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继续请示:“臣在南山脚下遇到他,臣见他面色有异,似乎是受了重伤。臣不敢打草惊蛇,也不敢罢之不顾,臣就斗敢放了他,不过臣已派人跟着他。请皇上定夺。”
世宗懒懒笑着,眼底散发邪魅的光芒,“你做得很好。不过现在当误之急是你要撤回你的人,不用再跟踪了。”
“是,臣领命。”帝心难测,京兆尹微微讶异,却是绝对服从。
“既然他不动声色,我们也不必打扰他。”皇帝喃喃自语,接着又下令,“京兆尹,你马上差一支京城的精卫,跟着三皇子去南山辑拿乱党。”
“是,臣告退。”京兆尹叩首退出。
玉贵不解道:“皇上,宁相既然进京了,为何不来面圣?”
“朕素闻大聂国丞相宁风曦与秦烨水火不容,此次他进京若是单纯与秦烨解决私人宿怨的,我们又何必拦着。”
事实上,世宗皇帝心中盘算着,这两人都是人中枭雄,是大聂国的支撑,大聂国国力强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会大聂呢?如今两人内斗了起来,渔翁得利的总是他们大景。死了谁,他都乐观其成。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明知宁风曦在二皇子府上落脚,而放任着他眼皮底下的那些小动作。
经此一役,世宗皇帝觉得他更清晰地看到了一个事实,永宁简直是蠢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姜未晚更是红颜祸水,大景绝对不能容纳这两人……
“三哥!”景墨予到达南山脚时,便见暂未离去的未晚。
“小晚,我不是让阿堪送你回去了吧。你怎么还在这里?”
“三哥,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所以又折了回来,我留下来帮忙,兴许能给你们提供些线索。”未晚缓缓地将被环儿劫持后的情景回忆了遍。
环儿先是带她到了庄子里,而在来庄子前,未晚清晰地记得,环儿在路上下了马,她不可能平白无故下去散心。一定是在那里留下什么,又或者是在那里算计着什么。
未晚记得自己当时留了个心眼,她在地面扔了头上的珠钗,她当时是想做个暗号,以方便紫苏的营救。
提供了线索,景墨予硬是差人把未晚送回姜王府。
照着未晚所说的,景墨予将这沿路都搜了一遍过去,珠钗是找到了,可是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策马来到庄子前,推门而入,并未找到任何线索。
为防有诈,景墨予下令拆了这个庄子四周的建筑,庄子背靠山,并无任何的异常。
就在景墨予以为要徒劳无功而返时,木墙上突然射出一支冷箭,冷箭直直地飞出,一下射中了跟在景墨予身后的毫无防备的侍卫。
景墨予蓦然变了脸色,他早就怀疑这屋子有问题,可是又寻不出头绪来,是他大意轻敌,才赔了名自己的人。
除了厚葬死去的侍卫,余下的就剩一个信念,找到机关,拆了这座墙,找到失踪的那名带头人。
景墨予下令火攻,每扔出一支火把,墙上就射出无数支冷箭。令他们躲闪不及。
“车攻!”景墨予下令将士,从山下搬些土车子过来,由士兵推动车子,让车子撞到墙上,木墙遇袭,冷箭放出,只要这面墙上的冷箭射完,他们就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从车攻到手持盾牌的士兵们,扔出编织的稻草人,如此反复攻打了一番,终于见得木墙上没有再放冷箭。
胆大的几名将士上前去,拆了木墙,却惊讶地发现木墙之下竟是铁壁,铁壁上画着扇门,这扇门似乎又暗藏着某种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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