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
当时从鬼丸管家那里拿到名单的时候,源清雅就多嘱咐了一句,若有什么人员变化,要过来告诉他一声。
昨天才说的,今天,就得到少了一名女佣的消息。
“可能是因为不守规矩。”
鬼丸管家的评价很中肯,宅子之中的这些规矩,都不是白定的,所以,如果有不守规矩的出了问题,只能说,轮到你了。
源清雅以为鬼丸管家指的规矩是说“偷盗”之类的事情,不由蹙眉,怎么可能都是偷盗呢?这种说法……微微摇头,既然知道鬼丸管家也负责管理地下,那么,很多东西就是说给外人听的了。
还真是谨慎啊,明明没有外人,还说得如此隐晦。
源清雅饶有兴趣地问了问宅子里的规矩都有什么,无论是怎样的规矩,显然都不是规范主人的,只不过有些“规矩”,潜移默化到了礼仪教养方面,并不会被触碰罢了。
比如说不仅女佣要遵守,连原主都在无意识中做到的晚上九点不开门出去的规矩。
“开门外出了,就会失踪吗?”
源清雅觉得这个有些意思,这宅子就是一个献祭阵法,但献祭和献祭之间也是不同的,怎样献祭,又要献祭出怎样的结果来,都是有差别的。
“是的。”
鬼丸管家说出的规矩不仅仅是针对女佣的,还有针对客人的,针对这个宅子之中的主人的,对宅子的主人来说,这种献祭也不是完全被规避的,但相对来说,好处更多就是了。
在献祭阵法的影响下,吞噬其他人,产生一些对阵法或者对什么有力的作用,同样身处其中的主人家,也可以分得微薄的利益,这方面,源清雅还没感觉,可却很能明白源氏某方面的天赋为何能够代代不绝了。
源清雅又去了一次地下,在知道了地下所在之后,地面上的石塔就可以不必理会了。
所有的关键都隐藏在地下,就好像献祭阵法的核心,其实也在地下。
源清雅的手指曲起,轻轻敲击着一个玻璃罩,就是很普通的玻璃,一定要说的话,也许是钢化的,不那么容易碎?
这种存在,想要隔绝其内物品的某些气息,不太可能,那么……它又凭什么来产生阻隔效果呢?
献祭?
地面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源清雅闭上眼,仿佛能够看到昨天那个女佣,独自走到这里的身影,循着脑海之中的路线,他重复着,走到了一处玻璃罩前,睁开了眼,玻璃罩中,放置着的是一截走道,像是被随意画下的一笔,没头没尾,中间弯起交叉,好像半个蝴蝶结的模样。
沥青色的路面很现实,中间还有着笔直的虚线,将走道分成两半,很像是公路的感觉。
源清雅想到了赛车道,如果这截道路的地形再复杂一些,就能够完美充当一个玩具组件了,现在么……
他单手揭开了玻璃罩,准备触碰一下,看看这截走道的作用是什么……
宅子中,源父正在接待客人,三位特殊的客人。
“是吗?既然如此,可以借给你们。”
很多东西的考量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些只能当做宝藏收藏的神秘物品对源父来说并没有多么重要,比起老人的守财,他更希望妥善利用那些神秘物品,获得一些现实的利益。
三位客人之中,有一位年轻的已经忍不住露出些喜色来。
源父下一句话却让人心惊,“我是很守规矩的,希望你们也能按照规矩来。”
年轻客人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些惊疑之色来,等到告别源父,离开这个房间,年轻人才问同行者:“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林……”
“闭嘴,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话,不能说。”
同行者瞪了年轻人一眼,先行者的失踪往往意味着不好的事情,而当他们的记忆在衰减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的死讯了。
“不要这么严肃嘛,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
另一个年长者就宽容许多,微笑着给年轻人说:“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源氏,可不是能够放肆的地方,仗着一两件神秘物品在手就不把源氏看在眼里,结果,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为什么有人总是不信邪,非要自己来挑战呢?”
听到这样的调侃,年轻人忍不住为朋友辩驳,“不是那样的,林不是那样的人,都是因为上面的命令……”
年长者只是一笑,态度依旧温和,却不容置疑,“早跟你们说了,来到这里,就不要看得太细,源氏的秘密,可不是咱们能够窥视的。”
一个个组织的铩羽而归早就说明了源氏的深不可测,最关键的还是明明那样危险了,表面上看到的还是这般普通,就好像这个宅子,无论多少人派进来,都是有去无回的那种,可,若不是翻开那曾经的档案,他们都记不得还有这样的事儿。
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自以为掌握了真理的蠢货想要探查源氏的虚实。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不得不做,毕竟了解竞争对手和合作伙伴都是必须的,但,无论是怎样温和的手段都会有人员减损,也是很无奈了。
“我们送进去的人,至今没有一个回来的,无论是怎样的身份,探测就死,这恐怕是这栋宅子的禁忌。”
不知道具体,只能通过粗浅的推测得到这样的结论。
“不管怎样,东西借到就行了,这一代的源氏家主,好说话多了。”
感慨着,叹息着,能够多一个合作伙伴,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