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的吴贵见她实在是醉了,怕她着凉,忙命着一边儿的宫女将半扶半搀的回宫了。
至于那雪人里面,被浇了冷水,冻成了冰人的小宫女。
有谁会在意呢?
不过是一个最下等的宫女罢了。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的命就是这么不值钱,怪她命不好吧。
这世界上总是有人伤心,就有人开心。
有人开心,便有人伤心。
皇上对要对一个人好,势必对一群人渣。
他对一群人渣,只是为了对这一个人好。
作为宫中最幸福的女人,唐菲表示很荣幸。
晚上,皇上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又留。
因为有皇上这个热热的大火炉在,唐菲睡得又舒服又安逸。
皇上拥着唐菲,却是久久的没有入睡。
这么些年了,这应该是他二十余载中,最幸福的一天。
比之登基大典时的雄心壮志,这份幸福更多了些踏实和充实。
就好像是本来还有些空荡荡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
“自己终于是一个完整的人了。”皇上将已经睡着的唐菲抱紧,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唐菲的睡姿,原本是非常端正标准的。
因为嫔妃侍寝不是一件儿小事,所以在入宫之前,她还特意的练习过绑着身子练习过。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放下的戒备,放下了小心翼翼,就连睡姿都变得随意自然了很多。
唐菲睡得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窝在皇上的怀里的。
可是醒来的时候,半个身子已经压在皇上的身上了。
也不知保持着这样的睡姿,皇上有没有被压麻。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睡姿,所以皇上极力轻巧的想不吵醒唐菲,可是皇上一动,唐菲便也跟着马上醒了。
唐菲迷迷糊糊的掀开帐子往外瞅了瞅,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呢。
冬天的日头本来升的就晚,唐菲也摸不准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时间。
“你再睡。”皇上穿好了衣服,温柔的摸摸唐菲的脸,将锦被严严实实的裹了唐菲一身,这才转身便快步出了门儿。
门外常化全公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唐菲揉揉眼睛,半坐起身子,直觉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便叫过桂圆。
一问,现在还没到夘时,心中更是不安。
跟着披上衣服出了门儿,皇上已是风风火火的回乾清宫了。
此时月亮还没下山,朝阳还只露出一点淡淡的白边,冬日外头的空气冰冷刺骨。
唐菲怕着凉,赶快又退回了屋子里。
时间还早,实在没什么可做的,便又钻进床上的被窝里。
被子里还残留着皇上身体的温暖。
唐菲拥着被子做了半晌,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看常化全和皇上的反应,怎么说都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且这事儿绝对不小,不然皇上不会连声告别都忘了说,便匆匆而去。
是什么事儿呢?
是朝堂上的,还是后宫中呢?
看这严重程度,难不成是安才人那儿有什么不妥?
会不会牵扯到自己呢?
唐菲胡思乱想着,始终不安。
到底按捺不住,派了康大海出去打听下情况,自己则又缓缓的躺回了床上。
事情到了天色大白,唐菲在桂圆的服侍下坐着吃早膳的时候才算弄明白。
听着康大海的禀告,唐菲心中烦乱连早膳都吃不下去了。
原来昨夜大云国的上元节,自己和皇上出宫与民同乐,欢度上元的功夫,边境又出事了。
许是因为他们也知道这天是大云国的节日,所以觉着是个时候恐怕守备会薄弱一些。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派出骑兵扫荡了边境的一些村落。
这次不光是村落,就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没放过。
这回他们更过分,不但抢光、烧光、杀光,更是连这些死去人的尸体都不放过。
男的都被割了脑袋,堆成一堆,女人好多都赤身*,惨遭侵犯。
所经之地,真是血流成河。
到处一片乌烟瘴气,如蝗虫过境。
这种恶劣的行径,简直堪比当初侵略中国的日本鬼子。
被攻击的那个小城,叫做太平城。
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家心中想的肯定都是要守住太平,可是这份太平却被杀千刀的蒙利国打破了。
在古代,步兵与骑兵对阵本就处于劣势。
蒙利国国土辽阔,且大部分都是草原,他们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而大云国虽然经济繁荣,人们生活富足,但是人们养牛、养马多是用来耕作,行车之用。
在与骑兵的对战中,就难免总是占不到便宜。
况且与蒙利国地广人稀,所以每次朝廷出征总是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可是蒙利国有木民族,打不过了他们就整群的迁徙。
所以往往总是战线拉的很长,却始终难以将他们彻底剿灭。
这也是朝廷频频出兵,却始终不能解决蒙利之患的原因。
唐菲眼瞅着,这事儿俨然已经成了皇上此生都难以释怀的心病。
其实因为蒙利屡屡侵犯,所以蒙利边境的小村落已经很少了,朝廷将他们都集中在一起,汇聚到太平城由虎贲卫保护。
谁知道虎贲卫居然也会出事呢?
听说是有常年同蒙利做生意的云国商人,趁着上元节热闹,偷偷的打开了城门,里应外合,放了蒙利国骑兵进来。
不然太平城四面城墙,怎么也可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