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摇头失笑:甭管她是哪一种想法儿,总之自己的目标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抓紧一切能够抓紧的机会,潜移默化地叫安然认同了她已婚有孕的人妻身份。
感情也好,感动也罢,总之那张劳什子的离婚协议他就从来没打算叫它生效过!
这个妻主的称呼虽然有够特别,很有点儿把他是个妻管严昭告天下的嫌疑。可,只要安然乐意正视他们已然是夫妻的事实,同时还能高调宣布自己所有权什么的,被嘲笑几句又怎么样?
左右依着帝家的门楣,他帝擎苍三个字所代表的财力势力,遍数华国也没有几个敢当面儿嘲讽他一二的。
而只要不弄到台面儿上,影响了自家媳妇儿,哦不,是妻主的名誉、生活。私底下酸言酸语,他完全可以当做没听到。
毕竟娶了这么个文武双全又多才多艺的好媳妇儿,也难怪旁人羡慕嫉妒恨不是?
如此一想,帝少心中可是半点儿介怀都没有了。当下冲着安然满满宠溺的一笑:“好,若是安然觉得叫妻主更霸气,更顺耳的话,那我以后都这么称呼你。”
吔?
居然答应了!
答应了!
了!
这,这不科学!
安然错愕,俏脸儿上满是仿若被雷劈到的震惊。
那什么,说好的霸道强势,宁折不弯呢?
虽然丫的在本殿下面前素来温柔和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好歹也是管理偌大的帝豪集团,公司旗下十数万员工的大人物来着。
原则呢?
底线呢?
绝不可轻犯的尊严呢?
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啊喂!
被这么下面子,难道不应该脸色黑沉,一脸严肃认真地跟咱据理力争。再在沟通无果的情况下,气得摔门而去?
如此,这称呼、同住一室之类的窘境可不就迎刃而解了!
只可惜这挺好的策略,偏生遇到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安然心里暗暗叹息,很有点儿妙计未成还倒把自己搭进去的挫败感。
尤其是,当这货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试图跟她同床共枕的时候。
“那个,妻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你这沙发太小,我这个头儿又太高……”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不妨碍他尽力一试不是?
万一媳妇儿怜惜弱小的心思一起,真的开恩准许了他也一同睡床呢!
“哦,一米五的沙发睡下你这一米八几的个儿,确实委屈。”安然颔首,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不然你去找爷爷凑合一宿,或者我去臣骄那儿,把卧室留给你?”
“不,不用了,爷爷向来浅眠,睡着了若是被惊醒就很容易走了觉,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而且,咱们这正值新婚的,哪有分房而睡的道理?
索性今晚上我就讲究一晚,明儿在卧室里添一张床也就是了。左右这卧室够大,就是不把沙发挪走再添张床也绰绰有余的……”在安然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帝少飞快地拒绝道。生怕慢了一丝半点儿,就被自家妻主大人给打包送到爷爷的房间里去。
好容易登堂入室了,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被撵出去!
“如此,今晚就委屈擎苍了。等明儿一早,我便叫臣骄给你添置张床。”见这人生怕被自己撵走般,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佝偻在小小的沙发里。安然嘴角一抽,如是说道。
“嗯,我也嘱咐臣骏一声,叫他把我惯常用的衣物行礼之类都搬过来。”刚刚从被撵走的危机中挣脱,这会儿的帝少可是没有那个胆子说:床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把你那张kingsize的大床让我半边就好的真心话儿来。
只在心里把循序渐进、来日方长等词语默念了好几遍,给自己好一番的加油鼓劲儿。这证儿领了,包子们也上屉了,虽然是离的很有点儿距离的一床、一沙发,可到底是共处一室了不是?
看着安然在月光下很有些朦胧的身影,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想着以后都可以陪她一起入眠,清晨起来互道早安什么的,帝少这心里就满满的幸福感。
只可惜媳妇儿武力值太高,警戒性也倍儿强。就他想要趁人熟睡时来个悄悄爬床,体验把娇妻在怀、爱子在望的感觉都是奢望。
妻子太强悍什么的,也真是叫他这个做丈夫的很有点儿淡淡的忧伤。无它,想要偷吃点儿小嫩豆腐什么的简直就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啊!
因为心里惦记着给帝家上下的回礼,近来越发渴睡、一天二十四小时倒有十四五个都在酣睡的安然破天荒地七点钟就起了床。
“工作狂一大早就赶去工作了?”看着那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沙发,安然嘀咕道。
“昨儿咱们才结婚,今儿我就去工作,妻主你是把我想得有多丧心病狂?”洗漱好甫一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听老婆大人这话儿,帝少自是少不得为自己辩护几句:“早在咱们领证儿的时候我就琢磨好了要歇个长假。
虽然你这会儿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奔波劳碌,没办法进行个环游世界的浪漫之旅什么的。但一生唯有一次的蜜月,怎么也不能敷衍过去了不是?
为了不叫你留下任何遗憾,我可是策划了好些个有趣儿又不累人的方案来着。等会儿咱们吃过了早饭后,我把计划书拿给你看看,咱一起研究研究,看看你比较喜欢哪种方式的。
现在啊,容夫郎我先去给妻主备膳可好?”
呃……
她能说不好么?
丫的心机boy早早地就通知厨师不必过来做早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