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冷眼看着她:“姑姑别来无恙......”
洛云一听声音不对,忙问:“你是谁?”
三娘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过去,冲她耳边细语:“姑姑您说呢?”
她跟三娘交集不多,对三娘的熟悉程度真是有限。
只是让三娘没想到的是,洛云姑姑头一个想到的竟是流苏,她朝三娘大吼大叫的:“是不是流苏?是不是!你这死丫头,你害死我了知道不?还不快给我松绑。”
王祁贤同流苏两人正好从外头进来,听了洛云这话,流苏顿住了脚,而王祁贤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三娘偏头看了看王祁贤,他皱着眉过来,却不说话。因为他也猜得到洛云被蒙着眼睛是什么意思,他是赵氏的儿子,洛云姑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颇为熟悉。
他想听洛云继续往下说,便朝三娘使了个眼色。
三娘对流苏的那点儿秘密大概是知晓的,但她不希望王祁贤知道,因为流苏留在王祁贤身边是再合适不过的。
她没有顺着王祁贤的意思去问洛云那些事情,而是装作不懂,直接同洛云道:“姑姑认错人了,我可不是流苏......”
“那你是谁?”
三娘不可能告诉她,二话不说就上去搜沈嬷嬷的身。
她要等着洛云从二房那边出来,就是等着她带银子出逃,她好钱货两收。
王祁贤哪里肯依她,索性断了她的去路:“不成!你也是王家一份子,又是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实有不便。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同我说,我可以找人帮你,实在不成我亲自去......”
三娘不自觉的瞅了瞅一旁的流苏,她没说什么,但神情却有些不对。
王祁贤把这一长串说了,也觉得有些不妥,便侧头看了看流苏。
流苏这丫头确实是个聪明人,见王祁贤看着她,便冲王祁贤一笑,表明她并没有介意。
如此看来,王祁贤现在对流苏也并非无意,至少现在会顾及流苏的感受了。
三娘索性就将洛云姑姑吞了赵氏银钱的事情给王祁贤说了,又说现在准备去二房那边逮人,但绝口不提张成的事情。
张成是她埋的一步棋,不容有任何闪失。
本想着王祁贤听了这些便会放她去,倒还真让她去了,只是王祁贤愤愤不平,非要跟着。
眼看时间这么过去了,也不知那边什么情况,三娘觉得不能再等,便点头让王祁贤跟着。
王祁贤既然要去,流苏也不可能干等着,自然也是要去的。
如此,一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张临见了王祁贤,不敢造次,更不敢表现得跟三娘有多熟,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去的路比较眼生,似是出京城的路。
王祁贤也察觉到了,问张临:“不是说去二房那边么?怎么往城外去了?”
张临顿了半天:“小的.....”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娘同他道:“说吧,兄长又不是外人,说出来便是。”
张临犹豫了片刻,才道:“洛云姑姑被劫持在京外,毕竟京中守卫常巡逻,让守卫撞见了说不清楚。”
王祁贤算是明白了,偏过头来问三娘:“是你的人?”
三娘点了点头,但没说是谁:“是我让人留意的,免得她跑路。”
王祁贤没说别的,只是道:“我发现我对你认识度还不够,似乎与我最初的认识有些出入。”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我,对兄长的认识也一样不能面面俱到。”
王祁贤只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马车从城门外经过,因着京城先前的动荡,守城门的侍卫都异常的严格,对来往的人群与车马都会仔细查问。
王家的马车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守卫们自然要看一看,便将马车拦了下来。
“掀开帘子!”外头的守卫说道。
三娘先出声:“张临,配合军爷,别坏了人家的规矩。”
张临得了三娘这句话,便乖乖的将车帘掀开。
那守卫朝里头瞟了一眼,见车里有男丁,便问王祁贤:“你们是哪里出来的?准备朝哪里去?”
王祁贤能说出从哪里来,说不出要往哪里去,加之他自来不怎么会胡扯,半天没反应。
三娘忙道:“回军爷的话,我们是北城王家的,准备去鸿渊书院一趟。”
那军爷一听是王家人,语气稍稍温和了些:“敢问是刑部侍郎王大人家的么?”
刑部侍郎?王文胥做过户部侍郎,至于这刑部侍郎却是扯不上半分关系的。
细细想来,王三爷的官位尚未知,他口中所说的这位刑部侍郎,保不齐就是王三爷呢?
三娘忙道:“您说的是我三叔啊?”
那守卫一听三娘说王三爷是她三叔,态度赶忙来了个大反转,恭恭敬敬的道:“是是是,就是王家三老爷,现在是兵部尚书,是咱们顶头上的官儿。”
三娘笑着问他:“你是这帮人的头头?我看你人不错,赶明儿我可以到三叔跟前提一提。”
那守卫更是欢喜了,赶紧让人开了城门,又跟孙子似的凑过来道:“多谢王小姐抬举,小的这就给您开路,您好走......”
三娘点点头:“成,有劳了。”
那守卫很是殷勤,不光给他们开了门,甚至帮着疏散了城门外堵着的老百姓,给他们开出路来。
张临也不客气,见路开出来了,驾着马车就走了。
王祁贤黑着一张脸:“三房的待咱们也不怎么样,你怎好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