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来之前听胡老太太说柳兴旺不喜欢他,还以为会有敌意,可能有些麻烦。
没想到柳兴旺见到他后就哼了一声,然后就在那抽烟袋,反而没怎么理会他。
面对伊嘎布的话,柳兴旺吐出口烟后才道:“给我两个碑王,人就给你。”
至于伊嘎布为什么要人之类的,他连问都不问。
“听说你最近圈了不少,还差这一个?”伊嘎布说道。
“没门!“柳兴旺断然拒绝,嗓子耸动一下往地上吐了口浓痰,不知道是因为原本就想吐痰还是表示自己的态度,或者两者都有。
“那你说要如何?”伊嘎布微微皱眉。
“说过了,两个碑王换一个。”柳兴旺丝毫不让步。
“这太强人所难了。”伊嘎布道。“你干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多人手?说说看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和你们无关。”柳兴旺吧嗒着烟袋,没多大功夫屋里就全是烟了,行田抽了抽小鼻子,觉得有些呛人。
伊嘎布也没想到柳兴旺这么哏,有些恼道:“今天我得把人带走,有什么条件你开,有违道义的就别说了。”
柳兴旺没搭话,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柳兴旺抬头瞅瞅众人:“这和尚给我办一个月的事,我把人给你们。”
伊嘎布差点被他气笑了:“你还真敢说。他给你办一个月的事,你敢要么?看你是窝在这里时间长了糊涂了吧?”
“那没什么说的了,你们就走吧。”柳兴旺将烟杆子在炕头敲了下,落了些灰出来。
“今天我得把人带走!”伊嘎布皱着眉头重复道。
“没门!”柳兴旺也不看几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伊嘎布气的半死。这柳兴旺可真是油盐不进。
素问看眼前陷入僵局,轻轻碰了碰伊嘎布,对她使了个出去说话的眼色。
伊嘎布立即会意。
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年轻人在另外一个屋子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素问等人出来他也只是透过敞开的门看了一眼就不在意。
素问两人出来,其他人也跟着出来。
“大师,这可怎么办是好?”
李根利急道。
伊嘎布没回答,反而看素问。
“他扣下这些碑王到底要做什么?他是有什么事要做?”素问问伊嘎布。
“若是知道了,或许会有办法。”
伊嘎布想了想,点头。“是这个理,那我们先回去。”
两人定下来,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几人当即就出了院子。
至于伊嘎布方才说的“今天要把人带走”早就被她扔到脑后了。
这倒不是她说话算话。
单从她答应了李家三口把人要回来,直接就让柳兴旺开条件,只要不是有违道义的事情,能做到的她都会做,从这里就能看出她不是食言的人。
如果强行咬着“今天要把人带走”这种话,那就有些过于计较了。
方才将众人送来的车早就回去了,几人走了半天才走回复县。
找了间酒店开几个房间,伊嘎布一头扎进房间就不出来,素问等人也都回到房间休息。
到了晚上的时候,伊嘎布总算从房间钻出来,敲响素问房门。
“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素问一打开房门,伊嘎布张嘴就道。
素问将伊嘎布请进房间,房门没关,半开着。
转身时看伊嘎布已经坐到床上了。
酒店房间不大,两张单人床,另一张床上行田正在做功课。
“他要做什么?”素问坐到行田的床上问道。
“具体不太清楚,但肯定和天主教的人有关。”伊嘎布说道。
素问好奇:“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天主教和道教打的厉害。”伊嘎布说道。
素问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他清楚,甚至还亲身经历过。最初之时他就在不远处看着的,眼看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天主教的人开的枪。
后面一段时间他也关注过这个事情,道教在报复过几次之后,双方的争斗表面上很少看到了,但在背地里小动作不断。
尤其天主教的扩张,东海也来过一批传教士和义工,没掀起什么风浪,现在好像还在东海的某些地方通过赠送小物品来让那些老人听讲,街头也有派发传单。
不过东海毕竟是净心寺所在之地,那些天主教的人始终没掀起什么风浪来。
“东北这面天主教扩张的很快,尤其是在滨城、梁方口、锦州之类的沿海城市。然后他们知道了柳兴旺,前些日子赌到他门口骂他‘邪魔之流’,还起了小冲突,大门也被他们砸坏了。”
素问虽然没见到具体,但听了伊嘎布的话就能大概想象到一些。
天主教是一神教,对其他教派都很排斥。别说这些出马仙,就连佛道两教的信徒有时都会被他们辱骂攻击。
不过跑到这么老远来专门辱骂这柳兴旺,恐怕内里也有些原因。
素问将疑问问了出来。
伊嘎布道:“好像是一个天主教教徒的亲戚,得了些虚病。然后那个教徒就游走他一家入教,后来那人道柳兴旺这里看的。柳兴旺他擅长看事情,不擅长看病,因此直接就说病他看不了。然后那人回去后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天主教徒找了过来。”
素问听了这话就大概明白了,这柳兴旺也是无妄之灾。
这些日子随着伊嘎布讲解,他也大概知道了出马仙的情况。
在东北出马仙分两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