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封不允许应天教的败亡,他还有大事未成,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基业毁于一旦,所以他极力催谷,将葵水神通发挥到了极致。
镜像熊遵南杀气腾腾,他的霸剑挥舞起来剑气四溢,他的狂野无人能及,就好像他的面前那个楚州霸主熊遵南一模一样。
熊遵南高兴,打心里高兴,没想到一辈子还能与自己对战,在狂喜之下,好战如熊遵南,霸剑挥动大开大合,浑不在意身上被对面的霸剑剑气刺伤,纵横捭阖,就是硬拼、硬拼、再硬拼。
我究竟强到了什么程度,熊遵南要用手中的剑来知道这个答案。每一个伤口都是熊遵南欣喜的理由,他越来越高兴,招式,越来越狂野。
这让赵启封更难支持,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落败的不是熊遵南,也不是熊遵南的幻象,而是他自己。
所以他没得选,当即一口咬迫自己的舌尖,一口夹杂着黑气的鲜血吐了出去。
熊遵南的镜花水月虚影一旦沾染了那抹带着黑气的舌尖血,顿时身上狂暴之气激增,力量猛然加强,脸上多了阴狠表情,开始更加狂暴地向着熊遵南攻去。
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熊遵南一看到他这幅模样,突然就失去了兴趣,脸上的笑容也消散而去,一副兴致索然地对着赵启封说道,“什么啊,赵启封,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力量!”
赵启封看着熊遵南,淡然说道,“哦,是吗,现在这个镜像的力量比你更强,比你更加狂野,还不怕受伤,它就是比你更厉害的力量。”
“切,失去理智的东西,也敢叫力量!”熊遵南说着霸剑一挥,一道剑光向着镜像挥舞而去。
镜像轻易撕开了这抹剑光,剑光只在它的胸口留下了一点痕迹,镜像毫不在意,继续向着熊遵南撞去。
熊遵南勉强躲过这一撞,闪身过后又挥动霸剑,两道剑气向着镜像左右肋骨射去,但如今的镜像受到黑气加持,刀枪不入,这两道霸剑剑气只是在他的肋骨间留了两道不足道的划痕而已。
镜像咆哮着一剑劈向了熊遵南,熊遵南勉力挡下这剑,脚下的剑气从下而上,割裂镜像的左右脚,但收效甚微,也只是留下了几道痕迹而已。
眼看镜像占据上风,赵启封大喜,连忙全神贯注,注入更多灵气,争取能够尽快击败熊遵南,霸剑一倒,熊家便再无可惧之人!
镜像再出猛击,霸剑与霸剑撞击在一起,这一次熊遵南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霸剑,那黑色长剑随着这次巨力的撞击而飞了出去。
机会,赵启封猛然一动,将全身的灵气毫无保留地灌注过去,让镜像的动作更快,下剑更稳,取熊遵南的狗命。
机会,熊遵南更快,迅猛地矮身,化指为剑,“霸剑之道,化损为灭,破!”呼吸间,熊遵南的右手剑指急速向镜像胸口攻去。
熊遵南的剑指更快,更猛,但又怎么样,那也只是区区一根剑指而已,赵启封相信自己的镜像能够安然接住这一剑指,然后将熊遵南斩于剑下。
能够死在自己的霸剑之下,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讽刺。赵启封甚至有了这一种想法。
但这种想法没有持续多久,熊遵南的手指率先点中了镜像的心口,这和所有人的计划一样,可随着这一剑指,镜像熊遵南的所有动作也听了下来。
这可和某人的计划不一样,接着发生的事情让赵启封更难接受,只见镜像熊遵南身上被剑风划伤的地方,胸口,肋骨,双脚侧面,都因为这一剑指而爆裂开来,霸剑之气岂是这么好受的。
在一开始,熊遵南通过对招就将这些剑气潜伏在镜像的身上各个部分,等待最后一击,在他最后剑指的霸气催动下,就好像集腋成裘一样,所有的霸剑剑气开始撕裂镜像的身体,这最后的伤害,就算是葵水之身的另一个它,也难以承受。
熊遵南一扬手,被击飞出去的霸剑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手持霸剑指着镜像说道,“非常可惜,若是一开始复制的我,肯定能够觉察出这个战术,可惜你被黑气侵袭,成了这么一个傀儡,若是有机会,我想和刚才的你堂堂正正决一胜负!”
说完熊遵南霸剑落下,顿时整个镜像爆开成一滩葵水,在空中缓缓落下。
“噗!”熊遵南抬头一看,被破了葵水神通的赵启封一口鲜血吐出,正用怨恨地眼神看着他。
熊遵南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就是你以为的力量?和你一样,不堪一击!”
赵启封抹去嘴角的鲜血,说道,“井底之蛙,你就好像一头空有蛮力的蠢牛,你知道天空之上是什么吗,你知道如何才能君临整块大陆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沾沾自喜,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熊遵南笑了,再次笑了,“是,我是井底之蛙,我最爱的就是六艺门和我的家族,谁要是敢动他们,我会不择手段地报复的,这个道理,你就等着去地府慢慢想明白吧!”
说完熊遵南霸剑一送,一道雄厚的黑色剑气向着赵启封射了过去,这道霸道剑气迅猛无比,就连空气也被它撕扯出尖锐的叫声,赵启封自问伤重的他无力躲开这一剑,索性闭上眼睛。
老天啊,难道是我的野心太大,连你也看不下去,让这熊遵南来收我了吗?这几乎快成了赵启封最后的一念。
但!有人不想如此!
天之北出现了一道黑影,一声咆哮,那是一头灵气凝结而成的独角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