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她头上的头发长出来一些了,不再是光秃秃的一片不毛之地。
她抱着脑袋想要爬起来,眼前一黑,人就又被按住,再次躺下。
属于陈浩然的味道顿时在充斥了她的鼻腔,曾经担忧害怕的终于要来了吗?
景一拼了命地挣扎抵抗,手脚并用,连嘴巴都用上了——吐唾沫。
虽然很害怕很惊恐,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她面对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一个讲究到了一种可以说吹毛求疵地步的男人。
所以,他又岂能承受她唾沫的攻击,这在他看来是根本就无法忍受的!
陈浩然果真站了起来,使劲地抹着脸上的唾沫,恶心得不行,狠狠地瞪了景一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不一会儿,景一听到哗哗的水声,知道这人肯定在洗澡。
但她却没有松一口气,今天有第一次,明天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总不可能一直无法得逞。
怎么办?
如果陈浩然真的碰了她,她就自杀。
她的人,她的身体,都只是属于她爱的人。
她爱上邵深了,比喜欢更深了一步。
所以,她不会让除了邵深外的任何一个人碰她,绝对不会!
景一抱着身子在广木头坐下,身体在颤抖,她之前害怕陈浩然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是个坏人害怕,现在不一样了。
她真的害怕那一刻的到来,陈浩然像个疯子一样强迫她。
她甚至觉得,还是现在就自杀死了吧,这样不会受折磨,也不会受凌辱。
可是她又不舍得死,她还有父母,有兄长,有爱的男人,他们都在等着她回去,如果她死了,他们怎么办?
想着想着就低声抽泣起来。
陈浩然洗了澡洗了头发浑上下身仔仔细细地打了香皂洗了两遍这才觉得不那么的恶心了,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景一房间的门口,看着她说:“如果搁在以前,景一,你肯定已经没命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浩然咬着牙,狠狠的,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景一哭得梨花带雨的,抬头看他,没冲他大呼小叫,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带着泪的眼睛看他。
看得陈浩然的心里一阵阵的发毛,特别的不爽,他伸手关了门锁上,断了那两道放佛要杀了他的视线。
坐在院子里抽烟,陈浩然一根接一根的抽,这段时间不止是景一的脾气暴躁不好,他也一样。
晚上做好饭,陈浩然破天荒地打开房门让景一到外面吃饭,可她却坐着没动,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吃,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跟这个男人单独呆在一起,她都害怕,从脚底到脑顶都一阵阵的发寒。
陈浩然并没管她,不吃饿的是她自己。
但是她房间的门并没有锁上,到晚上吃过饭都没锁。
可她却始终都没有跨出那个房门半步。
在这样惶恐又不安中,一个月又过去。
景一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有一厘米那么长了,毛寸。
可是,身上的肉却没长,反而越来越少。
自从上个月被陈浩然强行按在*上要非礼之后,她整日惶惶不安,一日三餐几乎没有三餐都吃过的,有时候一餐,有时候两餐,有时候什么都不吃。
整日在屋子里呆着不见阳光,饭不好好吃营养跟不上,她这段时间总是生病,不是发烧就是感冒。
身体虚弱了,别说跑了,就是走路,都深一脚浅一脚跟踩在海绵上,走不稳。
这天下了大雨,电闪雷鸣,暴风骤雨。
景一以前本来就害怕这种打雷电闪的天气,尤其是夜晚。
如今更害怕。
她抱着被子蒙着自己,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
雷鸣持续了多久景一不知道,只是每一次她都紧紧地捂着耳朵却还能够清晰地听到,她扯着嗓子大叫,声音都喊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从外面推开,陈浩然一身睡衣睡裤从外面匆匆进来。
“景一?景一你怎么了?”他开了灯,看到广木上没人,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在墙角看到蒙在被子下的人,他大步走过去。
“景一?”陈浩然蹲下身,伸出手拍了拍被子下的人,“你怎么了景一?”
“啊——”
景一本来就害怕,突然又过来个人拍了她,她吓得尖叫,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弹跳起来。
陈浩然没有任何的防备,被子蒙住了脑袋,人也被景一推倒在地上。
景一站起身后,就发疯了一般朝着被子下的人又踢又踹的。
踹了一阵后,景一忽然回过神,看到房门开了,她拔腿就朝门外冲去。
很快她就跑出了这间屋子,继续又跑了几步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转过身又跑回去,拉上门,从外面锁上,将陈浩然给反锁在了屋子里。
锁了门后,景一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不少,外面没开灯,只有隔壁房间里打开的房门照射出来一道光,那间房是陈浩然的她知道。
另外的那个人住在哪里呢?
这阵子这里一直都只是她,陈浩然和另外那个人。
对了,她终于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叫赵亮,陈浩然叫过他。
这房子里有几间房景一到现在都不知道,反正挺大,还两层。
现在去找赵亮的房间把门在外面锁了显然不现实,只能祈求老天可以帮帮她,让那人睡死在梦里别醒过来。
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