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陈田夫婚礼日上遇到了奇怪的故人,听到了难以理解的言语,但对身处海外的我,影响却不甚大。回阳泉后,我在网上查了查渚烟的资料,她现在真是华夏地下摇滚乐界的一个活跃人物,在南都颇有名气。看来这些音乐偶尔听听能发泄情绪,拿来当事业干确实会搞出精神病来。
郭光和杨岚发展得比我想象得快得多。五一长假期间,他们去斯里兰卡玩了一回,回来就如胶似漆,没过两天干脆公然住到一起去了。办公室的那些家伙终于找到了另外的一对闲话对象,注意力全部从我和ferrari身上转移过去,也算是给我们减负做的一项实事。
我赞扬小淫贼动作蛮快,他倒向我诉苦,说岚妹妹用了五个月才上手,可谓一代情魔霹雳光光的单项最慢记录,简直是奇耻大辱。问题在于这个女人还蛮不把他当一回事,经常口出狂言说要找别的更有希望的男人,弄得光光巩固后方不暇,短期看来难以有开拓新战场的动作了。
我看,男女之间,纯粹就是一物降一物。我们怎么都拿光光没有办法呢?
闲暇下来,仔细回想渚烟转述的渚先生的语言,那才是使人心惊肉跳的关键。我亲眼目睹了渚先生与韦元宝的战斗,可以绝对确定他不是人类,而多半是个身份极其诡异的天界特务!这种话说出去,只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甚至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天界特务怎样混能混成南都gdi主要领导之一,并在担任华夏gdi分管天界工作的主要领导职务?!
这中间有太多的不合逻辑,我尚无法把所知的点滴片段合起来,找到事实的真相。他既然说我已经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用意就太过深远了。我再怎么装傻,与韦元宝相处那么久的事他不会不知道,而且当时还派出了对付天灾的怪兽那样的秘密武器来灭我,可见在当时不确定的情况已经对我有了很大的戒心。之后遇到五月的反击,怎能随便解释为仅仅是运气不好意外遭遇了一个狠人?谁也不会相信的。现在他对我持这样的平和态度,不由让我更加困惑:渚先生对我的底细知道多少?
如果这些疑问能迅速得到解答就好了。问题是我给自己找出这些疑问后,发现没任何人可以回答我,我自己也缺乏必备条件来找出答案。向杨岚旁敲侧击地问了两次,她都表示“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差点跟她翻脸,吼出“要你这样的废柴何用”的话来。可当时郭光和ferrari都在,我只有继续装傻下去。
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心事很多。这些心事都无法拿出来跟ferrari倾诉,甚至连郭光这样亲近的兄弟也不能。所幸的是,我已经习惯并善于掩藏自己的内心洪流,不让他人所知。
夏去秋来,ferrari开始跑一些调动方面的事,好像有调到华夏gdi中央工作的意图。我不爱问她这些,她也不常主动跟我讲,只是说好了到时我得乖乖地跟她走,当她的跟班幕僚,直到有调天界局系统的机会,再根据我的意思商量。
我常常空发感叹,说ferrari这样的奇女子,生来该是男儿,那样就可以干很大一番事业出来。她现在已经是将军级,如果能干干打仗一类的大事业,搞不好运气冲宵,给授了开幕权,什么将旗、卫队都整上,比现在当个文职将军要威风一万倍。咱们这些跟着她混的,哪怕就当当扛旗的哼哈二将,也比现在风光得多。杨岚讽刺我说,如果那样,我就没女朋友了。想想看,确实是一个矛盾。她那样强的能力,当我女朋友比较浪费,可浪费就浪费了,总归可以让我用用。
我和ferrari感情上的发展,还是只能用“顺利”这个词来形容。我们从没认真地吵过一回架,双方都有些小心翼翼地呵护对这得来不易的感情。六五年的工作本来很忙,我们闲时多聚,忙时对面不见,也是常有的事。郭光一再暗示、明示到挑唆我应该采取具体的行动,把与ferrari的关系绝对确定下来再说。可我总觉得,如果要靠ròu_tǐ来联系两人的关系,也太他妈可悲了些。ferrari在这方面一点都不着急,虽然和我相处之下,总有循序渐进的进展,却从来不会迷失头脑。
从和她正式交往开始,已经大半年过去,我和她的关系完全达到了与寒寒的最终关系的程度,但是就是没有再能进一步。赵船山夫妇却已基本把我看成板上定钉的女婿,时不时都在跟我说生意和社交方面的事了。这些我最没兴趣,往往充耳不闻。
六五年十月很快就来临了。我即将满二十三岁,而ferrari还有一个月就要满二十八岁了。我们当皇帝的不急,郭光和杨岚俩********倒急得满地窜,好像不看到我们在六六年元旦前结婚,就会发生无可挽回的天地崩坏一般。我心里也感到一点疑惑:ferrari到底想和我就这么交往下去,还是敷衍我?她是否有诚意认真和我相处后结婚呢?
当然,生日即将来临的时候,烦这些是空给自己找烦恼。起码我还可以很愉快地与ferrari并肩游荡在阳泉的超市里,购买菜肴和礼物,那已经是去年不曾享受到的幸福了。这么想的话,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杨岚特别喜欢吃火锅,在她的带动下,郭光居然敢声称不弄火锅他不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知道他在诈唬我,可是既然那俩人那么想吃,就做吧。我跟ferrai买了一中午菜,号称下午出去开会,偷偷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