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大碍。”

卫成泽毕竟还是有分寸的,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折腾到重症不治的地步。他需要的,只是卧病在床这一条件而已。

太医的话显然让屋内的人都松了口气,要知道如果卫成泽真的出了事,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可都是会受到牵连的——不管卫成泽之前有过什么样的命令,让卫成泽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就是严重的失职。如果卫成泽真的因此而……那么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所谓天子身畔的人,本就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往依旧不省人事的卫成泽看了一眼,太医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每次给卫成泽把脉的时候,他总是胆战心惊的——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还因为对方的长相。

到不是说太医都这个年纪了,还会觊觎卫成泽的美色什么的,实在他一直在皇宫这地方待着,见多了红颜薄命的例子,虽然卫成泽并不是女子,可这长相……便是这世间,恐怕也再寻不出第二个能够与他媲美的人了。更何况,卫成泽体内所沉积的毒素……想到这个,太医就忍不住想要叹气。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这么狠心,竟给那么小的孩子服用这种歹毒的药物。也亏得卫成泽命大,只是落下了病根,要是换了些命不好的,指不定就在不知不觉间,一命呜呼了。可终究还是伤了身子,一点点不注意,就会如现在这样。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太医摸着胡子站了起来:“我待会儿开个驱寒滋补的房子,让药房的人给煎了送过来。”说完,他顿了顿,又叮嘱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才提着箱子离开。

老总管被人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见到站在床边的卫修容,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太子殿下,您这……”

“让他们都下去吧,”不等他把话说完,卫修容就开口说道,“这里有我照看着就行。”

听到卫修容的话,老总管不由地一愣,眼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惊讶。要知道之前卫修容与卫成泽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差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可却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没有哪个正当壮年的皇帝,会对逐渐成长起来的太子有太好的脸色。否则卫修容也不会在暗地里谋划着,把自己的老子从这个位置上拖下来了。

然而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卫修容的担忧不死作假,老总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人退下了。

果然,就算两人之间闹得再不愉快,终究还是血浓于水,那份父子之情,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被斩断的。

关门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卫修容,老总管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丝欣慰。

寝宫的门被合上,偌大的空间里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卫修容自己的呼吸声。

床上的人安静地沉睡着,仿佛这世间最为精美的工艺品,单单只是存在,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仿佛被蛊惑了似的,卫修容伸出手去,轻轻地触上对方的脸颊。

眉峰,眼睑,鼻梁,嘴唇,一点点细细地描摹着卫成泽的五官,卫修容竟生出了一股想哭的感动。

——这个人就在这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指尖来回地在那唇上来回摩挲着,苍白的双唇因为他的动作而晕染出些许血色,卫修容的喉结动了动,只觉得一股无法忽视的热意自指尖蔓延而上,一直烧到了心脏深处。

忽地清醒了过来,卫修容仿佛被烙铁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他刚刚——在想什么?

床上的这个人是他的父亲,是他景仰却又憎恶的父亲。他愿意付出一切来取得对方的认同,却从来不会生出如此……龌龊的心思。

仿佛从一个真实的梦境中醒来一般,卫修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从昨天夜里开始,他的所作所为,都与平日里的自己大相径庭,。可偏偏,他的意识清醒得很,也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想法确确实实是发自自己的内心。

他这是……疯魔了吗?

略显急促地喘了口气,卫修容看着卫成泽的目光有些复杂。即便是现在,他也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胸口不停翻涌地那份感情。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仿佛他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平日里的自己,能够冷静而客观地思考着问题,而另一半,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想要卫成泽。

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身上,对方那毫无防备的模样,让卫修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那上面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去想,若是更进一步的接触,会是怎样美妙的滋味。

仿佛有火苗自心脏处燃起,卫修容觉得嗓子有些莫名的干渴。名为理智的声音在不停地警告着他这其中的不对之处,然而早已迷失了的情感,却在焦急地催促着他顺应自己的本能。

置于身侧的手指一点点地蜷起,卫修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弯下,那宛如上天最完美的作品的面容逐渐靠近,直至鼻尖嗅到对方身上那浅淡的清香,两人的呼吸相互交杂。

从这个角度看去,卫成泽的样貌更是找不到一丝瑕疵。瓷白色的肌肤细腻温润,一双薄唇微微抿起。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细长的眉微微拧起,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扇动着翅膀的蝶。

心脏一下一下的,如擂鼓般跳动,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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