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辛苦高知县了!”高弘毅的失神,南宫延廷不再是一副调侃的神情。
南宫延廷正经的话语,把高弘毅放在不远处,叶子琦身上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下官是郾城的知县,理应照护好郾城的百姓,不敢言苦!”
“若是咱昌利的朝臣都像高知县这般爱民如子,何愁昌利不是富国安民的城国?”
夸奖完高弘毅,南宫延廷又哀叹道:“也怪本王,来此的路上没有照顾好自己,还未到林镇身子就开始不舒服。到了林镇,更是差点连床都下不了了,以至于耽搁了本王的来意。”
说到这,南宫延廷假意捂嘴咳嗽了几声,露出不舒服的样子。这十足的做戏,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觉得,不是南宫延廷在他们需要帮忙之时,弃他们不顾,而是自顾不暇。
“五王爷身体安健,便是郾城百姓的福气!”
谁说高弘毅耿直,不会溜须拍马的?
郾城百姓的福气?往深了想,不就是整个昌利百姓的福气!整个昌利百姓的福气,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瞧这内里乾坤的话,说高弘毅不是在对南宫延廷溜须拍马,谁信!
在其他人看来,高弘毅是在溜须拍马,但贺冰承却知道,高弘毅说的是事实。
南宫延廷是什么人?大多数昌利臣民眼中的未来君主。若是他在林镇有个什么,或者传出什么难听的传言,受牵连的或许就是整个郾城的百姓。所以说他的康健,是整个郾城百姓的福气,这话一点都没错。
南宫延廷本来还准备了很多,为何他带来的人,不能帮忙治疗瘟疫受害者的话。
高弘毅这么一说,倒省了他很多口水,当然有些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
“这些天他们怕难向皇爷爷交代,因此都只顾着在酒楼照顾本王。现在本王无碍了,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高知县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瞧这井条有序,大家相互帮忙的场面,还需要多余的人帮忙吗?不怕越帮越忙吗?
当然不乏有厚脸皮的,顺着南宫延廷的意思道:“不错,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高知县尽管说。这些天我们虽然忙着照顾五王爷,却始终没忘为何来此。五王爷一醒来就责怪自己,也责怨我们,不该为了他一人,不顾林镇的百姓。”
这没脸皮的人,刚好在南宫延廷后面,想来平时应该颇得南宫延廷看重。而此番跟南宫延廷来的人都是医者,看他的样子不像御医,那就是府医了。
有厚脸皮的,就有刮脸皮的人,这不,南宫延廷两人的话一落下,有人就开始嘀咕了。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病,会让一个前一刻还好好的人,转眼就卧床不起了!倒是那不敢示人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与我们一样,得了瘟疫之症了呢?还真巧,我们的瘟疫之症一治好,被这么多人围着医治的某人也跟着好了。”
这嘀咕声,别说是离他有一段距离的高弘毅了,就是他身边的人都没听见,却被刚才那厚脸皮的府医听见了:“你说什么?”
府医的声音带着怒气,音量自然不低。不要说周围一圈的人了,就是另一个院落里的人都听到了。
此时玉麟浩与颂扬正在另一个院落里,听到陌生的声音,玉麟浩放下手中的事,立即往叶子琦所在的院落而来。
看到玉麟浩急匆匆的身影,颂扬也向身边的府医交代了几声,也跟着玉麟浩踏进另一个院落。
“草民说,这瘟疫来得好啊!不然像草民这般低贱的人,怎么有机会见到高高在上的尊贵的五王爷!上次很遗憾没能见到五王爷的尊容,原来是五王爷急着来看望草民等人,急坏了身子。
如今五王爷身子好了,草民也如愿见到五王爷的尊容了。这五王爷的尊容还真是如传言中说的,命里带仙,是真龙天子!”
这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明明是夸奖他的,可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果然是无知的低贱人,连夸人的话都说的这么俗!
这些话若是别的皇家之人听了,一定会指责说这些话的人。毕竟现在昌利的君主南宫霄宏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硬朗,真龙天子四个字,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
可在南宫延廷脸上,高弘毅看到有些丝丝的得意之色。
玉麟浩跨进院门时,刚好听到有人在侃侃而谈。知不是他心中所担心的那般,急匆匆的脚步跟着慢了下来。
南宫延廷看到走进院门的玉麟浩,笑道:“世人都知命里带仙,将成为真龙天子的是玉玄的宣王殿下,不是本王。”
刚才夸南宫延廷的人,带着不解的神情憨憨的笑道:“可他不是昌利的王爷,是玉玄的王爷,要成也是玉玄的真龙天子,不是昌利的。”
“憨九,不可胡说!”若不是南宫延廷的神情告诉高弘毅,他没有计较憨九的话,高弘毅早就阻止憨九大逆不道的言论了。
“你叫憨九?”南宫延廷问道。
憨九没有立刻回答南宫延廷的问题,而是不可置信的向旁边的人道:“刚刚五王爷与我说话了!你们掐我一下,让我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憨九这一番作为活脱脱的一憨子。
什么叫刚刚五王爷与我说话了?难不成回应真龙天子一事的对方,是鬼不是人?
南宫延廷身后,刚刚出口询问憨九的府医,有些搞不懂这憨九,是真憨还是假憨了。
可熟悉憨九的人都知道,憨只是憨九的表面现象而已。若不然一个普通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