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和伊嘎布对此事也都没在多说,毕竟理念不同。
不过素问对伊嘎布的这份心思还是有些感谢的,虽然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但能少些麻烦总是好的。
胡老太太一直没搭话,目光在李家三口脸上转了一圈就一直笑眯眯的。
见两人说完话,才道:“这次来我这是什么事?本来我也没打算找他麻烦,总不会是为了这事吧。”
伊嘎布朝着李庚一的方向努努嘴:“他碑王被人圈了,你帮我打听下在谁手里。”
“这事你也找我!”胡老太太笑道,不过没有拒绝。
“你总得告诉我事情原委吧?”
“没头没尾的。”伊嘎布垂下眼皮道。“应该是他高祖要入堂,一直也有考验,不过我发现线断了,应该是被人圈走了。其他事情都不知道。”
“姓名和死的时辰有么?”胡老太太对三人和颜悦色问道。
李家三人摇头,时间太久了,他们根本不知道。
“那就麻烦了,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查?”胡老太太略微皱眉。
听了这话,李根利突然说道:“我还有个大伯,我打电话让他们问问他知不知道。”
见胡老太太点头,他就拿出手机打了起来。
接电话的是他大伯家的孩子,李根利和他说了下情况,把太爷爷被人扣了这个事情隐了去,照实说的话人家还以为他疯了呢。只是让对方帮着问问知不知道太爷爷的名字和死的时辰。
看李根利的年纪,他大伯起码要有七八十岁了,其他人真有些担心这个年纪的老人是否还记得。
好在没多久电话就打了回来,对方说了名字和死亡年月,具体时日就实在想不起来了。
将这些东西写到纸上,胡老太太起身从榻上下来,捻了三支香到供桌前点上插到香炉里,然后双手握在一起闭目念念有词,大概过了五分钟,胡老太太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子。
就像一个人从海南一下扔到冬天雪地的西伯利亚那样,整个人猛的打了个哆嗦。
随后又一步一步挪回榻上,伊嘎布连忙起身去扶她。
“找到了,在复县柳兴旺那里。最近他那好像有什么事情,圈了不少清风碑王。你们现在找过去,不一定合适。”胡老太太坐到榻上轻轻锤着腿,同时说道。
“我答应人家了,合不合适也得把人捞出来。他要用人,也不差一个碑王了。”伊嘎布说道。
接下来十多分钟,两个人都没再提这些东西,就在那里唠些家长里短的。胡老太太问伊嘎布师傅情况怎么样了,伊嘎布问胡老太太身体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退休。
听着和胡同口的大妈小媳妇没什么区别。
末了伊嘎布道:“行了,我看外面还有人等着,这就走了。你老这身子骨也注意着点吧。”
见他们说完话,终于能够离开,李家三人总算出口气。
这屋里面最拘谨的就是他们三个了。
素问是眼观鼻鼻观心,行田就是听故事一般听他们说话,看他听的那个认真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什么重要事情呢。
素问临走之时仍是对着胡老太太合十行礼,胡老太太见他礼貌,貌似不在意的说道:“那柳兴旺可不怎么喜欢你。”
“多谢道友。”素问点头。
出了房子,伊嘎布对素问道:“复县在滨城和梁方口中间,离海州也是极近的。”
素问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柳兴旺性子直,有一说一,若是和他讲开了,他也不会再玩儿什么手段。”伊嘎布又道。
几人早上下车的时候吃了碗面,然后饿了一中午,此时从那出来首先找了个地方吃点东西,再找酒店睡上一觉。
沈城到复县不过三百多公里,第二天早上启程,中午就到了复县。
路上的时候伊嘎布对素问等人说了些这柳兴旺的事情,据说原本还是个高中老师,后来不知道怎么立了堂口,在这附近也算是挺厉害的了。
像胡老太太,供奉的是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本身又姓胡,所以叫胡老太太。据说祖上和那个胡家有些渊源。
而这柳兴旺,供奉的叫做“结巴仙”,不知道什么来历,但也算得上神通广大了。
这柳兴旺脾气直,曾经跟人起冲突,把人家堂口都给砸了,那人当场呕血,抬回去没几天就死了。留下几个弟子,也惹不起这柳兴旺,都流落北方去了。
其他人一般不愿意惹这柳兴旺,他也一般不出方圆百里。
不少人都说,这柳兴旺怕是最后没什么好结果。
所以其他人都等着看他结果呢。
这种一般看供奉的仙就知道,要是供奉的仙有分寸,通常出马弟子最后多少还能落点好。若是供奉的不好,最后通常都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结果。
这柳兴旺供奉的这位就是不知道什么路数,也下手比较狠的。
另外伊嘎布见素问感兴趣,还说了些东北这面的情况。
一般关内的道家把这些出马仙当做邪魔附身看,关外的倒是还算融洽。所以关外的出马仙较多,关内少。
还有除了有名有姓的仙家,还有许多,被称为草仙,就是没有姓名但有些法力。
最后则是关外的和尚庙,与保家仙关系不错。很多和尚庙原本就是保家仙的庙宇。
这一点也是素问完全不知道,听了后有些惊讶的。
那柳兴旺家在复县郊区,有一个挺大的院子。
下了出租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