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阴霾的脸,叶子琦的声音一落下,立即转晴了:“叶大夫,进来说话!”
虽然这两天叶子琦一直没有露面,但他的脸在程御医的传递下,确实好转了很多。这让南宫延廷对叶子琦的医术有了信心的同时,对玉麟浩的嫉恨又加重了几分。
一个“医神”的徒弟,就足以让人羡慕了,再加一个医术一流的知己医者,怎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偏偏出现在南宫延廷眼前的就是两人,不单是只说话的叶子琦。
不知是贺冰承所提到的人,还是因为对玉麟浩的嫉恨,两人一进房间,就感受到了南宫延廷的异样的神情。
“见过五王爷!”纵使叶子琦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也不喜南宫延廷这个人,必要时还是会恪守礼节的。
“五王爷!”相较于叶子琦的多礼,颂扬就显得随意多了。
“叶大夫,颂大夫多礼了,快快请起!”明知道颂扬对他低头都没有,为了给自己撑场,让叶子琦起身的时候,南宫延廷不忘带上颂扬。
自从小狼崽伤了自己之后,叶子琦对自己的态度,根本不是在一个频率上。
就算知道,叶子琦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不过是因为小狼崽咬伤他的歉疚罢了。因为伤“病”,南宫延廷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罪医术精湛的叶子琦。连带的对颂扬的无视也视而不见。
“这两天五王爷没有用,我给五王爷开的药吗?否则五王爷的脸色看起来如此之差?”
颂扬不忘今天来此的目的,叶子琦说的时候一直看着南宫延廷。
叶子琦的话一落下,颂扬就道:“我也觉得五王爷的脸色不是很好,要不我给五王爷把个脉?”
“荣幸之至!”南宫延廷边说边把未受伤的左手,伸到颂扬面前。
这是要他站着给他把脉的意思?颂扬可不觉得这是他的作风。
“我可不觉得站着把脉,能把好脉!厢房还是外间?”
看到自己这样站着伸出手,清醒过来的南宫延廷,也觉得自己太过心急了:“外间。”
他们此刻就站在外间,南宫延廷可不想移步。
在颂扬准备为南宫延廷诊脉时,叶子琦看着贺冰承道:“贺兄弟的气色倒是好了几分。不如我们也把把脉?”
“有劳叶小弟了。”贺冰承知道叶子琦,是想借机取血,哪会不应允。
“我们去厢房。”不避开南宫延廷,这血怎么可能取的顺利!
“好。”
一进厢房,叶子琦就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小包油纸和一个,绣花针带着一小节透明的物体,连着一个鱼鳔一样的小圆球的奇怪物件。
正当贺冰承的注意力,被奇怪物件吸引时,听到叶子琦小声道:“伸手。”
听到叶子琦的提醒,贺冰承才反应过来,立即把右手递给叶子琦。
贺冰承伤的也是右手,叶子琦见他把右手递过来,用眼神询问贺冰承,你确定?
贺冰承也是看懂了叶子琦眼神里的意思,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见贺冰承不换手,叶子琦也没有规劝。打开油纸,从油纸里拿出沾着酒精的棉花,在贺冰承的手腕上擦了擦,然后快而准的用绣花针刺进,手腕上用酒精擦过的地方。
如被蚂蚁咬了一下的感觉过后,贺冰承就看见自己手腕上的血,通过绣花针顺着透明的一小节流进如鱼鳔的圆球里。
还在贺冰承惊讶奇怪东西的神奇时,叶子琦已经从他手腕上拔出针头了。
这么快?最重要的是就那么点血够吗?
在贺冰承要开口询问时,叶子琦先道:“养得不错,最多十天,这伤就彻底好了。”
叶子琦说话的同时,收拾着抽了贺冰承血液的东西,塞回袖子里。
在塞东西时,叶子琦不禁感慨,古时的衣衫就是好,这么大的东西都能塞进去,而且还看不出来。
而贺冰承想的是,你就这样把那奇怪的物件塞到衣袖中,就不怕被那针头炸伤吗?
还有万一你的血也跟着流进那圆球里,我血中的药性会不会受到影响?
贺冰承担忧归担忧,却没有把心中的担忧问出来,而是跟着叶子琦走出雅间。
两人走出雅间时,颂扬刚好给南宫延廷把完脉。
“从脉相上看,应该比前两天好多了,可为何五王爷的脸色会比前两天更难看呢?”
“可能是忧心所致!”。
叶子琦不知道南宫延廷此时的真正想法,还以为他这神情,是因为她来之前与贺冰承不愉快的谈话所致。
虽然知道南宫延廷,不会真的关心林镇被瘟疫感染的百姓,颂扬还是昧着良心道:“五王爷身为昌利的王爷,瘟疫之事一天未解决,难免忧心。”
颂扬这违心的话,让南宫延廷大悦。刚要装一装忧心的样子,突然想到叶子琦进门前与程御医说的话,就不再装腔作势了。
“那是在你们来之前,刚才本王可是听见叶大夫与程御医说,瘟疫的药研制出来了。”
“是。”
听到颂扬再次在他面前承认,南宫延廷心情更愉悦了,其实南宫延廷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此刻的心情会这么好。
“那本王?”南宫延廷知道叶子琦说他脸上的‘病’时,贺冰承也在。但有些事还是不愿对人坦诚相见,所以对自己脸上的‘病’还是不敢问的那么明显。
叶子琦怎会不懂南宫延廷的意思,但今天她是来取药引的,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先医治南宫延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