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候,我的大伯父也就是我大爷要在美国举办一个小型音乐会,到场的都会是我大爷(说着这么别扭呢)在音乐圈里面的好友,也会有一些乐团的粉丝,我有幸能够成为这次演奏会的听众,但是前提是:必须把我哥也带过去,让他再次接受音乐对他“腐败”灵魂的洗涤。
这次旅行只有我和我哥哥,就是那个**丝。临行前,我得把邓老师留给我的全部石膏像的写生画完,这厮就一直在我旁边念叨,“开玩笑,这种音乐会我才不惜的去,要不是为了看看你大娘,朕才不劳动大驾呢。你大爷乐团里的那几个小提琴手都是水货,你哥不是吹,我一上手,他们都得自惭形秽!”
我还在忙着画画,不耐烦道:“你能!那你咋还在东航修学分儿呢?你是有多闲非得站在我家穿衣镜前面儿耍帅,有能耐你上美国帅去啊。”
“啥人啊,你是不是我小妹儿!你哥是耍帅吗,你哥我是真帅好不?你不觉得我要是去了美国,那小姑娘不得招架不住啊。”看着这厮在镜子前面整理头发和衣领那个贱样子,我就想一掌给他打出地球,那时候他就成了“来自地球的你”了思密达。
我拿着手中的中华牌2b铅笔,不削得对着他说:“哥,你就是这个。”
其实,我真的是头一次坐飞机,哎呀,吐成什么样我就不形容了吧,反正是,我只要zuò_jiāo通工具就会晕,除了自行车。吐得这个惨啊。我哥看我小脸儿煞白,也心疼坏了,下了飞机直奔酒店,但是我的前提是不坐车。
我俩就在纽约的人行道上行走,这一路遇到了什么风景,看见了什么人我也都不在意,当时我只是弯着腰,被我哥哥搀扶着往酒店的方向走,接机的人也很无奈,开着一辆什么……反正我也不认识的牌子的豪车就在马路边慢悠悠的照顾我的步速,我推了几次周殿臣让他上车,他也不听,毕竟是冬天齁冷的,我不想哥哥因为我冻感冒了。虽然我很快就没有了恶心的感觉,但是吐了那么多次也没吃什么东西,根本没有力气直起腰,可是我们又不能一直走到酒店,接机的人是我大爷乐团里的乐手,等一下人家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我还是妥协了和我哥哥坐上了车。
一上车周殿臣就嘱咐司机开得平稳些,别急刹车。老实说靠在我哥的肩膀上很安稳,虽然这厮平时很不靠谱,可是真到关键的时候,他能给我的照顾比我爸还多还细腻,我真的好想以后的人生伴侣可以向我老哥一样,哪怕只有一半我也很满足了。
哥的肩膀上,没有半分眩晕的感觉,到了酒店他扶着我下车,这个时候我已经饿得浑身发颤了,他的手臂环抱住我,一直支撑着我的重心直到房间。
整层楼都被我大爷的团队包了下来,我进房间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房间的陈设,很典雅的感觉,整个房间的光很暗,床真的好软,如果不是没有力气我一定在床上蹦两下。脱掉外衣和鞋,躺好后,周殿臣问我:“饿么?我给你叫点儿吃的?”
我都要饿哭了,拼命地点头。他笑笑,“我还以为你咋地了呢,就是饿了呀。”
“快给我找食儿去!”
“yessir!”
看着他呆萌的模样心里好想笑,要是以后我的男朋友也能这样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我长大了?怎么回事儿?
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一觉了,可能是因为旅途颠簸,我困的不能行。“起来把饭吃吃了,别再饿虚脱了。”
“有面条吗?我不想吃牛排,太腻了恶心。”我半睁着眼睛。
“炸酱面应该是没有……”因为我最爱吃炸酱面,所以他知道我应该会点这个。
“意大利面肯定有,要不我再点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了,看着牛排也实在吃不下去,只好点点头“要是有大米饭就最好了,实在不行就凑合吧。”
我哥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作妖儿呢,这上哪给你整大米饭啊,我得现种稻子,现插秧。”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就凑合吧。”
周殿臣瞪了我一眼,“你等着,我给你弄。”
吃了两口牛排还是不舒服,我又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这厮不会真去插秧种水稻了吧?!
我哥推开门,“醒了啊。”
我带着刚醒的奶声奶气撒娇道:“恩恩。”
“吃吧,我刚买回来。”周殿臣拿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有几个饭盒,他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一个一个打开:“炸酱面,大米饭,鱼香肉丝,还有烧茄子,你选一个,省的留给我。”
当时我的心都化了,老哥你怎么能这么感人呢?我捧着炸酱面开始狼吞虎咽,瞅着老哥傻笑。老哥拍拍我的头,给我夹菜。
“一会儿我让服务生把这儿收拾了,你再睡一觉,养好了明天下午我带你出去玩儿。”
炸酱面和大米饭是周殿臣打车去附近的唐人街买的,为了这几样吃的在市内转了好几圈,自己也没吃饭,看着这么疼我的哥哥,心里突然有点儿不是滋味,要是我没那么多要求,不那么矫情就好了。
吃晚饭的我困意全无,站在窗台看着曼哈顿的夜景,体验着这座国际大都市给我的震撼。
“明天去看黄钻吧。”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啊?黄钻?”我哥一脸的疑惑。
其实我早就相中了这几天的黄钻的展览了,因为会展示这颗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