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固然神奇,但熊遵南的霸剑又岂是凡物,更何况还有一个元婴中期的熊遵南在后面灌力。随着熊遵南力量的加强,霸剑威势大涨,锋利程度倍增,拂尘的须毛开始一根根断裂,发出“噗呲噗呲”不祥的声音。
熊遵南再加一把劲,将剑身往赵启封那边缓缓压下,狞笑着说道,“服了四问丹的你就这点本事?再不加把劲的话就要死在我的手下了老友。”
赵启封满头大汗,他实在是几百年没有这样近身肉搏了,他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动了几分脾气,“好,既然你苦苦相逼,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吧!”
说完赵启封那原本长而细的白眉白须上突然飘逸出几抹黑色,原本仙风道骨的赵启封,在白眉染黑,白须墨色后,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邪恶。
熊遵南心里也是一惊,不过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将力量持续,而又稳重地压了下去,重剑再前进一尺,就能砍入赵启封的ròu_tǐ了。
但这一步再也前进不了了,在黑色气息的加持下,原本洁白的拂尘毛须也染上了黑色,变得更加坚韧,更加有力,使得强如霸剑,也寸步难进。
熊遵南还是笑,笑骂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新的世界,新的力量,在我看来,都是垃圾,给我破!”说完霸剑绽放出白色的光芒,将缠着拂尘尽数炸断,赵启封趁着这股震动与熊遵南拉开了距离。
显然这招好礼甚大,熊遵南的鼻尖渗出汗来,可他没有停歇,他要向赵启封证明,赵启封舍弃的,他自己守护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所以他再一次持剑向赵启封冲了过去,一如以前。
但赵启封已经有了施法空间,他双手结印,“葵水神通,镜花水月,开!”顿时水从赵启封的身上涌了出来,在他身前凝结成一面三人多高的镜子。
熊遵南向着镜子冲了过来,镜子里他的倒影向着他冲了过来。
水有倒影,熊遵南毫不在意,手中的霸剑蓄满黑色剑气,准备一举摧毁这个水墙。
他离赵启封越近,镜子中他的倒影也离他越近。
终于,熊遵南的剑触及了水镜,那边却传来了金石相撞的声音,熊遵南感到了杀气,刺骨的杀气,霸道之气,那是自己的杀气!
熊遵南退了一步,只见水镜之中,一个有着自己的样子,手持自己的霸剑,散发着自己的霸气的男人,从水晶之中走了出来。
而这个男人一出来,整个水镜世界便再也无法维持,落下了帷幕,露出了里面正在努力延续法术的赵启封。
只是奇了一下而已,熊遵南随即又笑了,“好,好,好,我熊遵南征南战北一生,手下败将无数,还从未击败过自己,来吧,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冒牌货有几斤几两!”
话刚说完,镜像熊遵南便冲了过来,霸剑依旧,杀气腾腾,熊遵南毫不犹疑,折身上去,霸剑与霸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令方圆几百里都震耳欲聋的巨响。
在赵启封和熊遵南缠斗之外,应天教内外也在激烈地进行战斗。
应天教的人实在太少了,还分派了相当一部分战斗力极强的弟子出外抢夺天南州领地,此时战力更是捉襟见肘。
见情况如此危急,范锄下开始施展自己的大神通,“食人花,给我长!”
顿时一颗丑陋鲜艳的大花拔地而起,将范锄下整个吞了下去,接着肆无忌惮地生长,很快蔓延了整个战场,但这颗大花的触须和根茎是活的,它们攻击每一个靠近的六艺门弟子,一时之间成为一个大杀器,六艺门弟子只能结阵抵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颗食人花即将引导战争的走向。
但六艺门的能人又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事发生,“区区食人花,休得放肆!”只听一声娇喝响起,赵雅雯身上幻化成两条飘丝带,这两条飘丝带见风就长,一下变成遮天盖地,将整株食人花团团围住,使它难以动弹。
“小小飘丝带,也敢在我洪烈面前招摇!”矮小的洪烈见范锄下受阻,当下施展自己的神通,“金龙剪,给我走!”
顿时两条金龙摇头晃抓,向着丝带飞了过去,在上口两条金龙相交,形成一把大的金龙剪刀,劈头盖脑剪了下来。
眼看着就要剪到飘丝带,一个巨大的,周边镌刻着繁文阵法的罩子从金龙剪上面盖了下来,将金龙剪盖到了地上,两条金龙在里面不断的挣扎,却一时也难以挣脱。
洪烈一看,正是周全志悠然施法,压下了他的本命金龙,气的大怒,手一张,顿时身后浮现十八般武器,大叫道,“好你个周全志,就知道和我洪烈过不去,吃你爷爷的十八般武器!”
说完手一挥,顿时十八般武器如同被人驱使一般,从各个方向向周全志攻击而去。
周全志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洪烈,嘟囔了一声,“动不动拼命,真的好麻烦,万千泥人镇,启!”
说完周全志周围土地上纷纷涌起周全志形象的泥人,一个狼牙棒打在周全志的身上,周全志竟然就此被打碎,可旁边的众人定睛一看,只不过是一具泥土像而已。
这好像是一个命令,一个号角,周全志倒下了,万千泥人活了起来,纷纷对战身边的十八般兵器,好像一个个都有了周全志的生命,周全志的法术,丝毫不落下风。
但在另一边,应天教临时收编起来的教众可没有六艺门精锐那般训练有素了。只见熊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