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君儿并没发现他,直往龙奎的房间行去。
没了折回偷看,心中直叫糟了,也不知她是否会识破龙奎?二话不说,已潜回那栋房屋墙角,推开另一间房屋,想窃听,但水晶石墙过于厚,听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只好守住门口。若绿君儿见着龙奎,或另有其他反常举止,就施以突袭,以挽救龙奎脱困。
门外一有声响,龙奎已听出是女人声,赶忙躺回床上装昏。
绿君儿开门面人,见着长髯飘逸的百里奇,轻轻一笑。
“百里神医……”
她以为百里奇会醒过来,但声音出口,仍不见反应,似已想到他可能中了mí_yào,很快走向床前,探探龙奎鼻息,嫣然一笑:“果然中了无香尘。”
她马上倒出一颗白色药丸,送入龙奎嘴中。回身坐回八仙桌前的雕花桃木棕褐色圆椅。
龙奎的化妆术并不十分精细,若有人瞧过百里奇,很容易就可以察觉他是假冒者,然而绿君儿如此带有喜悦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并未识破龙奎,可想而知,她也没见过百里先生。
龙奎抓准药丸溶化的时间才醒过来,以免绿君儿起疑。
才摇动一下脑袋,稍微呻吟,绿君儿已喜悦地欺向他。
“百里神医,你醒了?”
龙奎闻言,已知时间上并无差错,茫然地坐了起来。
“这里是……”
“天鹰崖!”绿君儿道:“在下绿君儿。”她歉然道:“对不起,强行将神医请来!实是有不得已之苦衷。”
龙奎仍装出百思不解,道:“天鹰崖……这是什么?”
他想问的是地名、人名,还是组织。
绿君儿道:“是一个地名,我和我爹都是属于这里。”
龙奎醒醒脑子,恍然道:“哦……我懂了,莫非你们就是所谓天鹰的手下?”
绿君儿点头。
“天鹰他……你们抓我来此,是为了何事?”
绿君儿歉然道:“对不起,神医,因为除了您,恐怕无人能医好他的病。”“你们要老朽医人?”
“嗯!”绿君儿含笑点头。
龙奎苦道:“既是如此,何必大费周章,两度将老朽掳来?身为医生,哪有不医病人之理?除非那人是十恶之徒。”
说话之际,他已盯向绿君儿。似想询问此人是否为十恶不赦之徒。
绿君儿急忙道:“神医误会了,他是好人,又是被一些伪君子所害,全身功力已毁,六脉百穴已损,十分可怜。”
“他是谁?”
绿君儿欲言又止,道:“也许前辈见着他之后,会想起他是何人,现在我不告诉你。”
“你担心他的安危?”龙奎另一个反应则为“你怕我杀了他?”
绿君儿苦笑道:“他和我关系密切,我不得不小心,不过我绝对信得过前辈,否则也不会请您来了。”
“他……是不是天鹰?”
“不,他不是!”绿君儿道:“天鹰武功天下无敌,怎会是他?”
龙奎上次在牢里也见着精神焕发的天鹰,对他并无多大疑惑,心中所想的。则是另外一个人。
“是不是你爷爷?”
“也不是!”绿君儿道:“我爷爷武功也很好,您不要再猜了,见着他,您自会明白。”
其实龙奎所说的你爷爷三字,要是绿君儿注意听,一定会听出破绽,因为她和爷爷的事,只有龙奎和没了知道,百里奇不可能也知道。而龙奎之所以会如此问,是将绿君儿方才所说的爹,当作爷爷,自是非出此漏不可。
两人都没察觉,龙奎是习惯绿君儿有位爷爷,而绿君儿则因百里奇的到来,似乎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警觉性自然也松懈了。
龙奎知道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好改换方针。
他道:“听你刚才说……那个人六脉百穴都毁损了?”
绿君儿道:“本来骨筋也被挑,但有了紫叶珍珠果和六彩龙王筋,才接了回去,只是脉、穴被损,一直没办法医好。”
龙奎颇俱医理,穴脉被毁,实非人力所能挽教、医愈。
他道:“要真如此,恐怕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绿君儿立时愁容满面,怅然许多。
龙奎道:“或许老朽可接回已断脉经,但其精气真元已失,无法逼通脉经,也是枉然,恢复穴道功能,更不必说了,除非……”
绿君儿急道:“是否须需灵药?”
“嗯!”龙奎道:“若有奇异气药,不但可以护住穴、脉,更可提起真气,恢复希望自是极大,可惜灵药难求。”
绿君儿只觉得有复原可能,精神为之一震,道:“如若有雪神丹和赤眼丹呢?”
龙奎神情稍为激动:“当然可以,此两种稀世珍药能生肌肉去白骨,任何杂难之症都能奏效,尤其是对练武人之奇经穴脉,更为神奇!”
绿君儿喜道:“天鹰已找到了赤眼丹,只剩下雪神丹,我想不久就可以弄到手!”一想到龙奎,她就呶起嘴:“本来已经到手,谁知却临时被恶和尚给搞砸了。”
她突然想问什么,却被屋外急促脚步声给打断。
龙奎暗道一声:“好险!”因为她想问的,必定与雪神丹有关,自己所放的谣言,不知如何来掩饰此丹不在身上。
没了绷紧全身,因为他看见来者正是那两位红、绿丫头,不知她俩如此急奔来有何要事?必定是事情有了转变,他准备随时突袭以救人。
“小姐……”
红衣丫环急叫,已和绿衣丫环一同奔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