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怎么不走?”山有凤听身后半天没有声音,一回头,才发现那穿着白色冬袍、与景色融为一体的俊逸公子立在原地一步没动,不由打破如画美感叫道。
什么画不画的,画面再美,也不能为了保持美景而舍了自己的男人——久站不动可是会冷的!
两人真是天生一对儿,山有凤心里好笑,竟然轮流发呆!
“来了!”赫连皓闻声,一边应着,一边连忙抬脚追上。
刨出埋在雪地里的野鸡,山有溪道:“凤儿,山上的陷阱已经过了一遍,虽然就这几只鸡,但总好过没有,再说前段时间踩夹还夹到两只野猪,有的吃,有的卖,天这么冷,我们就回家了吧?”
早已迅速调整回状态的山有凤惊讶道:“不是吧?走这么多山林雪路,我穿得还没你多,都要出汗了,你还冷?”
“不冷不冷,我也不冷!”
眼珠转了两圈儿,山有凤乐了:“你不会是急着回去陪嫂子吧?行行,那你拎着鸡回去吧,把嫂子喊到咱家让她一起帮忙打理,都一家人了,让她干干活儿,她才能更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是等吃的客人外人!”
山有溪矢口否认:“我、我不是……”
“行了行了,是就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能笑话你不成?快走吧,我带皓去农田那边转转看看,好多猎点野兔,正好也能跟他单独待会儿!”
她这么直言,倒显得山有溪扭捏了,一句话也不再说,抬步就往孙思夏家那个方向走。
看他离开走远,两人才相视一笑。“凤儿!”赫连皓抱住她,可怜他自从初次尝到她的美好滋味儿后,快两个月没亲到一口了,跟斋戒似的!
山有凤也是一脸开怀笑意,那双能把人迷得三魂颠倒俩的魅惑眼睛,正满含情意地看着她,使她快失了神智,不由带着浓浓爱恋轻轻呢喃:“皓!”
看着小少女比初见时乌黑发亮许多的眼睛,赫连皓低头俯吻,山有凤踮脚迎上,两人立即如阴阳相吸的磁板,瞬间贴合相粘,情动之下,啧啧有声。像中了他的蛊,山有凤都不知道这个绵长的吻究竟持续了多久,只是每在两唇间出现缝隙时,便总有一方立即堵住空气能进入的漏洞;一旦有一方的唇稍向后撤离半分,另一方便会追过去不舍不弃,谁也别想得到休息!
直到山有凤感到腮帮子太酸,酸得架不住,才不得不停止并笑出声来。那双一笑便弯成漂亮月牙儿的眼睛,让赫连皓不由低头向它吻去。轻触之下,感觉到小女子的双睫在唇下的颤动,不由轻笑缓离。
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了半天,才手牵手离开原地。若是把大雪之地换成能发芽儿的春天,恐怕两人的脚要在那儿生根!
“咱们这儿的野兔多,不仅仅是因为这儿有豆类农田和萝卜白菜地,还因为天水山和天水村有充足的水源。水对野兔来说很重要,所以缺水地区野兔很少。春夏季,它们会在茂密的幼林和灌木丛中生活,秋冬季,百草凋零,它们就会藏在土疙瘩或别的它们认为合适的地方。”
山有凤一边走一边说:“冬天没的吃,它们就吃草根,但在农田附近活动的野兔,就会盗食白薯、蔬菜或刚出土的豆苗,黄豆苗、蚕豆苗、大豆苗什么苗都吃,所以对农人来说,危害不小,但能逮到它们的人真心不多!”
赫连皓看了眼她在冬雪里愈显粉红的小脸儿:“那是因为它们跑得快?”
“嗯,野兔生性机警,听觉和视觉非常灵敏,逃跑又特别迅速,隐藏还相当严密,所以若没有经验,是很难抓到它的。不过,只要知道它昼伏夜出、特别喜欢走多次重复走过的固定老路,再根据爪印和粪便寻觅踪迹,就不难将它们逮捕归案!”
赫连皓含笑去捏她的鼻子:“然后任凭你施用烹煮之刑!”
山有凤立停,抬臂勾脖,踮脚送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道:“明天烧个五香兔肉给你尝尝!”
“好!”一个字,温情万千。丫头,只要你在我身边,做什么都行!
当两人披着满身雪花回到家中时,才发现家里除了未来的嫂子孙思夏,以及由她娘梅映雪教着识字习文的山有林、山有路,那个黏屁虫儿竟然也在!
“耶?你怎么来了?”
杨赛娥噌的从火堆旁站起来,山有凤看她脸色,还以为她恼了要捶打自己的肩膀呢,忙往后一撤,没想到那家伙临到跟前儿时,变色龙似的立即换成笑脸,嘻笑着一把抱住她:“我这不是怕你想我吗,所以冒着雪就来了!”
一屋子人都轻笑起来。
山有凤撇撇嘴,厚脸皮的家伙,“你是嘴馋了又想吃兔肉了吧?”手却因为自己身上有雪而推开她。
“你真是了解我!”话一出,猛觉不对,杨赛娥急忙改口,“哪有哪有,我就是太想你,姐们儿的情谊可是比吃的重要多了!”一边说,一边帮她拍打肩上的雪花。
山有凤嗤了一声:“看来是要打出去才说真心话!”
“哎哟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就是想吃你烧的兔肉了!上次你说忘了买红枣,所以没做成红枣炖兔肉,我今天就买好带来了!”说到这里,杨赛娥正色起来,“不过,姐们儿,近两个月没见,我也是真想你了!”
山有凤拍了她的背一下:“行了,知道!再不让开,今晚就别想吃上!”
若不是想念一个人,谁会仅仅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