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妻主那么汉子的性格,会有担惊受怕的情绪?
帝少哂笑,表示当日遭遇劫杀时那般凶险,自家妻主都只有越战越勇的份儿!
若那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麋鹿惊于侧而目不瞬的句子是写实的,帝少觉得自家妻主就该是那当之无愧的原型儿来着。
不过为了避免被削,真相什么的,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否则老爷子恼羞成怒了,可不会管他到底是七岁还是二十七,照样儿拖鞋拿鞋底子追打妥妥的!
满以为这事儿到这儿也就彻底解决了,却不想还不等老爷子手里那几个精锐给徐英风个痛快,大难不死的那位就已经宣告醒来了。
虽然重度脑震荡、失血过多,双腿又粉碎性骨折等严重的伤势让他连开口说话都成问题。但人却是切切实实地醒了!
而且坚称自家儿子是端方君子,会如此凄惨定是被人所害的其父徐子承更是为给儿子求医,亲自来到了帝家老宅求见。
“什么?徐子承亲自上门儿,请我为他家儿子徐英风治病?”安然瞠目,他是嫌弃他那好儿子命忒大、死得不够彻底么?
有那样的前仇在,治病不太现实,送他一程某殿下倒是千肯万肯的!
一了百了了,也省得自家夫郎愁绪满怀的,生怕那厮醒来就把他们夫妻这对儿凶手给指认出来。
“然然你先是治好了你大伯,又叫曲老和武老相继好转,这会儿正经的名声在外呢!要不是老爷子和擎苍以你孕中不宜劳累的由头挡着,你这小神医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忙。
这徐家,也是被婉拒了好几次。
可那徐子承向来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这会儿又是心急独子的伤势。竟是不顾自己好些年没有出过门儿的身体,亲自上门来求了,也是天下父母心……”同为父母,自然免不了被对方满腔的爱子之心感动,不明就里的王婉如很是为徐子承说了几句好话来着。
“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伯娘这么说可不是在调侃我么?
不过是跟着师傅学了些个粗浅医术而已,我这可连个行医资格都没有呢。
而且我只略通中医,对于粉碎性骨折什么的,怕是有心无力的。还有那重度脑震荡,也着实不是个好治的病……”安然笑,半点儿没有医者父母心、主动提出去治病救人的高尚情操。
反倒是把徐英风的情况与自己擅长的领域一一说明,蹙着眉头坦然自己的无能为力。
素来自信,仿佛没有什么能难住她的彪悍妹子冷不丁蹙起了眉头,叫王婉如好一阵的怜惜。忙用手把她纠结的眉头给抚平了不说,还特温婉地劝道:“便是那扁鹊华佗还有那治不好的病呢,更何况你个统共也没学了多少年的小丫头?
等会儿伯娘把这事儿跟徐子承说明白了就是,你可别再皱眉了。这么心事重重的,等改明儿生出来一对儿小愁孩儿可怎么办才好!”
这会儿的王婉如却忘记了,徐子承那偏执到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而是想法子把南墙撞倒了往前走的性子。
他认定了安然医术超群,能治许多名家国手都治不好的顽疾,定然也能叫自家前途无量的儿子恢复如初。
为了能请到被帝家以身怀六甲不宜操劳的原因屡屡婉拒的安然,他甚至都破了好些年不出房门的惯例,亲自上门求肯。
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十足放下所有的脸面、身段儿、尊严,只求儿子能够痊愈的十佳好父亲形象。
甚至第三次上门的时候,他还特特请了老元首和现任元首徐邦国同行。
各种的软硬兼施,摆明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态度!
总之他就是认定了安然能治好自家儿子,不把人给请回去,他就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呵,一次动之以情;二次诱之以利;这次,轮到迫之以权了?这么心心念念地请我过去,希望他来日不要后悔的好!”敢胁迫本殿下,就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不就是治病么?
介时药到人没了,可别往本殿身上找原因!
安然冷笑,在臣骄的陪伴下往主院儿老爷子他们所在的大厅走去。
而与此同时,轮椅上的徐子承正双眼含泪地向老爷子和帝少求肯着:“帝伯父,擎苍贤侄,您二位就通融通融,叫安然给英风那孩子诊个脉行不?
满京都能排得上点儿名号的中西医名家我们都看过了,结果,结果都说我们英风受伤太重难以痊愈。安然,安然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求帝伯父看在,看在咱们两家多年的交情、看在英风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份上,叫安然帮着看看!”
话说到这儿,徐子承都很有些个哽咽了。
苦心栽培多年的儿子,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
如今伤势严重地躺在病床上,还背负了那么多的罪名。连暗自经营了多年的暗势力都被连根拔起,大好的名声与前途也是瞬间fēng_liú云散。
不把儿子治好,不查出这其中是不是与帝擎苍夫妻俩有关,徐子承岂能甘心?
也是徐子承命中带衰,不然怎么好好的、连老爷子和帝少都颇有些动容的表演偏结尾这段儿就被某殿下看了个正着儿呢!
便是他满满伤心下的几许试探,都被五感超级敏锐的某殿下给察觉了个清楚明白。
莫非,两辈子都没出过纰漏的魔瞳竟是真的在徐英风的身上失灵了?
因为他极贵的命格和坚定的意志对魔瞳反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