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可不管众人是如何的幻灭,凌乱。好容易完成从好友到丈夫的升级,他只想着给安然全方位无死角的宠溺,叫她沉浸其中,把那张为期三年的劳什子契约忘到天涯海角去。
至于会不会夫纲零落,被人暗笑一句妻管严之类的,帝少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便是真的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只要那金主儿是他家孩儿妈,他也照样甘之如饴的节奏!
节操?
那是什么?
能当吃还是能当喝,还是能代替娇娇软软的媳妇儿被他爱在心中,搂在怀里?
不能?
呵,那留下只能代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玩意儿,还要来做什么!
丢掉,丢掉!
“媳妇儿,是不是困了?”见安然明明眼皮都很有些发硬,却还极力忍着困意跟伯娘和两个嫂子寒暄,心疼的帝少忙体贴问道。
“哟,可不,这都快十点了。往天这个时候孙媳妇儿早就休息了,擎苍你赶紧的带她回去睡觉。聊天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困坏了我孙媳妇儿和重孙子才是正经!”好容易一大家子齐聚的场面,安然自是不乐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早早散了场。
还待强撑着睡意摇头,跟擎苍示意自己无事呢。就见老爷子抬腕看了看手表,很有些严肃地吩咐倒,那一口一个的孙媳妇儿、重孙子的听得同为孙媳妇儿的方嫒和袁珊心头好一阵酸涩。
进门儿这么多年,何曾见着爷爷对她们那么亲近和蔼来着?
就是称呼上,也不过是擎天家的、擎宇家的而已。相处中更是严肃高深,端足了爷爷公公老元帅的架子。
若是没有比较,方嫒和袁珊也就不会觉得有伤害。
偏偏,这老爷子在安然面前就彻底从高岭之花跌落凡间,成了慈祥和蔼的好爷爷了!
若不是安然妙手回春治好了老爷子和自家公公的顽疾,又怀有两个全家上下期盼已久的四代男孙。方嫒和袁珊自知比不过,也不敢比。这一样儿的孙媳妇儿,却天上地下般的迥然差距,早就叫她们心中的妒火燃烧成一片汪洋火海了。
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虽然酸涩,却不会嫉妒、苛求?
老爷子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理会两个孙媳妇儿的想法儿。这会儿的他,只惦记着跟回去好好照应自家重孙子!
不孝孙终于梦想成真,顺利上位。就好比是饿了二十七年的狼,终于逮到了心仪已久的绵羊,心中最想做的肯定是吃拆入腹妥妥的。
可,孙媳妇儿这才将将不到仨月,他老人家就是把不孝孙憋疯了,也不敢叫他胡来哟!
“爷爷,您老太高看孙儿我了!一时半会儿的,我连然然的卧室都进不去,还谈什么克制不克制?”还道自家爷爷神神秘秘地把自己叫到一旁是有什么事情,结果却被如此这般地郑重交待了一把。连连保证却屡屡被质疑什么的,叫满头黑线的他不得不自揭了疮疤。
老爷子静默,给了他个你小子真心没用的眼神儿后,就施施然地背手回了自己的专属客房。再不见半点儿的担心、焦虑。
帝少:……
有用了怕他把持不住,安全系数提高了又嫌弃他没用,自家爷爷这想法儿还真是叫人无语。
“爷,我这儿还有些事情,少夫人的牛奶能否劳烦您一二?”眼见着自家爷被少夫人以洗澡为由一把推出了门外,没个好理由就是要在新婚夜被独守空房的节奏。
为了能叫新旧主子鹣鲽情深,让小主子们能有个双亲疼爱的幸福家庭,为了她这个一仆二主的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向来以武力著称的臣骄可是正经费了一番脑子来着。
正瞌睡来了枕头,送上门儿的台阶,自然是从善如流地接过来、走下去。
给了臣骄个满满谢意的赞赏眼神儿后,帝少忙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儿往安然卧室的方向走去。
“怎么是你?”安然错愕,怎么也没有想到端着她睡前牛奶进来的居然会是他。抬腕看了看已然指向十一的时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臣骄有事,就拜托我把牛奶端上来给你。至于回家什么的,我亲爱的媳妇儿:难道不是该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家来着?”好容易从朋友升级成了丈夫,帝少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变成个新婚夜即被扫地出门的悲剧?
卖萌打滚儿不要脸,一切都是为了留下来!
被这一声媳妇儿叫得心头一条,当然绝壁不是被感动的。而是忍耐到了临界点,很有点儿要暴走伤人的节奏。
“以后不要叫我然然、媳妇儿、亲爱的等等一些个不符合我女汉子性格的称呼!否则我真的忍无可忍了,遭罪的是你。”虽然没有那个打夫郎的不良嗜好,但不妨碍她拿来吓唬人不是?
“可,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再直接叫名字,不会显得很疏离么?”尤其是当长辈和闺蜜什么的都在叫昵称,而他这个正牌丈夫却被勒令叫安然的时候。
委屈满满啊有木有?
“可……,我们与一般的夫妻不同。”事关自己的一生,安然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心软。不然这一点点的退步,到最后可能就是彻底的沦陷。
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永远的帝夫人来着!
“但安然也答应我要试着接受,给我机会让我感动你来着不是么?连许月都可以亲亲热热地叫你一声然然,我这个做丈夫的却要连名带姓儿的称呼。
新婚第一晚就要撵人出屋什么的,你这态度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