外看守,自己调度一些魔兵过去,可没想到,我们去的时候,小六已经重伤倒地了,宅子里也没有其他人。”他说到这里,面露自责惭愧之色。
闾丘鸣问道:“可知是何门派的据点?”
刀疤男摇首跪地道:“属下无用,没有查探清楚,还请尊上责罚!”
闾丘鸣令他起身,继续问道:“一丝线索也无?”
刀疤男起身回道:“属下因急于回宫送小四就诊,便没有多加搜查。”
“尊上!属下在院中发现了这个,只是并不知晓是何物。”一位魔兵忽然跪地,双手奉上一枚木雕。
这时候,费含恰好替小四诊治好了,出屋一见,便道:“这木雕似乎有些面熟。”
闾丘鸣接过来仔细观察良久,道:“刻的就是你,怎能不面熟?”
费含仔细一看,惊讶道:“确实是属下,只是这木雕似乎还未完成。”
要说这木雕的刀工和手法,闾丘鸣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贺寂霖所出。
佛子会雕刻一事,也不是无人知晓,更何况,这刻的还是费含,谁不知晓佛子与费含关系匪浅?
费含面露讶色。
刀疤男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时间有些呐呐无言。
“这上面还沾染了寂霖的气息。”费含忽然说道。
刀疤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问闾丘鸣道:“尊上,属下想问,佛子今日是否在宫内?”
“为何有此一问?”闾丘鸣摩挲着掌中的木雕,缓缓问道。
刀疤男回道:“属下今日在宫外似乎见到了佛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