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处,您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曹莹莹又倔强地说。
曹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个小犊子,不管怎么样,你给我再考虑考虑。一辈子的大事儿,你别还和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似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白。”曹莹莹不耐烦地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
黎小雪直伺候黎母上了床,只说自己想回家里冲个澡,晚上就不在医院睡了。
“也好,你明天再过来时,记着把我的收音机带过来。”黎母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黎小雪哪里是回什么家,径直,就奔了钟友诚的出租屋。
曹莹莹又和她聊了那些话之后,她的心里面到底又坠了一块儿石头。
她又不是什么幸运女神,怎么可以保证钟友诚这一回就一定可以成功呢?
如果钟友诚这一回的努力又付之东流,她真的就只能行使和曹莹莹说到的下策了。
她一路只想着这些,推开了出租屋的门时,钟友诚正把自己的作品封在了一只档案袋中,——明天,他就要把这几乎算是承载了他和黎小雪,并他们的孩子的命运的画作寄出了。
“都弄好了吗?”黎小雪笑着问着,就轻轻地走到了钟友诚的身旁。
钟友诚还看着档案袋,欣慰地点了一下头,说:“弄好了。明天就可以发出去了。”
黎小雪也点了点头,一只手就伸到了档案袋上,来回摩挲着,好像希罕着世间的一件珍宝:“它会带给我们想要的,是吗?”
“当然。”钟友诚信心十足地说。
黎小雪又微微一笑:“你这一回真的成了的话,会不会一直都像这些日子一样忙呢?”
“当然不会像这些日子一样忙。”钟友诚认真地说。
黎小雪不解,看着钟友诚的脸,困惑着:“怎么呢?”
钟友诚的嘴角轻轻地上扬着,踌躇满志地说:“我一定会更加努力!”
黎小雪想得到的,其实也就是类似于这样的回答,而她真的听钟友诚这么说了,倒又有些怜惜起来:“我不想你做什么工作狂。”
钟友诚不以为然地反问:“怎么,做工作狂不好吗?”
“身体重要。”黎小雪郑重地说。
并不把自己的身体怎么当一回事儿的钟友诚,又摇了摇头,说:“有你每天做那么些好吃的给我,我的身体,你放心,准没事儿的!”
说到吃的,黎小雪不仅又是一怔,原来,满腹心事的她,竟然忘了钟友诚的伙食:“真是的!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应该还赶趟。”
钟友诚又微笑着摇了两下头,放下手里面的档案袋,转身看着黎小雪,说:“我想吃你了。”
“别胡说!”黎小雪嗔着,就要转身出去。
钟友诚却伸手拉住了黎小雪的胳膊,眼睛里露出无限的柔情:“小雪,你没有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黎小雪的脸“唰”地通红,低着头说:“不行的。”
钟友诚又轻轻地揽住了黎小雪的腰,让黎小雪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微微地贴合,之后,呼吸就急促了起来:“怎么不行?”
黎小雪受了传染一样,也急促了呼吸,嘴上还是和钟友诚说:“这个时候那样,对胎儿真的不好的。”
“怎么不好?”钟友诚迫不及待地问。
黎小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点点地燃烧了起来,还是摇着头说:“就是不好。胎儿现在还不稳定。”
“那怎么办?”钟友诚有些懊丧地问。
黎小雪已经感觉到钟友诚把自己搂得更紧了些,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说:“就这样,这样搂一搂,就好了。”
钟友诚的喉咙里咕噜了两下,好像咽着口水:“可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就算,犒劳一下我这些天的努力,行吗?”
黎小雪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为难和紧张过:“还是,不,不要了。”
“我轻一些。”钟友诚还是忍不住,这么说着,就带着黎小雪,一同滚到了床上。
“你别这样,这样真的……”黎小雪话没说完,嘴唇就给钟友诚死死地吻住。
钟友诚的吻,越来越深,实在贪婪。
“别这样!”黎小雪又在心里面这样喊着,又好像,已经不仅仅是对钟友诚一个人喊。
钟友诚却手忙脚乱地,褪下了黎小雪的裤子。
黎小雪的眼睛登时溜圆,恐怖满满,又推了钟友诚两下,却也只推了两下。
一阵疼痛几乎于骨头里瞬间袭来之后,她微微地合上了眼睛。
……
钟友诚再从黎小雪的身体上翻了下来之后,和第一次一样,又酣然睡去。
黎小雪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可她的心,也得到了一种满足之后,还是觉得了些许的委屈。
她把自己的裤子重新又穿好,翻了一下身子,也帮着钟友诚收拾了,轻轻地,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钟友诚的胸口时,眼泪便滚了出来。
钟友诚完全在睡梦里。不一会儿的工夫,鼾声已经如雷,充斥了整个儿的出租屋。
“他真的是太累了。”黎小雪暗暗地,伤心地说着,完全原谅了钟友诚刚刚的冲动,“这一把,他一定要成,不然,老天也对不住他的努力了。本来就弱的他的身体,熬了这几天,明显地,又见瘦了。”
为了这一次“机会”,这些日子里,钟友诚确实没少耗心血,但,黎小雪说他又见瘦了,实在是一种错觉。皮包着骨头的钟友诚,哪里还有什么可以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