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诗”看到高台上显出的诗,天星不由得有些吃惊。
只见那诗风格颇为独特,乃是像宝塔一样,从上递增而下的,如同一小山,人族称这样的诗为宝塔诗。
对于宝塔诗,天星印象尤为深刻,归根结底还是要感谢她昨晚的心血来潮。
昨晚她研读人族诗酒文化的时候,就读到过一首宝塔诗,还背下来了,本想着就算不能照搬,也可以模仿几首,今日也想在天狐王身上试试效果的,没想到这天狐王只比了一首就走了,倒是无趣,天星也只能作罢,而今看这两位女子比试,却是多多少少少了一些遗憾。
那黄衣女子面前显出的,是这样一首宝塔诗:
一字至七字诗泪
泪。
盈睫,满目。
香坠露,皎连珠。
悲喜一念,爱恨千别。
离合自有意,起落总随心。
疏疏杏白沾襟,簇簇梨开粉面。
轻入新眸窥霜雪,重往旧忆没川风。
好看到这首诗,天星忍不住赞了一句。
这首诗写泪,先将泪比作坠露,连珠,然后道出泪中隐含的悲喜,爱恨,离合,起落等情感,再将泪比作白白的杏花,滚落于衣襟,簇簇的梨花,绽放在伊人如花的粉面,给人以纯洁清澈之感,最后一句则是写佛家所言的轮回,新眸旧忆,窥探人间霜雪,尘缘一了,万事皆空,一切皆没于川风,再无踪影,却是别出心裁。
纵然背了那么多首好诗,也明白了作诗的基础,但天星知道,要做好一首诗,远不是这么容易的,比如眼前这首诗,天星就做不出来,她的水平还远不及眼前这位黄衣女子。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黄衣女子赢了,想到这里,天星微微一动,就要再看红衣女子写的宝塔诗。
沙刃扯扯她的衣襟,一脸淡然道:“别看了,这次肯定是黄衣女子赢,绿衣女子的水平,跟你差不多。”
“啊”天星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转身白了一眼,“什么叫跟我的水平差不多我的水平比她高。”
真是气死她了沙刃这一脸的怀疑相,简直欠揍。
想着想着,天星不服气地抬眼一看,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只见绿衣女子身前显出了这样一首宝塔诗:
一字至七字诗月
月。
皎白,似玉。
轻云遮,众星捧。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吴刚伐桂树,嫦娥舞清姿。
诗人吟风咏月,离人浊酒一壶。
闲情偶寄月下书,天涯遥望长相思。
好见到这首诗,天星又在心里叹了一声。
这首宝塔咏月诗,读起来虽然平平,没有黄衣女子的泪诗有新意,可它胜就胜在,借用了大量的远古传说,使得这首诗生动而不死板,更加鲜活,也让月亮更加神秘,最后一句“闲情偶寄月下书,天涯遥望长相思”,乃是全诗最出彩的一句,月下书,长相思,幽幽思不尽,长恨水长东,遥望如水月色,思念远方的人,将这一画面刻画得淋漓尽致,又添无尽伤感,着实令人唏嘘。
这水平,不仅不比她低,而且妥妥的要比她要高,高上好多
真是妖比人,气死妖啊看到这里,天星默默转过身,长叹了一声。
沙刃见她如此,面无表情道:“怎么,这就被气到啦比不过承认就好了嘛,用得着气成这样吗”
天星转身给了一掌:“你懂什么,我这是庆幸,是高兴,是激动”
“别人赢了”沙刃呲着牙,摸着被打痛的地方,抬头疑惑地看着她,“你有什么好高兴的难道你认识这绿衣女子”
“不认识。”天星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花,神色感叹地看着台上的绿衣女子,摇头道,“我只是高兴,还有庆幸自己没有进诗之地和这帮才女们比诗,而是选择去和青丘的天狐王比,否则真跟她们比,我肯定过不了这一关。”说着又有些洋洋自得,“啧啧,我真是太有眼光,太有智慧,太英明神武了毫不犹豫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否则这一次就只能止步于sān_jí了。”
沙刃点点头,故作沉思:“是啊,妖就贵在有自知之明,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一点了,真的,由衷佩服”
天星斜睨了一眼:“听你说这这句,我怎么那么想打你呢”
“打我”沙刃说着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哼哼道,“面对这么可爱的小狗狗,你忍心下手么”
“滚恶心”天星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她再也忍不住,对着大吼了一声。
天星捂头。
想她如此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真是
正感叹着,突然右边那对女子也有了动静,沙刃见红光和紫光闪动,抬手指着台上的女子,道:“天星快看,她们写的诗都好怪啊,而且两方的长短都不一样,这怎么定输赢”
“什么长短不一样”天星疑惑地抬头看去,见红衣女子前方悬浮着显出了一首红色的诗:
星疏月朗晚风凉,江河日照花树暖。
黄雀声声啼**,白鹭行行落浅川。
而紫衣女子显出的却是:
万物不我,万我不物,万物不寂,万寂不空。
就这么一十六个字,便再无其。
这到底比的是什么怎么感觉都怪怪的上面红衣女子作的那首诗虽然还算正常,可和左边那一对女子写的比起来,未免显得普通且逊色了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平问题
而且,那紫衣女子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