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河接到妻子这样的来电,感到很意外。但他还是在电话里应允了。并在电话里表示说通知家里保姆李姐立即张罗午餐。
原来焦雪花因为办案需要,很少回家吃午饭。她有时候在跟侦查员们在外面吃快餐,其它大部分时间在局里食堂用餐。而陈东河更不用说了,他在外面有很多的应酬,去潼遥市各大饭店用午餐时候比较多。在他公司的总部也有一个专用的小食堂,因为妻子不回家吃午饭,所以他每天中午也就根本不回去了。
焦雪花开车到家后,发现保姆已经开始烧午饭了。
“雪花你怎么有时间回家吃午饭呀?”
保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显得很利索干练,也能烧一手好菜。她是陈东河的老乡,也是这栋豪宅里唯一的家政服务人员。
焦雪花面对保姆的询问,就毫不掩饰道:“我今天要约东河谈点事情。”
保姆点点头道:“那你就在客厅休息一会吧。我估计东河也快回来了,再去厨房忙一会。”
焦雪花微笑道:“我不累。现在也没事,要不跟你学学做饭吧?”
保姆立即阻止道:“雪花你既然不会做饭,就千万别学了。你嫁给了东河,就是做少奶奶的命。如果身上沾上了油烟味,就会不吉利的。”
焦雪花被保姆的一番吹捧,感到有些苦笑不得。她因为平时忙工作,有时候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做饭了。如今自己嫁入豪门了,更不需要她去进厨房了。可是,她已经年过三十了,居然还没有亲手做过一次饭。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
陈东河这时候回来了,一见妻子一身制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由得笑呵呵打趣道:“焦警官是来办案的吗?”
焦雪花看看自己一身戎装,也忍不住乐了。她因为下午还要去局里等待郝向阳去自首,无暇把身上的制服换掉。不过,她今天中午回家,确实是为了公干,于是就作势郑重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询问一下你们天河公司的事情。”
陈东河脸色有些微变,立即坐在妻子的身边,并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问我公司的事情了,是不是跟那件恐吓案有关呀?”
焦雪花虽然没有回避老公的胳膊,但表情略带一丝‘狡黠’的笑意质问道:“你是不是对这件事太敏感了?”
陈东河看了看妻子的表情,不由得苦笑道:“你现在正忙这件事呢,这还需要我去猜测吗?不会把我当作你的审问对象吧?”
焦雪花这时神情严肃道:“东河你要跟我讲一句实话,在北辛庄村整体拆迁过程中,你是不是利用北辛庄村民的维权意识不足,并跟杨福才相互勾结,从中牟取暴利?”
陈东河听了,不由得把搭在妻子肩头的胳膊撤了回来,并腾地站了起来,显得很委屈道:“雪花,你咋乱给我扣帽子呀?我陈东河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开放商。决不会做出任何官商勾结的事情来!别人可以误解我,怎么连你也怀疑我呢?”
焦雪花立即追问道:“可是北辛庄的村民现在搬迁的地点房价跟现在步行街房价相差一倍还不止。你把那些村民从闹市区迁往了市郊,却不肯补偿村民们的差价。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陈东河耸了一下肩膀,并辩解道:“关于跟北辛庄洽谈搬迁的事宜,并不是我亲自过问的。都是我的下属刘经理根据当时的市场行情跟北辛庄达成的协议。可谁知道那里的房价会一夜暴涨呢?我们做生意的人本来就是承担市场风险的。假如那里的房价大跌。我们赔了,不也得自己承受吗?”
焦雪花不由冷笑道:“这可能吗?北辛庄本来就属于城中村。那里的房价在没开发前,自然由你们天河公司来决定了。如今那里的平房拆了,并开拓出一条商业街,那沿街的房子就成了商业旺铺了。那里的升值程度难道不是你们天河公司之前预期的吗?而那些北辛庄的村民却从闹市区搬迁到了市郊,虽然原来的平房变成了楼房。但房价却缩水了一倍还不止。你们公司难道不就是利用他们扯联合了他们的村支书,彻底把他们给忽悠了吗?”
陈东河显得很无辜道:“雪花你不懂,这就是市场规则。我之前也无法预知那条开发的商业街会是热点街道,还是一条冷街。假如没有商家进去购房置业,我们就是再怎么制定房价,都是不管用的。我们开始售楼时,起价也很低,直到认购者多了,才一点点抬高房价的。可是,那里至今还有三成商铺没有销售出去呢。我当初投资那里,是为了响应市委市政府的规划需要。其实我本人是承受很大风险的。万一我赔个精光,恐怕得连累你跟我露宿街头了。”
焦雪花凛然道:“就算我赔你露宿街头,也不希望你做出昧着良心的事情。”
陈东河一愣,随即讲道:“好好,就算你是一个充满正气的警官,不是一个世俗的女孩。可我陈东河也做不出让我的女人受委屈的事情。所以,为了我们的日子好过,就不能做对其他人发善心的事情。那些北辛庄的村民就算不罢休,又能拿我怎么样?他们通过法律奈何不了我,就想暗地里给我玩阴的。我陈东河要是屈服了,就当不了这个民营企业家了。”
焦雪花脸色郑重表示道:“我知道商人把利益当作第一位的。可是,钱是永远挣不完的。我希望自己的老公并不是一个贪婪的敛财狂,而是做一个对社会对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